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酥酥立刻腾空跃起,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尘:“看来上次的伤还不够厉害啊,我以为你会哭求着拿着悔婚书来求我不要和你作对,想不到你的命还是挺大的啊。”
“不过这回我带了很厉害的毒药来啊,比剑管用。”端木酥酥话锋一转,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陶瓷瓶。
忠叔在后面已经把弓弩箭了,二狗子倒是风轻云淡的看着端木酥酥笑道:“上次为夫是以为娘子怎么也会顾念旧情,这才麻痹大意了,想不到娘子还是个勤奋的人。”
二狗子说完单手轻轻的掐着酥酥的脸颊说道:“都说蛇蝎美人,大概就是说你这种看着人畜无害,实则连亲夫都下手吧,看来是为夫那天晚上没有满足你了,想不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给为夫投怀送抱。”
“明明是趁人之危。”端木酥酥想起那天的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二狗子看着酥酥涨红了脸,松开了手回到自己的桃花树下,那个鸡翅木的茶几上已经飘落了一些桃花花瓣,看着倒是也有几分雅趣。
二狗子伸手弹了弹上面的花瓣,拿出自己的原先的杯子又喝了起来,尾随来的端木酥酥看着二狗子似乎没事人一样。
本来想找个位置做下来好好的和二狗子讨论一下的,结果四下望了都没有多余的一张椅子,只好站在二狗子不远处说道:“看来你混的也挺差的,要不这院里连椅子都没有多一张。”
“是的,听说你来方家村了,把值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二狗子喝了口水悠悠的说道。
“萧景你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你再有钱能有我多么?天下之土莫非王土。”端木酥酥气急败坏的坐在二狗子面前的凳子上。
可能一路走来也有些渴的慌,看着桌上只有一个茶杯,只好上去拿着茶壶嘴就往自己的嘴里倒水。
“这可不像官家人的做法。萧景?我都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了,我告诉你,我在这里可是叫二狗子。”
端木酥酥正喝着茶一个口气没上来,呛的弯着腰咳嗽,忠叔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少爷似乎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啊。
你们都是作天作地的啊!
“二狗子啊,也就是你这种人才配这个名字,简直是入木三分不可理喻。”端木酥酥咳嗽了老半天,终于顺过气了,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名字是忠叔取的,说贱名好养活。”
不远处的忠叔抽搐着嘴唇,其实他很不想背这个锅啊。
“二狗子?”端木酥酥又重复了一遍。
忽然想发现新大陆一样。跳到二狗子的面前说道:“你就是二狗子?方家村的大户?”
二狗子整个身子往椅子上倚靠着:“我可不仅仅是方家村的大户。”
“那个李心你们?”端木酥酥靠近着二狗子隐晦的问道。
二狗子点点头:“都是一个村子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会不认识呢,相处过几回。”
端木酥酥瞬间来了兴趣说道:“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不怎么样?”二狗子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保证是一本万利的交易。”端木酥酥循循善诱着。
“不感兴趣,如今我最感兴趣的事,什么时候把娘子娶进门,想来嫁妆也是不少的,这笔生意可比任何买卖都要强,我心无旁骛,娘子不必费尽心机,何况我已经把娘子给睡了,官家总是要面子的,这都生米煮成熟饭了。”
端木酥酥耸拉着脑袋,原本还想着李心能替他扳回一局,看来也是痴心妄想了,至于生米不生米的,李心说她能替自己缝缝补补一下。
“你别提那晚的事情了,李心说左右不管是一层膜,她能想办法缝补一下。”
端木酥酥的话刚说完,二狗子的茶杯咣当落在地上,居然有一丝的懊恼:“她倒是个奇形怪状的人啊。”
“我可以帮你追李心啊,让李心心甘情愿的唯你马首是瞻,你觉得这个交易如何?”
二狗子的身体稍稍悸动了一下,随即拉了拉自己身上火红色的衣服问道:“你觉得我这件衣服料子和款式怎么样?”
端木酥酥不明所以的上前摸了一把说道:“无非也就那样!”
“那可真是我家娘子眼界高了,这么好的料子可是西贡国才有的,就是我荣耀国也是达官显贵才能一睹为快,可是寸布寸金。”
“那又怎么样,我自幼什么稀罕的东西没有见过,还稀罕你这大红色的衣服?”端木酥酥说道这里看着二狗子身上的大红色。
不满的问道:“你今天穿个大红色做什么?”
二狗子站了起来,吐气如兰的在端木酥酥的耳边说着:“为夫不是听闻娘子要来,所以整装待发,不是想给娘子一个惊喜么?”
