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恣又道:“再说,我可是你们良仙君,千求万求,从天上求下来的九天玄女,身份高贵,还不得叫相公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花了?相公,我要回家吃烤『乳』猪,走。”
良尘迎上一群少年探索的目光,竟是八风不动,将她往背上提了提,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中之下背着她,扬长而去,脚步又稳又大气。
等他们走后,江万渺依旧在仰天怒骂。
“够了,江宗主!”谢尚厉声道:“诸位都已经看到了,今日已经证实,此事与小女无关,江宗主若要报仇,就去找真正的凶手!若是再揪着小女不放,我谢某人也不是吃素的!”
打不过,辩不过,江万渺一拳狠狠砸在地上:“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欺人太甚!”
“江宗主,一句话打翻一船人,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一直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看戏的桓温,似笑非笑道:“我可是丢下军中重务,不远千里赶来为你打抱不平的,只可惜,洗心碑和洗心池都证明这件事与谢小萌、银魅无关。既然不关他们的事,桓冲,我们也该走了。”
桓温走了两步,与谢尚擦肩而过,忽然停下来,声音并不大,却很是意味深长:“谢侯爷,你这岳父可真是够便宜的,到了女婿的地盘,女婿都没有主动请你去用晚膳。”
谢尚黑着脸,正与回敬,腰间的冰花芙蓉玉却传来消息。
谢尚恶狠狠的瞪了桓温一眼,拿出冰花芙蓉玉,接通连线,道:“什么事?”
有人匆匆禀报:“谢侯爷,宜兴出了大事,有人报案,周孝侯祠后的周墓墩,发现五十具尸体,全死于夺魂哨之下。”
谢尚尚未开口,桓温已满脸肃杀,站在他旁边厉吼道:“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宜兴周氏已经把周孝侯祠以及后山的周墓墩封锁起来,不允许百姓再靠近,据周氏宗主花重锦透『露』,现在周墓墩里隐隐能够听到夺魂哨的声音,凄厉至极。”
----
回到西湖小瀛洲,凤恣尴尬得直抓头,这是她一路上第n遍重复同一句话:
“良尘,好啦,可以放我下来了。”
良尘第n遍回复同一句话:“不是腿软走不动?”
“我求饶行不行?我不就是想破解了你是断袖的谣言,你不心存感激,还这样报复我?”
凤恣无比悲催,她一路与良尘斗法,却不想,上背容易下背难,竟屡屡落败,气馁得双手投降:“良尘,你不会生气了吧?别这么小气嘛,人生苦短,我就是想找点乐子。”
良尘不为所动,沿着岛上九曲十八弯的水上回廊,即便路上遇到惊悚过度的侍女,他的脸『色』也八风不动:“那就继续找点乐子,我不介意。”
凤恣头皮炸开:“……可是我介意啊!”
这哪里是她找乐子?分明是她被找乐子!
“少主,少主。”云珠终于在追了上来,红着耳根跟在后面,急匆匆的道:“方才离开云栖竹径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向谢侯爷禀报,周孝侯祠有夺魂哨作怪。”
“什么?”凤恣大叫起来:“你说哪里?周孝侯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