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处观战的李公子哼哼的冷笑,看着那彭战和夏鸣海厮杀,他开心得很。孙温婷说到,“公子,那夏鸣海打不过彭战。”
李公子坐上那塔楼顶楼的后面的桌子,他翘起二郎腿,“我可没说指望他打死那个背叛我的彭战。”
“那公子为何还要大费周章的做这一连串的事情呢?还把鬼医研制出来的药给他,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吗?婷婷,你知道彭战现在心里会想什么吗?”
孙温婷摇摇头。李公子解释道,“恐惧。不知名的恐惧。”
夏鸣海持剑冲向彭战,彭战站在高位之上,夏鸣海由下而上突进挥动玄铁剑,他也不再去试探对方实力什么的了,全力应对,这第一剑招他便使出自己的真本事,此剑招名叫回天斩,夏鸣海划动剑刃打出一招圆弧形的剑压,剑斩扩散开来,斩断所有碰到的物体,彭战双手凝聚内力,扎开马步,双手压在身前,突然他将双手举过头顶,轰然一声,周围的空气被陡然抬升,那强大的内力拉动使得地板都给掀了起来,哗啦啦的船体的甲板给掀得粉碎。
鸣海一看这招厉害,立即用剑做挡,避免被从脚下的木片波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下一招,那彭战已经攻了过来,他一脚踹向夏鸣海,鸣海来不及反应,被他踢了给正着,轰的一声坠进了船舱之中。
“哼,老子会的可多着呢。”彭战哼的冷笑,夏鸣海突出已经成废墟的船舱,他歪歪嘴巴,吐掉被彭战踢掉的牙齿。
“有什么本事就赶紧使出来吧。免得死了后悔!”
“哼,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夏鸣海持剑再次攻了过去。二人展开厮杀,这木头做的大船轰隆隆的颤抖,那重剑一道剑压船就裂个口子,彭战推一掌就破个窟窿,二人都用上了真本事,你一招我一式,闪避之后,受伤的就是这大船了。没过几十招,这大船就便开始进水,即将要沉,彭战见壮,先行轻功遁走跳上另一艘大船,夏鸣海紧追上去,二人又在另一艘船上厮打起来。
那重剑的威力堪比龙剑,剑身庞大到无法接招。夏鸣海心念这剑威力天下无敌,于是仗着重剑优势不断进攻,左劈右砍让彭战一时间连连退却。但彭战突然站了住,重剑砍向他,彭战一招推掌打向夏鸣海,夏鸣海正在进攻的兴头上,这掌又快又急,让他反应不及。
这掌力砸向他的心脏,鸣海整个人被打得飞了出去,那重剑也给脱了手,轰的一声落在了甲板上。
他大口吐出鲜血。心知不妙。彭战冷冷的说到,“这掌名叫……”
“含沙影毒掌。中掌的人,必死无疑!”夏鸣海替他说了出口。彭战哈哈大笑,“真是聪明,尽管你熟悉我大多数武功套路,可绝对没想到,则会毒掌可以其他掌力方式打出吧?我想你已经知道了,你活不成了。”
彭战瞅了瞅那柄重剑,冷笑道,“就用它了结了你吧。能死在自己的武器下,想你该满足了吧?”
彭战使出一招千斤引,那柄重剑飞到了他的手中,彭战踉跄了下,“这剑还真是沉啊!”
彭战提着重剑缓缓走向鸣海,“这个等死的过程,不好受吧?”
鸣海心知已经无力回天,他望着那重剑,心中不忍这把玄铁剑落在彭战手中。他又想到那神秘的公子给了自己一颗药丸。
管他是什么,吃了!鸣海掏出藏在怀里的那颗药丸,一口吃了下去。彭战看他吃了什么药,一下子呆了住。“你,吃了什么!?”
