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猛地弹跳起来,急语道:“各位道友,洗心池和洗心碑已证明谢小萌不是凤恣的女儿,银魅也不是凤恣厉鬼,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一步,有事记得用冰花芙蓉玉联系我!”
话音刚落,又一个少年双手作楫:“各位道友,洗心碑已证明谢小萌与紫斑事件无关,银魅又不是凤恣厉鬼,我家里也有事,后会有期,我先走了!”
“我我我、天『色』不早,我也要回去用晚膳了,各位道友,再回,再回!”
“李兄,等等我,我与你一道走,我们住同一个客栈。”
“你们吃什么?晚上拼桌怎么样?我随你们一道!”
“我也去!”
“我也去!”
凤恣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喂,别走啊,远道是客,干嘛去客栈吃?我还想请你们搓一顿呢,是不是,银魅?”
银魅“唔唔”两声,眯了眯斜长的眉眼,逍遥跋扈的朝还没逃的人走去,似乎真要逮个人,请回去搓一顿,吓得众人大惊失『色』。
顿时,没跑的也一伙风撒腿就撤,边跑边道:“下次再吃下次再吃,紫斑事件还需重新调查!天『色』已晚,我……我们也告辞了,各位道友等等我!”
“江宗主,不是我们不伸张正义,而是洗心池和洗心碑都已经证明,谢小萌并非凤恣的女儿,更谈不上为父报仇了!您还是等官府调查紫斑事件的真凶吧!告辞,告辞!”
江万渺闻言,厉吼问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竟由着他们在我眼前逆风翻盘!仇人就在眼前,我却不能为一双儿女报仇雪恨,我枉为人父,苍天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凤恣高声回敬道:“没错,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世间哪还有人能幸运到逆风翻盘?不用在逆风中艰难前行已经是人生之大幸!你的一双儿女丧命,你不去寻找真凶,反而在这怨天尤人,你说得对,你确实枉为人父!”
江万渺满脸阴沉道:“小丫头片子,你休得一再嚣张!总有一天,我会查出你与那十恶不赦的凤恣,到底是什么关系!”
凤恣有恃无恐道:“那你就去查吧!恕不奉陪!”
她猛地跳到良尘后背上,双手缠住他的脖子,双脚缠住他的腰,当着怒发冲冠的江万渺,忽然很想撩夫:“相公,新婚燕尔,腰酸腿软,走不动怎么办?”
良尘紧抿着唇,绷住唇角克制不住携起的一抹笑意,一本正经道:“我背你。”
一群还没跑完的少年,各各目瞪口呆,竟憋得面红耳赤,眼珠子不知该往那里瞥。
有人忍不住拿手挡脸:“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成何体统?”
凤恣理直气壮的搂住良尘的脖子,皮糙肉厚:“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哪里不成体统?何况新婚燕尔,如胶似漆,每天都腿软站不直,还不得叫相公多怜惜怜惜?”
那话出口,没见过这么奔放女子的少年们,更是臊得连脖颈都红透。
心里暗暗想:良仙君是有多强悍,才会让新婚娇妻天天腿软站不直?
良仙君明明长着一张禁欲系的脸,没想到背地里,竟是这样的良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