江城七八月的天气,地面都可以煎鸡蛋,白天我躺平了,喝喝中药,玩玩吉他,晚上去健身。
李英就像消失了一样,秉着走肾的理念我也没主动去联系她,见到徐蕙我也不想多聊,怕她知道我与陆舟舟的关系后被暴揍一顿,我感觉自己打不过她。
日子一晃就七月底了,中药都喝完了,需求也就上来了,特别是在健身房的时候,眼睛总是忍不住到处瞟,我想到了陆晓晓。
她在上夜班,我寻摸着去医院解决算了。
妇幼医院在闹市区,周边有几家酒吧,越是半夜靓女越多,更加让人向往。
“小哥,要不要卜卦?”
地铁口侧面一个声音吓住了我,主要是他的眼睛吓人,褶皱着像没有眼球一样,只有一条缝。此人道士模样,道袍加发髻,身旁放着一根枯黄的竹竿,还有一个小布袋。
道士不是求长生的吗,怎么还卜起卦来了,可能是玄幻小说看多了,我问道:“多少钱?”
“六十一卜,只收现金。”
“哦,那你等等。”我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包三十的香烟,让人找了七十元的现金,其中有五枚硬币。
他先是摸着我的手,然后又摸我的脸,搞得我鸡皮疙瘩一身,问他:“你这是摸骨,不是卜卦,你会卜卦吗?”
“天时不适合卜卦,摸骨也一样,小伙子,你命大啊,若非你全家信佛,前些时候你应该死在江中了。”
听着很刺耳,但这句话我信,淋浴时间长了都会发软,何况在水中救人,那次我自己都以为要没了。
他又说道:“你有一个劫数,已经开始了。”
我回道:“遇到你才开始的吧?”
“不是,从一个雨天开始的,你是木命,遇火就着,凡事还是得三思而后行,冲动只是跟自己挖坑,后人埋坑。”
雨天?难道说的是俞青青那次?挖坑埋坑,现在方士都学会网络用词了,这世界真扯淡,我说道:“我还没结婚,没后人。”
“没吗?会有的,还不止一个。”
“确实,我打算生两个,独生子有点孤独。”
道士笑了,吓得我后退了一步,牙齿都黑黄了,烟瘾不小。
我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上后问道:“你笑什么?”
“确实不止一个,七子生,六子回,这个劫数躲不过的,少吃点中药,强补伤身。”
不补更伤身,我笑道:“你讲杨家将呢,我是独生子,不对,准确来说还有个哥哥。”
“你那哥哥劫数更大,天道有轮回,有时候劫数并非完全是坏事。”他吐出一个烟圈。
这货有点奇葩,我突然喊道:“我丂,美女,好像还没穿小裤裤。”
“我丂,哪里?”道士起身东瞄西看地,布袋中掉出一个保险套。
我去,同道中人,随身必带物品都有。
“好啦,已经走远了。”我塞给他六十一元,说道,“走了,少抽点烟,那牙齿谁敢跟你接吻。”
道士在后面喊道:“小哥,友情提示,遇火则避,方能安全度过劫数!”
“知道啦!”我没回头,这不是废话吗,难道发生火灾我还待着不走。
进医院时转头发现道士不见了,浑身都惊颤了,哪想这货原来是跟在一个高挑的女孩身后消失在黑夜中。
医院楼顶,陆晓晓问我:“你做什么?大半夜跑来医院,还来楼顶。”
“你说呢!”
“你干什么,别闹,万一有人上来怎么办?”
“一楼都没几个人,何况楼顶,把手拿开!”
“你神经病啊,对面有宾馆,你先去,我等会儿找你……”
“那里多没意思,你看看,嘴上不愿意,身体反应这么大,以后别穿这么长裤了。”
“啊……”
从抗拒到配合,再到把我放在她腰间的手拿到她胸前,她越来越懂得享受了,比以前开朗了许多,陆舟舟泉下有知是该伤心还是开心呢。
真的只是为了发泄而发泄,没有丁点的感情在,会很久,好在场地带来点刺激效果,也并非完全的露天,还有阁楼做掩护。即便如此,她也叫了两次受不住了,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病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可真是出息,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
“渣……扎针也得注意安全不是,我又不是路过,特意来的,当然有所准备了。”
“时间有点太久了,它能靠谱吗,会不会破掉,哎,你别乱扔!”