鸣海吞下了那漆黑的药丸,那药进入他的身子便立即化了开,那感觉宛如岩浆灌入肠子一般的难受,药力从喉咙侵蚀向身体各处,他痛苦的大喊出来,可仅管如此,他还是感到身在地狱的痛苦并未减少。
“不好!”彭战挥动重剑斩击向夏鸣海,夏鸣海一看重剑来攻,赶紧翻身躲避,但那剑压还是剐蹭到了他,他的后背裂开了一道口子,那彭战看得清清楚楚,那裂开的伤口在快速的愈合,一滴血都不向外扩散……
“鬼医那个混蛋!”彭战愤怒的再次斩向夏鸣海,鸣海突然跳了起来,一跳便是数丈之高,他安全的落在了船的另一边。
“竟然会有这种事?”他看看自己的手,那毒掌的伤完全好了,自己好像也变得不会受伤……
“你和鬼医究竟什么关系?那家伙在哪!?”彭战冲夏鸣海大吼到。
“什么鬼医,我不知道!”彭战跳上高台和他又打了起来。他手中的重剑挥动,但夏鸣海变得更加敏捷,功力更为强悍。
可夏鸣海终究是手无寸铁,他不如那彭战一般,精通掌拳功夫,五十招之下,他便被彭战给砍了中,鸣海被他砍成了两半,及时是如此,他的身子还是没有留下一滴血……
“混蛋的鬼医!居然把药给了别人!”他愤恨的将那夏鸣海的下半身给断成了几块,夏鸣海完全不知疼痛……
夏鸣海只有一个念想,那把重剑,绝不能落在彭战手中。他运足力气,拍地而起,扑向还在碎尸的彭战,他一口咬在彭战的手臂上,彭战啊的一声大喊出来,他的右手脱了重剑,夏鸣海一见重剑脱手,他立即将重剑莽足力量打了出去,重剑斜向下扎了下去,轰的一声扎破了船体,落了湖水之中。
“你这混蛋,吃了药果然越来越不正常了!”彭战一把将这只有上半身的夏鸣海甩了出去,他的胳膊上被夏鸣海咬出了一个口子,淌出了鲜血。彭战从附近的尸体上找来一柄长剑,一剑扎在夏鸣海的身子上,夏鸣海的手臂不足以把剑拔出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彭战摆布接下来的事情。
“你以为就凭那药就能天下无敌!?痴人说梦!”彭战把船上的灯笼打翻,火势迅速烧了起来,整个大船顿时陷入火海,“你就连着这船,一起火葬了吧!”
大火熊熊的烧起来,夏鸣海望着那彭战轻功遁走,可自己如何也走不了了。他看着那火慢慢把自己身上点着,他一点也感知不到疼痛……
那大船烧了一个时辰,缓缓沉入了湖底。
彭战被夏鸣海咬下一口肉,望着他慢慢烧成灰烬,心中无比的烦躁愤怒。他突然想到这一系列难道是有人背后谋划!?他猛然回头望向济州岛上那座黑暗的高塔,塔顶空无一人,他心脏怦怦的跳动,那空无一人证实了他的心,“他死了!已经死了!我亲手把他给点着的!他不可能还活着。”
顶楼之中,孙温婷说到,“他好像在看这边呢。”
二人站在高塔顶层,身形隐藏在黑暗之中。李公子笑了笑,“就让他这么疑神疑鬼的活几个月吧。”
他跳下桌子,挥袖回走,“走吧,婷婷,演出结束了。我们该去准备下一场了。”
……
清晨的阳光照入客栈,若相依慵懒的翻了身,他望了望太阳,时间已经快步入中午,但他还不想起床,他拿着被子盖着脑袋,闹气的说了声,“这太阳实在不通情达理。”
姗姗推门进来,看到他还在赖床,“公子,你怎么还在睡啊。书恒不是说今天要有贵客要来找你吗?”
“他不是说要下午嘛,不着急,不着急。”若相依把身子翻到里侧,嘟囔着说。姗姗看他这个样子,可忍不了。她走了过去,把若相依的被子掀了掉,若相依吓得大叫了出来。
“万一人家早到了,你还这副样子,那多丢人啊!”若相依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内衬,他揉揉眼睛,慵懒的起了身子。“好,好。我知道了。”
伴着姗姗啰嗦的声音,他慢慢起床开始穿衣收拾自己的行头。
距离严府失火,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钦差大臣惨死在严府,仅仅被当做意外草草了事,朝廷似乎根本不想多管似的。严家的当家严任境死了,但知府严逊却逃过了一劫,如今这位严家的二当家正式坐上了一把手的位置把持整个荆州的严家事务。皇帝为了平息荆州的乱事,便派了一位官员来荆州,请若相依协助他铲除奸佞。
说到这荆州的最大的祸患,当属双龙会了。那严府和双龙会乃是隶属关系,这整个荆州可谓他们的根据地所在,双龙会势力深厚,关系复杂。在天下之中,可谓是块最难啃的骨头了。
姗姗照顾若相依梳洗过后,若相依的睡眼还没有清醒。姗姗看了看时辰,发觉已经是中午时分,二人下楼吃过饭,没有多久,书恒便到了若相依所落脚的酒店。
书恒看着牌匾上的字喃喃的念到,“仙酒居,好名字。”
“我们进去吧!”书恒和着一位头带斗笠的白衣公子,二人走进了这客栈之中。
这里的环境算做一般,往来都是过路的侠客和做小买卖的客商,外面的道路也较为干净,这条街的大户是秦家,秦家在道路和环境上花下大价钱,为的就是招揽那些讨厌脏乱差的客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