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气得咬牙切齿,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有银子就得流落街头!
当铺老板看他心中不舍得割爱,又瞅瞅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姗姗。说道,“公子心疼扇子,不如让那位小姐当几个首饰也是可以的嘛!”
若相依微微瞟了一眼身后的姗姗,她身着天骄衣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贵族之气。
财迷心窍的当铺老板看得是两眼放光,“那双耳环,我一看就知道质地精美做工精细。”
姗姗吓得捂着自己的耳朵。
那老板又瞄向她的手,“你看那手腕上的镯子,那可是淬金雕琢啊!”
她又吓得把手腕掩起来。
“就是那头上的缎带!蓝色雪蚕丝又又混有南海珍珠,可谓难得的至宝啊!”
姗姗又把缎带给遮掩起来。
她胡乱的忙动一通,她身上的小小的风铃响了起来。
当铺老板听得如痴如醉,“那铃铛更是了不得,雍州杨家的脆鸣幻铃!就那么小小的一个都是价值连城啊!”
若相依插上话说,“行了!守财奴!她身上的东西,一件都不卖。五十两银子,扇子归你了!”
当铺老板有些失望,“公子,公子你可别啊!那女子的身上首饰一件,只一件我给五千两怎么样?”
若相依一板一眼的说道,“不卖!给我钱,走了!”
当铺老板无奈,只得取来银子给了若相依。
若相依一把拿过装银子的小袋子,“哼!给我保管好了!过段时间,本公子还会来赎的!”
姗姗跟着若相依出了当铺。
姗姗跟在若相依身后,若相依一肚子气,走的步子很快,姗姗不得不微微小跑追他,“公子,你为什么不当我身上的的首饰啊?”
若相依突然停了下来,姗姗差点撞到他的身上,疾走带起的风夹杂着姗姗身上的香味扑向若相依,正好被若相依扑了个正面。
香气袭人,若相依差点恍惚了神智,他非常清楚姗姗身上的香囊的主人是谁,昭南郡主!“这裙子谁给你的?”
“昭南郡主啊。”
“我要是当了这裙子上的任何一件东西哇,恐怕没过三个时辰就被不知名的人暗杀了。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打这裙子的主意。”
姗姗低头闭了嘴。
若相依无奈的摇摇头,“算了,我写信回家,让我爹再派人拿些银票过来吧。拿着这五十两银子拮据一阵好了。”
两个人徒步走到县城边陲,找了一家比较便宜的小客栈,若相依借了笔墨,写了一封信雇人送到京城若府,来回将近两个星期。若相依数着五十两银子,算着每天都该怎么过。
严府最近也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似乎突然放弃了报仇似的。他们住在严府附近的县城里,严府居然都不理会。
一天,一个断臂的神秘人前来拜访彭战。一个人进去报告,“帮主,外面有一个蒙面人要求见帮主。”
彭战正在和五位堂主商议事情,他们彼此对看,这蒙面人并非任何一人的友人。
彭战说到,“让他进来吧!”
双龙会寨门打开,蒙面人进了来。
寨子大厅之中,五位堂主各坐一方,彭战居上坐。彭战说道,“既然进了来,何必要蒙着面讲话?”
蒙面人讲面罩取下,露出了真容。这人居然是天狼门的三当家,张亮!
五位堂主纷纷凑身彭战,共同拒敌。
张亮冷笑一声,“听闻双龙会堂主个个身手不凡,今日果然大开眼界。”
熊驰指着他喊到,“张亮!你是人是鬼?!”
平第奏哼一声说到,“不知天狼门的三当家来我双龙会,有何贵干?”
彭战摆摆手,让他们五个不必紧张,“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张亮微微笑了笑,“果然还是彭帮主大度。我是来和你谈生意的,一个关于这天下的生意。”
六个人都惊愕,张亮从怀里拿出了几块羊皮纸,“这就是筹码。”
熊驰惊愕的叫到,“羊皮纸?!”
几个人看向他,张亮哼的一声,“没想到还有人识货。”
彭战问道,“熊驰,这羊皮纸是怎么回事?”
“我在京城的时候,听人说起过。说王族皇室历来历代都在收藏天下奇珍,他们将藏宝的地点绘制了一张在一张羊皮纸上,不知是真是假。”
张亮得意的笑道,“那消息是我让人散出去的,熊堂主听闻,自然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你说什么?”
平第奏说,“你这么做是何居心?”
“很简单,我要的是那宝藏,想要彭帮主帮我个小忙,相应的,我为彭帮主提供帮助,助你成就一番霸业。”
陈乘北说道,“口出狂言!你……”
彭战打住了他的话,说到,“你的意思是……”
“彭帮主雄心壮志,五年来从一个小小的寨主成了统领江湖的武林盟主,可谓是传奇。可是,这武林盟主的野皇帝,自然没有真皇帝来得实在。”
张亮笑道,“彭大帮主不会想说,您只想做一个占山为王的武林盟主,而没想过去坐上龙椅,将整个天下纳入囊中吧?”