端木酥酥扬手就想给二狗子一个巴掌,给二狗子堪堪握住葱白细手:“娘子你是每天都坚持不懈的要谋杀亲夫啊,要是这个罪名给天下人知道,会不会觉得官家出尔反尔?”
端木酥酥抽动了自己的手,几次没有成功有些泄气的说道:“是我个人想退这个亲的,和官家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含血喷人。”
“这样吧,我们谈个条件,只要你肯退亲,我给你找百八十个美女、环肥燕瘦的让你目不暇接,就算你喜欢西贡国那种细腰鹅蛋脸、大长腿的我也给你弄几个。”
“怎么样?意下如何?”端木酥酥想着这会萧景应该会点头同意了,毕竟百八十个天姿国色的美女啊。
看萧景已经进入思考状态,端木酥酥忙上去添一把火说道:“我会让这百八十的姑娘都带着十里红妆,你也不需要给他们月银,他们的嫁妆足够养活他们自己。”
“你只要需要的时候、饥渴难耐的时候,那百八十的美女可以轮番上阵啊,保证管够管饱。”端木酥酥说的神采飞扬。
二狗子点点头说道:“娘子真是体恤你夫君我的,你看这还没过门的,就想百八十个陪嫁丫头的事了,为夫这就先谢过娘子了。”
端木酥酥顿时气的直跺脚说道:“你知道我不喜欢你的,你这样是强人所难,就算你睡了我了,我还是不想嫁给你。”
二狗子伸手从桃树上折了一枝桃花,放在自己的鼻子下嗅了嗅:“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说着伸手把那枝桃花别在端木酥酥的发髻上:“愿你的笑容如同这盛开的桃花,都在阳光里。”
“我呸!”端木酥酥把头上的桃花拉扯下来,狠狠的扔在地上,还非常不解气的踩上几脚。
二狗子没有理会端木酥酥的粗暴无礼,只是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的桃花,喃喃自语道:“你看一阵微风吹过,桃花特有的香味就迎面扑来,这树上挂满了花骨朵儿。”
“虽然含苞待放,却又像极了胆小的孩子,谁也不肯第一个张扬,而边上那绽放的桃花,却粉粉的,一朵挨着一朵,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挤满了枝头。”
端木酥酥看着二狗子那挺拔的身躯,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衣服,头上肩膀上都散落着一些桃花瓣。
似乎有些动容,也就一瞬间就忽闪而过!
端木酥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这兴师动众的是来和你退求的,不是特么来和你对桃花评头论足的,大学院士里的那些白胡子老爷爷说起这些哪个不是一套一套的,可都比你抑扬顿挫的多了。”
二狗子也没有理会端木酥酥,只是伸手拍拍那桃树上的树干,那株开满桃花的桃树,因为二狗子的力气而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桃花雨。
“这桃花树是我五岁的时候种的,那年忠叔带着我流落到的这里,我为了纪念那一年,特意种了这颗桃树。”
“当时忠叔还问我,为什么就选择种棵桃树呢,我说桃树能辟邪,见不得藏污纳垢的东西。”二狗子说起当年的事情,眼睛猩红。
端木酥酥吐了吐自己的舌头,又努力的缩回脖子,对于十五年的事情,她真的是一无所知的。
只知道包括镇哥哥都对这件事阴雨晦冥不愿提及。
要不然凭着自己偷奸耍滑的性格,退个亲不是手到擒来么,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镇哥哥也不能做的太让千夫所指啊。
所以退亲的事情还是要自己不断的努力啊!
看来今天一时半会是没办法了,端木酥酥笑着说道:“要不你行行好和李心凑个一对吧,反正你们都是方家村的,也知根知底啊。”
“我只心悦娘子!”二狗子说这话的时候眼角微微拉动,说不尽的风情万种,看着端木酥酥一时发晕。
“可是我觉得李心很合适你啊,以后你还能留在你这破宅院里,不需要千里奔波去了京城。”端木酥酥咬着舌尖断断续续的说着。
“既然娘子都说我这是破宅院了,我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李心和娘子那可是天壤之别,孰轻孰重、孰是孰非我心里明镜一样。”二狗子说这话的时候伸手卷着酥酥放在胸口的发丝。
端木酥酥一把拉过自己的发丝,那发丝如同绸缎一样的,拉滑过二狗子的食指。
“你不怕我给你戴帽子么?你知道我的有心仪的人么?”端木酥酥挺直身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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