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柱香后,徐嫣打了酒回来,把剩下的银两给嵇康,嵇康不要,说下次来时再换酒,徐嫣也就只得收着,自回屋去了。
五人便喝起酒来。柯算卡依酒量都不算大,本想着怎么推一推,然而一喝起来才知道对面三个的酒量更小。嵇康吕安经常喝不假,但是是经常喝醉,一醉便唱歌外加手舞足蹈。吕巽的酒量大些,但因为心情不好,几杯下肚,也是略显醉态。
柯算忽而觉得如是坐着有些无趣。一来他和三人没什么共同语言,和吕巽本来可以有,他们可以聊聊剑侠兵的事,但经刚才一说,看来这个话题是禁止的。二来嵇康吕安这一醉,就开始一句话给他说五遍了,他觉的有些烦。
他问卡依,卡依也是坐不住了。柯算想着左右已经无事,这里又有吕巽这样的高手在,大家都是安全的。所以也就起身告辞,他这个辞其实告不告也无所谓,反正嵇康吕安也似已经听不见什么了。
他们便就此离开。然而令他们决然想不到的是,事情就出在了他们离开后。
他们离开之后,三人都是大醉,摊在那里睡了,徐嫣来收拾了残局。嵇康醒的最早,他不喜欢俗套,尽兴而来尽兴而归,自己走了。
第二个醒的就是吕巽。
他醒的时侯是四更天,看看吕安,还睡的烂泥一般。他觉的有些头痛,便去水缸里舀水喝。
这时徐嫣也已醒了。她一向早起,好去山上打些柴,挑去镇子里卖。吕安世外高人,不事生产,家里的主要收入都是由她承担。
刚起的她,更有一股不同于昨日的气度。双目朦胧,好似刚刚起身的睡美人,亦真亦幻。她出来看到吕巽,便笑道:“大哥昨日醉了,今日多喝些水才是,免得伤了身。”说完,自去屋角寻劈柴的斧头了。
吕巽忍不住回头去看她。
他早知这弟妹风姿绰约,是远近闻名的美女,然而因为与吕安不和,所以只打过几个照面,上家里来这来是头一次。在外面时,她一向是低头不语,远不似在这里这般自然。这一自然,天生丽质便尽数显现了出来。
吕巽至今尚未婚配,以前也见过几个女子,但都远不及徐嫣这般绝色。他此时酒意未消,看着徐嫣的样子,心里竟是一动,再难自安。
而他回头这么一看,更是心中惴惴难平了。
徐嫣因寻斧头,低下了身子,这一低身,紧翘的臀部曲线便彰显无疑。吕巽脸一红,忙转了头,然而稍时又转了回来。
忽地,他心生一个难以致信的念头。
这念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太过罪恶了。然而他又感一股热血冲来,这种热血下,或许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向徐嫣走去。
他步子很重,徐嫣听到了,以为他是要帮自己去打柴,因转身笑道:“大哥只坐着便是,不须……”话没说完,她吃了一惊。
她看到了吕巽充满欲火的双眼。
她正要说话时,吕巽右指已出,点在了她的穴道之上,她只感全身一麻,再也动弹不得了。她双目透出极致的不可思议和恐惧,拼命的想要叫喊,却是什么也喊不出。
吕巽就势把她抱了起来,往内屋走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吕安悠悠醒转。他也觉的头很痛,便喊徐嫣为他打些水来,然而喊了半天竟无人应。
他自己去舀了水喝,而后便去看徐嫣,方进内屋,便如若雷震。
只见床上,是两个精白的身子,一男一女,男的是大哥吕巽,女的便是自己妻子徐嫣。徐嫣满脸是泪,衣服尽在地上,皆被扯的粉碎。
他霎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大呼一声,转身跑了出去,拿起屋角的刀来,大叫着:“畜生,畜生!”复冲进屋来。
他刚才一呼,吕巽便醒了。刚刚他强行与徐嫣一场,只感全身沸腾,从未有过的痛快,因此使尽了全部的力量,筋疲力尽之下睡倒在床上,刚刚吕安一声大叫,他蓦地被惊醒。
醒后,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也大是懊悔。见吕安血红着双眼持刀向自己劈来,他急忙抓住他的手腕,跪下道:“二弟,大哥一时酒醉,做下这等天理不容之事……二弟,念在……”
吕安哪里肯听,只是乱叫着要杀吕巽。
吕巽挡了约有半柱香,忽地又心生一念。他心道:“左右已经做下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也罢……”
有了此念,他刚刚羞愧之极的目光便化作了狠辣,他也不跪了,站了起来,右手一扬,吕安连人带刀从屋中飞了出去。
吕巽走到床边,用被子将徐嫣裹好,抱起,双足一点,飞身而去。
他运起轻功,不一时便回到了自己府中。他将徐嫣轻轻的放到床上,又重点了一次她的穴道,柔声道:“我这都是为你好。”徐嫣咬着牙,双目发出仇恨之极的光来。
吕巽安置好徐嫣后,拳一捏,心道:“二弟,是你一向看轻于我,如此也便怪不得我了……”而后,他径自往钟会府方向走去。
柯算卡依二人往军营方向返着程。
刚刚坐下,柯算就听到对面一些佣兵模样的人在谈着话。
一个轻步兵模样的人说道:“老兄,这次去参加募兵,可有收获?”
他旁边,一个骑士打扮的人摇了摇头,道:“休要再提。什么收获没有。咱们大魏最不缺的就是骑兵,我发现我比你们步兵还难混。”
步兵叹了口气,道:“我们也是不易啊。我们这个‘北原佣兵团’名气太小,平时主要也就为豪强做做任务,要参加正规军,交谈容易啊。”
骑士奇道:“不是吧。不是刚刚听说你们团里被征召走了八名战士么?”
“倒是有这回事。”步兵道:“但她们都是女子啊。”
骑士道:“女子反倒有优势了?这是什么道理?”
步兵道:“还不是新晋的魏曼军师么。她是女人,要征召亲卫,自然也是召女人了。”
听到魏曼的名字,柯算耳朵一竖,认真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