楼下传来一女声怒喝:“丂,这谁呀,随便乱吐……咦!这什么东西。”
今晚睡了一个好觉,谁料一大清早就被电话打醒了,是于垲:“一天,来一下派出所,卫婷出事了。”
于垲一身酒气,两个警察看守着他,看得出都熬夜了。
我问道:“你这是犯什么事了?”
“我不知道,昨晚陪客户喝酒喝多了,回家后我记得我躺在沙发上就睡了。”
“那你怎么说卫婷出事了?”
“她被人强暴了。”于垲说出这句话时表情很冷静。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二人分手是铁定了,于垲这人有点怪异洁癖,以前总怀疑我和卫婷有什么,好长一段时间卫婷都不敢跟我说话,若她真被人强暴,于垲会觉得她脏了。
一位警察说道:“说错了,用啤酒瓶怎么能是强暴,而且是被别人,还是被你自己,还不好说。”
这就有点过分了,我替于垲辩解道:“警察同志,他们二人都恋爱好多年了,难道他女友会认不出吗?而且他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
警察回道:“就是她女友认为是他才没反抗,感觉到剧痛大叫时,人影不见了,也没听到关门声。”
“这……”啥意思,密室猥亵案?我问道:“监控呢?”
“这个不该你问,我们会查的。”
于垲说道:“你去医院看看卫婷吧。”
“哪家医院?”
“妇幼。”
我走了两步又回转过来:“这事是不是傅娜……”想到傅娜跟方奈回丏市了,我只好自己去了。
于垲会这么变态吗?我心里有个答案是会,他有次做一条龙时,把空调遥控器塞到别人里面了,为此吴何与肖炜还跟安保打起来了,事后赔钱才了事。
医院门口正好遇到陆晓晓回去休息,她惊讶道:“你怎么又来了,我可没精神陪你,太困了。”
“我是来看人的,前面是不是送来一个叫卫婷的病人?”
“你……”陆晓晓退后一步,“你不是她男朋友吧?对了,上次在江边时,我记得她去过,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
“胡说什么呢,她男朋友当时也去了,现在正在派出所呢,他们都是我高中同学。”
“哼,一群变态,某人不是喜欢楼梯里就是楼顶,这个更变态,还用啤酒瓶,自己不行吗?都快看不见瓶底了。”
“那你也是变态,哪次你不是嗷嗷直叫,算了,不跟你打嘴仗了,她在哪个病房?”
陆晓晓陪着我去看卫婷时,她没有休息,见我到来后,哭了。
“我先去休息了,最近别联系我,特别忙!”陆晓晓离开了病房。
我走近后坐下问她:“还好吧?”
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合适,部位太敏感了,她没回答,我又问道:“真是于垲?”
“我也不希望是他,当时我太困了,若是别人怎么能进屋里?他那一身酒气和我当时闻到的一样,我报警前也没听到关门声,而且他平时也很变态……”
“可你这报警……”
“我当时太疼了,那么粗的啤酒瓶,我能怎么办?”卫婷有些愤怒,“你是怪我不该报警?”
“唉,我尊重你的选择,就怕其中有误会,都认识这么久了,他也不是第一次喝醉。”我问道,“你们小区附近的监控有损坏的吗?”
“我哪知道这个,也就前天停了一次电,江城你知道的,夏天总会区域式的停电。”
这个罪名可不小,对以后有很大影响,我脑子很乱,试问道:“卫婷,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糟糕,可你们都准备结婚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别人跟着他进来,或是熟人作案?”
“熟人?呵呵,我和他都没带同事回过家,只有你们几个去过,是你,还是马谦和吴何?”
“这个……”我尴尬地回道,“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这样吧,你先好好休息。”
“等等!”卫婷叫住我,“一天,我已经跟我父母说了,我和于垲是不可能了,你能不能接待一下我父母,我现在不能下地走路,我转钱给你。”
“跟我谈什么钱,我俩不也是好朋友吗,放心吧,你把叔叔阿姨的电话给我。”
我脑门子都是炸的,劝卫婷原谅于垲现在不太合适,或许让于垲的父母求情要好一些。
万万没想到的是,接到卫婷父母后,在医院门口正好碰到于垲父母了,于父于母最先替于垲辩护,称于垲不可能做出那种事,卫婷的父母气到了,几句交嘴之后,直接动手了,保安劝阻时都被打了。
这下好了,于垲的命运势必要划上一个污点了,这个污点还是那种洗不掉的。
“闻一天,你怎么在这?”是冉珊妮。
“你出院了?怎么你管这一片吗?”
“哼,就去医院看了我一次,还好意思问我,我和同事是路过,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