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行再大的礼,都不如切忌我说过的话,好了,若无别的事,你可以走了。”我目光平淡的看了他一眼,旋即又瞄向了荒真仙子。
“是!”薛晓回应了一句,转头离去之时,兴奋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正是人生得意马蹄疾,自然不会在意此刻的荒真目光中,已经明显带着几分惆怅。
我心道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看着心仪之人最终离去,荒真仙子心中当然是五味杂陈:我与他相识半生,无论前辈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权势,哪怕丝毫恋栈都没有……或者,这才是我们之间的结局吧。
我飘在海中,直至薛晓消失不见,才问道:“你其实是喜欢他的吧?宁可选择一个未知的未来,也要为他争取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事物,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荒真仙子怔了下反应过来,看着我的时候眼眶明显有些温热:“前辈,你连这个都可以看出来?”
“若是想要回去,现在就可以随他而去了,我亦可给你一份保底机缘,否则迟了怕是追不上了。”我温和一笑。
荒真仙子看着前方陷入平静的流水,最终摇了摇头:“前辈,已经回不去了,即便我强行回到了他身边,有了前辈赐予的天府之地,还有如此傲人的修为,他还是以前的薛晓么?怕我回到了他身边,也不过是他能够用得上的助臂罢了,绝非心中的挚爱了不是么?”
“如果你想要我安慰你什么,那怕要失望了,权利和地位,确实会放大每个事物的价值,将它们都放在可衡量的位置上。”我直白的给了她答案。
荒真仙子鼻子抽了下,随后点头叹息:“前辈一言,胜过他人万语。”
“是么?真知灼见还是挺伤人的才对,怎么?我说的你爱听?”我笑道。
荒真仙子愣了下,看着我一时拿不定我怎么开启了她的玩笑:“前辈……”
“你也别前辈、前辈的叫了,叫我夏大哥就好,虽然不定还大你十万岁,但谁不想在美女面前显得年轻些?”我嘴角咧起一抹笑容。
荒真听罢,掩嘴一笑:“夏大哥说笑了,这世上怎么会真有活了十万年的神仙?即便是有,恐怕也不在这三千证道宇宙里了。”
“也不能完全排除,要不然我岂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我打趣道。
“好像也是。”荒真扑哧笑出声来,倒也不是我的话有多好笑,而是看到我居然把原先端着的架子放下来,让她感到了几分轻松。
“好了,转换心情,随我一同去吧。”我说完袖子一甩,卷着她就飘然朝着海底而去。
海底深邃,毕竟整个灵气海的水都汇聚到了这儿,听说好像还有别的大陆漏进来的。
游了好一会,也不见海底,为了打破平静,荒真主动说道:“夏大哥,我的真名其实不叫荒真,那只是我的道号而已,既然夏大哥把姓都告知了我,我也不能瞒着自己的真名,夏大哥以后叫我南枝好了。”
“南枝?南枝可插,更须频剪,毕竟常修剪,生得才更美,所以南枝你也是如此?”我摸了摸下巴调侃道。
南枝听完面颊顿时红了一片:“怎……怎么会?为何南枝就需要频剪,夏大哥说的完全是谬论,我的名字岂会是这个意思?”
“呵呵,开个玩笑,不许插剪我就不剪好了。”我笑道。
“什么呀,我完全听不懂夏大哥的意思。”南枝哼道。
“也对,你毕竟和我所在世界不同,要不听我解释解释?”我拉开了话题。
南枝想了想,嘟囔道:“夏大哥快说,若是说的不好,我可不依此等谬解。”
“在我所在的世界里,梅花树南面的枝条向阳而生,开花最是好看,所以我们常常将其裁剪下来,插入花瓶中欣赏把玩,这既是为了梅花树能长出新芽,也是为了愉悦自己,是两全其美的事,就好比你那么好看的女子,若是不常逗你开心,久了不就成昨日黄花了?”我解释道。
“啊?这样的解释也可以?夏大哥莫不是寻我开心?”南枝张口结舌。
我笑了笑,说道:“不就是寻你开心?”
“夏大哥!你好坏呀,才认识一会儿你就这么开我玩笑,不怕我生气么?”南枝装作嫌弃的翻了个白眼。
“我什么时候开你玩笑了?说你如南枝生花好看,让人恨不能剪下把玩,还不乐意呀?”我无辜摊手。
南枝听完脸上一红,心中瞬间美滋滋的,但还是嘀咕道:“可是总感觉这话就是说谁见了我,就都想裁剪一番似的。”
“可不是这样?”
“啊?!为什么呀?”
“好看呀,常言道,花开堪折直须折,难不成专挑残枝去折?”
“哎呀,还能这般狡辩?可是这解释未免还是太轻佻了,夏大哥难道对其他女子也是这般……这般轻佻?非要折来又折去的?”南枝说着话的时候偷偷的看着我,显然多了几分试探。
“你觉得呢?”我果断把问题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