六个人冷冷的瞪着他,不言。
“怎么样?我助你夺得天下。而彭帮主只需行个方便便可。”
“行个方便?”
“我正在搜集这羊皮纸,而这羊皮纸其中就有一块在严府,我希望双龙会不要插手,阻止我拿走羊皮纸。待我取到宝藏,我会将一半的宝藏双手奉上,如何?”
李又松说,“你休想!”
彭战哼哼冷笑,说道,“你想动严府?这交易的筹码似乎少了点吧?”
张亮笑了笑,他又拿出一个包袱,他将包袱一层层的将包着的布打开,里面现出了一个玉麒麟。六个人愕然。
“这传国玉玺够不够呢?”
彭战犹豫片刻,最后他点了头。“好!我和你合作!”
张亮哈哈大笑,“爽快!彭战,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若相依在小小的客栈住了几天,便受不了这穷日子的煎熬。
姗姗把昨天晚上剩下的饭菜端到他的面前,两个人省吃俭用,等着几个星期后若府送来银票。
若相依只吃了一口,便把筷子筷子拍了下,“这能吃嘛!都馊了呢!”
姗姗大口大口嚼着,唔嗫的说,“公子你就忍忍把。这已经是最好的了。荆州天热,有些味道也是正常的。”
屋外传来书恒的声音,“没想到,若公子也有今天呢!”
若相依听到书恒的笑声,立即跑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有事要请公子帮忙。”
若相依关了上门,冷笑了一声,“终于肯收拾荆州这个烂摊子了?”
书恒点点头,“公子来荆州,不就是告诉皇上这个信息吗?”
书恒拿出来一封信交给若相依,若相依接过来揣进怀里,“你确定没有人偷听吧?”
书恒嗯了一声,说道,“你放心好了,绝对安全。”
若相依听他这么说,才将怀里的信拿了出来,拆开来看。
若相依一边看,书恒一边解释,“荆州之地,最为顽疾。严府盘踞已有五年,鱼肉百姓,买通官府,严府又和双龙会深交。公子可有妙计解决?”
若相依收起了信,笑了笑说,“其实我早已经想好解决办法。只待皇帝派人实施了。”
“公子请讲。”
“荆州水运,连接神州南北,西同蜀川,东达江东。边陲上供京城的贡品有五成都经过荆州。”说完,若相依看向书恒,露出了坏笑。
“公子的意思是……”
“倘若贡品在荆州水运遭劫,朝廷必定得派人来查,这样的话。”
“皇帝就能和丞相就得争这钦差大臣的人选。但皇帝势微,恐怕……”
若相依笑了笑,“那就再捣毁几艘船,直到皇帝派人来便可。”
书恒严肃起来,“这进贡的可都是价值不斐的宝贝,多数可都是要入皇上之手,如此损失,恐怕……”
“天下哪有纯赚的买卖?要钓大鱼,自然要有牺牲的。”若相依拿出一叠文件塞给书恒。
“接下来怎么做,我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做不做,就让皇帝陛下自己决策吧。”
书恒收下文件,“公子大恩,无以为报!”
“要说报的话,能不能给我点钱啊?”
“嗯?”书恒奇怪,这高风亮节的若相依为何又向他要钱?
“我……最近手头有些紧……所以。”
“这个不难。公子要多少?”
“五百万!不,七百万!”
书恒点头,笑了笑,“想不到公子也是如此爱财之人。这个是小事,你大可去庞家的钱庄提钱便是,我来安排一切。”
若相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多谢了。”
没过两天,荆州水道上便出了事,蜀川上贡到京都的船只莫名奇妙在荆州沉船了,消息传到了京城皇帝的耳朵里,震怒朝野。
“十三箱黄金!整船整船的珠宝,全都沉了!这荆州知府,是干什么吃的?!”皇帝一把将通报檄文扔下堂,所有的大臣吓得跪下来,刑部尚书李元诺上前进言说,“皇上,此番沉船,定有蹊跷,老臣建议应派钦差大臣,前去彻查此事!”
“好!就依李老之言!”皇帝站了起来,“何人前去啊?”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愿意远走荆州遭这份罪,但众多大臣更多的持着中间派的态度,等待着丞相和皇帝交锋,他们把握风向,见风使舵的拍马屁好捞一票油水。
李元诺跪下请柬说,“老臣愿往,为陛下分忧!”
年轻的皇帝赶紧下来搀起他,“老爱卿!您……”
丞相王郎上前进言说,“陛下,李元诺任刑部尚书以来,功绩卓越,经验丰富。而此荆州之事,蹊跷之极,其他人恐难胜任啊!想此钦差大臣,非李老莫属啊!”
随后众大臣纷纷附和,恳请李老出山,解决贡品丢失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