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像个熟睡的天使……
她看着看着就入了神,像他这样的男人,在生病之后,居然也可以这样让人心疼……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很久,才悄然下*,小心翼翼地开了门走了出去。
吕锦成和楚亦大概早就起*了,经过他们房间的时候,房门开着,屋子里没人。
下楼之后,只有楚亦一个人在客厅里。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边的单座沙发上看报纸,旁边放了杯牛奶。
这男人居然很会享受。
“早!”
楚亦见她下来了,难道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对她打了招呼。楚亦一向对偏袒她。
“早!”
早么?都已经早上十点了!她有些懊恼,居然没人喊他们起*的。
“只有你自己?”
于时苒扫视了一遍,没见到吕锦成的人影,忍不住问,同时心中腹诽……这家伙果然说话不算数,压根就没打算带我去见爸爸!
“嗯,锦成有急事要处理,飞马六甲了。”
于时苒吸了吸鼻子,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说飞就飞了……
可是,说谎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飞马六甲,怎么不说飞太平洋呢?!
她并没说什么,转身朝卫生间走。
楚亦忍不住问了一句,“卧室里不是有卫生间么?”
“你昨天不是也跑下面卫生间了?”于时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之所以头不梳脸不洗跑下来,一是确定吕锦成还在不在,二是怕吵醒任以秦这个大魔头。
洗漱一半,身边挤进个人来,她抬头一看,居然是任以秦迷迷糊糊地走了进来,看样子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
见她在洗漱,连想都没想,就挨着她开始洗漱,拆了牙刷,端着她杯子就用。
于时苒瞪着他,压着嗓子道,“喂喂,杯子是我的。”
任以秦疑惑地看着她,“那又怎么了,你的杯子上有毒还是怎么的?”
于时苒皱眉,“刷牙杯怎么可以乱用?”
“杯子而已,不就是你用过么,还有谁用了?”任以秦满不在乎的洗漱,弄得满嘴都是泡泡,然后瓮声瓮气地说着。
于时苒无语,面对这种状态的任以秦,她有种有火没处发的无力感。最后也只能作罢。反正他愿意用就让他用了。她今天就走了,也用不着了。
不过话说回来了,没拆封的刷牙杯就在他手边上放着,他居然都懒得去拆,真是气死她了。
胡乱把脸抹干净,出了洗漱间。
楚亦见刚刚两人的对话,脸色有些难看,他地端着牛奶杯站在楼梯边上看着于时苒,故作眉毛一挑,很有几分不含好意的味道,“啊,没发现,才一晚上你们就变得这么甜蜜蜜了,话说回来,你看看你这黑眼袋,昨天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过火的运动了?”
于时苒一听脸蛋顿时黑了下来,跟任以秦在一起时,也重来不见楚亦开这个玩笑,于是她恶狠狠地瞪着楚亦,“喂喂,我可警告你,你的嘴巴最好不要乱讲。这个时间段不适合拿来开玩笑。”
于时苒一股脑儿说这么多,倒让楚亦瞠目,静静地看了于时苒半晌,问道,“开个玩笑,你当什么真。”见于时苒反应那么大,楚亦心里却平复了很多,可以说这是他刚刚吃醋后的嫉妒心吧?
任以秦洗漱完毕,一身清爽地从洗漱间里走出来,见他们站在楼旁说话,难得心情大好的对楚亦也附赠一个笑脸,“你们在说什么?”
楚亦很少见这种状况下任以秦还能和颜悦色,所以立刻抓住时机,“没什么,我们只是随便聊聊天,哈哈!”
于时苒则脸红脖子粗地回头瞪任以秦一眼,大步上楼去了。
秦色天五里雾中,完全摸不着头脑,“我哪儿惹着她了?”他不解的看楚亦。
楚亦干笑,“没,没有,你没惹着她,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去把早餐热一下,老大换好衣服下来吃饭吧。”
任以秦点头,“嗯。”
楚亦心情很好,可以说,这是自从那件事后,这是他们老大失忆状态下,第一次对他和颜悦色。
这还是托了于时苒的福,这一点,他还真有点儿感激于时苒。
任以秦回到卧室,于时苒一惊把头发梳好,见他进来,板着脸说,“昨天晚上玩牌你开心么?”
