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我没有保留,很主动去搂她,去亲她。她估计是被前面的事吓住了,还没缓过神来,前面有些拘束,后面躺平了。
没完,真的还没结束,管她呢。
她没有一点拒绝的意思,甚至有些主动。
人啊,任何欲望当前都是不管不顾的,即便以后会后悔,那也是以后的事了。至少现在,很开心,很满足,很快乐。
这是我第一次糟蹋别人的健康,虽然知道很不人道,可就是愤怒,就是不爽。
感觉很不一样,差了点什么,少了被拥抱的感觉。但这都不重要了,完了去洗,洗了再来,反正都发生了。我想,她也是这么想的。
可怜了我的床单、被子,又得买新的了。
“我明天要去兰市。”我从后面抱着她,她自己要求的。
“什么时候回来?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带了好几套换洗的衣服。”
果然是有想法的,我该骄傲吗?不,该气愤,她不来,冉珊妮不会死,可这些我不能说,即便去争论,还是自己的错。
“不知道,回来后或许还得去趟京都。”
“真的?带我一起!正好省了机票。”
丂,我可没说开车去,有点过分了,去京都比去上都还远。
她又说道:“不要紧的,我也会开车,你就开跑车去。”她见过A5,却没正眼多看一眼。
“跑车?你没搞错吧,底盘又低,又耗油,不行。”
“油费过路费我出,坏了我修,这总可以了吧,况且我也会开车。”
丂,我回来得是一个人啊,有点自私了,姐妹。
“继续睡吧,我五点就会起来,你离开时帮我关好门。”
我想着她会说一起起床,送我一程,结果是我高看了自己,人家睡得很香。
九点的高铁票,为了不被跟踪,只能在高铁站等着了,还不敢睡,既怕错过检票,也怕钱聪在附近。
记得从上都回来的路上,赖琪给我发过一个消息:闻一天,你变了,心肠变硬了,变得无情了。
我知道,肖奈曾经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死了,我至少应该看他一眼,应该送他一程,应该安慰他的父母几句;还有冉珊妮,人家为救我而死,至少也该参加她的追悼会,而不是逃离。
逃离?不,我是想把钱聪引到兰市去,我再偷偷去京都,四处跑。他父亲死了,当然地防着他去报复我的父母,只能先让闻虎委婉地去提醒父母了。
让徐莞去转告徐蕙,只是想激一激她,以她的个性肯定不会转告徐蕙,说不定还会找各种理由支开她姐姐。
果然不出所料,我给徐莞发了个消息,她正在直播,发了个定位,给了一串密码我,让我先去那里落脚,还说不用去找徐蕙,徐蕙外出东北旅游去了,才离开没多久。
本来就是刻意来找她的,得靠她的直播去吸引钱聪。曹吟吟的问题是其次,丁熬顺现在还不能完全算作是敌人。
如果说江城很冷,那兰市就更冷了,零下好几度。北方人不习惯南方的湿冷,南方人也不会习惯北方的这种干冷,寒风贴脸的干冷。
暖气倒是一个好东西,不脱衣服会出汗,就是有点闷。徐莞准备的这个商品楼应该是她自己买的,偏市中心,很大,装饰很卡哇伊,不知道的肯定会认为住有小孩。
从没认为徐莞是喜欢我的,只是与徐蕙有关,这种姐妹感情与陆晓晓和陆舟舟的不同,徐蕙有的徐莞就想要,不是那种报复意味的。而这四个女人,只有陆舟舟才是喜欢,其她人更多像是露水情缘。
徐莞回来时已经快零点了,她只是看了我一眼,放下包包,脱外套,然后进洗手间,出来后倒了一杯水,瘫躺在了沙发上,疲倦地说道:“好累!”