“嗯,很开心。”
于时苒拍了拍手,“那好,你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也该做到了?”
任以秦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立刻提醒,“我爸爸的事情,你答应了我只要你开心了,就让任以秦放了我爸爸。”
任以秦点头,“嗯,我是答应过了。不过,就算事情要紧,也要先吃了早饭吧,人是铁饭是钢。我们先吃饭好不好?”语气中居然有几分讨好的意味。
而他用纯纯的,带着几分希冀的目光望着她,那种神情让人根本让人无法拒绝……
于时苒知道,自己就是心太软了,居然对这种十恶不赦的大烂人也能心软。
饭桌上,任以秦一个劲儿献宝似的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往于时苒的碗里夹。
于时苒发现,任以秦这个人失忆了吃饭的姿态还是一样的优雅,一副贵族做派。自然而又不做作。
她想,老天爷大概是真的不公平的,这种恶魔居然也可以这么优雅宜人。这真是个转身就是恶魔的天使呢……
“怎么不吃东西?难道说看我就能看饱了,那我如果往饭店里一坐,人家饭店是不是就要关门大吉了?”
于时苒被秦晟一脸认真的说话表情给弄得想伸手抽人,这真是自恋到出神入化之境了。
“你现在能不能闭嘴大吉?”于时苒眉毛一轩,不耐烦地登他。
任以秦委屈地低头吃东西。
楚亦心里就不开心了,埋着头一个劲的吃
不过,任以秦现好不容易在这种症状下,也勉强接受了他,这种好事来之不易。所以,只能忍耐着,等得空,独子和于时苒说清楚。
饭后,任以秦拉着于时苒上楼,于时苒八百个不乐意,甩了几次手,都没能甩开任以秦,只好作罢。
进了房间,任以秦开始换衣服,也不避讳于时苒,当着她的面儿大大方方地脱衣服。
于时苒背过脸,指着洗漱室,“你给我里面去!”
任以秦不乐意了,“我衣服都在这儿,为什么要去里面。而且,卧室是我的,我在我卧室里换衣服,有什么不对了!”末了又加上一句,“就算要避讳,也应该是你避讳吧。”
此话一出,于时苒暴跳,“别忘了,是你死乞白赖把我拉进来的!”
任以秦脱了衣服和裤子,只剩下雪白的小三角裤。
听她这么说,也不急着穿衣裤了,只坐在* 上用特别无辜的语气说,“我拉你进来怎么了,再说了,昨天晚上都一起睡过了。而且,看我换衣服又怎么了,我又不要你负责。”
这话把于时苒气得脑门发热,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他,“睡过又怎么?睡过了即可代表你可以放肆的暴露在我眼前么?你换衣服的时候,这么喜欢被看。切,你爱让人看倒无所谓,可我还怕看了长针眼呢!”
回身一通狮子吼,吼完愣在当场,目瞪口呆的看着赤条条地任以秦。
这个男人,身材好她早就知道,可他居然穿着条雪白的内.裤,这也就罢了,但是为什么左上角印着一个卡通人物?这种男人应该穿的是那种知名品牌,能够百分之一千突出他男人味的裤裤啊……
任以秦顺着于时苒的目光低头,然后就发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裤裤上。
他居然不好意思地遮了一下,脸色微微红了,满不自在地别过脸,下意识地抱过衣服遮住在她惊诧目光下蠢蠢欲动的东西。
干咳一声,“你看够没有,这会儿怎么不怕长针眼了?”
于时苒轰然一惊,脸色瞬间飘红,要滴血似的。
“你无耻!”于时苒大叫。
任以秦被她这么一叫,吓了一跳,“喂,你乱叫什么!你才无耻呢!明明是你在盯着我看。”
于时苒被堵得没话说,气得一跺脚,“赶紧把衣服穿上,暴露狂,你要不先露,我怎么会看!”
“你看,你都承认了,是你在偷看我。”他一边说一边穿衣服,穿好之后,好心提醒于时苒,“你最好也换一身吧,穿着睡衣出门,会让人家产生*想法。”说到这儿,目光上上下下把于时苒扫过一遍,扁了扁嘴,“不过,你这样子,不换的话应该也没事,大家充其量认为你脑子有点儿不正常,至于其他想法,肯定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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