不停地说话,不停地跳舞,日复一日的谁都会累。出了名的网红赚钱确实很多,相应的付出也不是屏幕前的人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每种职业都有各自的辛苦,无一例外。
叶依依以前也很累,不过她年龄稍长,又不是家里的小公主,承受力也自然不同。
“你让我过来就是和你住一起?这怎么行。”我是明知故问,还故意想去提箱子。
“怎么不行,谁都睡过了,还装什么装,我跟你说了,徐蕙不在。”她拉住了我,还凶狠狠地看着我。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实话,这样说只是为了掌握住主动权,我说道:“我来是有事找徐蕙帮忙的,你还是专心做你的直播吧。”
“哼,你别瞧不起人,说吧,什么事?只要徐蕙能做到的,我就能做到。”
“我想见一人,女的,商业罪犯,现在应该在医院住院,我不知道在哪个医院,你能找到吗?”我立刻又说道,“看吧我就说要找你姐,我还是给他打电话吧。”
“打什么打,她一样得找我舅妈,你是不知道,我妈和舅妈关系不是很好,舅妈那人很势利,不过还好,现在我有钱。”提到钱她总是洋洋得意的,早就看出来了,一件外套估计十几万。
我给她说了说曹吟吟的基本情况,她立刻就给她舅妈打电话了,刚开始还说着事,后面就开始谈钱了,成交价十万。
这亲戚还真是奇葩,能听得出她舅妈是个副处级人物,各种七七八八的理由说了一大堆,还挺亏似的,说自己没赚一分钱,还得欠他人人情。
我就是见个人而已,人情她会欠一个,十万估计是自己赚了。
“十万元我出。”当初曹吟吟也算对我不薄,让徐莞出钱出力也不是那个事。
“这怎么能行,我难道比徐蕙穷吗?十万元就是零花钱而已。”零花钱你还讲价说了好一会。
“我没说你比徐蕙差,有些事你能做她就不能做,比如我想去你直播间露个脸,她就做不到。”最后几个字我刻意提高了声音,徐莞听得可开心了。
“那是当然,直播这一行,兰市都没几个人能比得上我!”徐莞拍了拍胸口,“交给我,你放心吧!”
“那谢谢了,说个卡号,我把钱转给你。”我又说道,“一会我去酒店住,你早早休息吧,我看你挺累的。”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徐蕙漂亮?不行,你不能走。”她一边拦着我,一边还在发卡号,真是越赚钱就越爱钱。
我是真想走,这次没有玩心计,刚才她手机一直在想,所以应该是谈男朋友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个男友不太优秀,在她心中还没有徐蕙的分量重。
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什么,需要别人帮忙,就得时而低腰做狗。就是她这次太不专心了,躺着还在玩手机,即便我刻意用力,她也只是表情上出现了变化。
越做越没意思,本来我就不想,现在更不想看到她那敷衍了事的态度,更加不想了。换到后面后,她更是打起电话来了,这让我更加不爽了。
“嗯……啊!”
活该!现在是不是得穿帮了,对面的男人再马虎也应该听得出,这个声音很耳熟吧。
不知道男人说了什么,徐莞转头看了我一眼,对着电话鄙视道:“老子累死累活的,你在这怀疑我,一个星期花了我二十万,还说不出花在哪里,老子有没有问过你什么?居然还怀疑我,分手!”
不用说,对面男人肯定会道歉,这尼玛是个提款机啊,人傻钱多。
我突然不在意了,快点完事就好,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因为看到徐莞我想到了自己,自己的生活同样糜烂不堪,从某种情况来讲,不比和尚能好到哪里去。
一次之后,我们二人不再有什么接触,她回了自己的房间,没一会我就听到了打鼾的声音,这也是遗传。
徐莞是下午开始直播,我上午起床就出发了,是一家民办医院,我没见到徐莞的舅妈,是一个男子接待的我。
他在门口守着,听到他点烟后,我才走近病床。
不知是怀孕发福的缘故,还是久躺打针的缘故,曹吟吟胖了许多。或许是感应到有人靠近,她睁开眼发现是我后,眼泪流了出来,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坐下问道:“伤得很重吗?”
“对不起,孩子没了!”
“你确定是我的孩子?”我有些烦躁。
“当然是你的,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拿出U盘晃了晃,笑道:“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或许刚才的话对他们说,你还有机会不用坐牢。”
“你在侮辱我!”曹吟吟坐了起来,一脸的愤怒。
“曹吟吟,你觉得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你笑话?我有毛病吗?”
“闻一天,你当我是什么了,你以为我想吗?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事后都是看着我吃药了,我就是怕吃药太多以后怀不了孕,才主动找你怀孕的。”
现在已分不清真假了,不过担心自己怀不了孕而找我,这句话明显就是借口,可我懒得去争论这些没意义的事了,争赢了又没奖品。
“曹吟吟,我来见你一次不容易,可是花了十万买通关系的,以前的事就别提了,我有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你了,有什么就一次性说完。”
“你是在怨恨我少给你一百五十万吗?闻一天,即便是出事了,我也没有说一次你的名字,那天要不是你在高铁上胡乱来,我不会生气的,伤着孩子怎么办?况且,真都给你了,我怕是也遮掩不住。”
“呵呵,曹吟吟,第一,你哄我去上都时可不是这么说;第二,你情商、智商可都不低,我都不知道你怀孕,你还能怨到我身上,真是可耻;第三,你真的是为了留后吗?难道不是怕被发现,用孩子留的退路吗?我真难想象你会生出一个什么样的孩子来。”怎么又被她带回来了,我严肃地说道,“曹吟吟,你要再不说我可走了,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
曹吟吟一下子松懈了,仿佛卸下了许多东西,她看了看窗户,说道:“能帮我把窗帘拉开吗?”
待我拉开窗帘后,她继续说道:“那些人都是尤家集团高层,丁熬顺两口子很厉害,把我糊弄过去了。你知道吗,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人,听说丁熬顺的老婆还养了一个男团,专门去拉一些人有钱有势的女人下水,U盘里那么看着最老的更无耻,养了一百多女孩的大学生团队,专门用来打通关系和贿赂别人。你应该没有把里面的东西看完,有一个文档我记录了所有人,其中还有丁熬顺的贿赂的证据。”
看来并非曹吟吟不高明,而是丁熬顺夫妇站在的角度不一样,习性有些先发制人了。曹吟吟一路算计,把我也安排的完完整整。即便是现在躺在病床上,她也绝口没有提想报复丁熬顺,说到底是她最初没有受住诱惑,而我也没资料说她什么。
“你想我怎么做?”还不如直接问她,既然她算的明明白白,肯定已经考虑的很周到了。
“我们影响有限,报警是没用的,中途肯定会有人截下来。”曹吟吟盯着我,似乎在等我提想法。
“你想我去上都就直接说,何必这么弯弯绕绕的。”
“没办法,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尤家现在肯定想拔出曹家这颗毒瘤,所以你可以去找尤丞丞的父亲。”
我没有承诺她什么,这件事想办成还得尤丞丞活着,实在是不行就只能找范俞黎了。我问道:“这样做你的罪名就坐实了,坐牢会逃不掉的。”
“那又怎样,就算先去威胁他们,你觉得他们会怕吗?或许还会想办法整死我,所以还不如一锅端了。闻一天,一切都要小心,越往上层阻碍越大,不过估计也接触不到,那个圈子普通人是进不去的。”
当然进不去,曹吟吟不说我都知道。黎初云的Vx,范俞黎的Vx,我都曾看到过通讯录,单单是标注都能吓退不少人。他们或许当我是朋友,但绝不会主动拉我进入、我也融入不进那个圈子。
“保重!”我起身看向曹吟吟,这句话完全出自真心,以后或许再也见不到了。
她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正应了那句歌词:伤心也是带着微笑的眼泪。这是她第二次流泪了,我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心疼却又想着赶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