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后来老爷一直在找你们,他说叶家自古做人做事,没有这样的道理。要是妞子找回来,不管毁没毁容,都要少爷娶了你。”
徐铁妞红着脸说:“老管家,不用不用,我的脸早已经没事了。”
叶子厚可吓坏了,想想自己曾经断了的一腿一手……连忙说:“不太好吧?”
老管家可不干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铁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张叠好的信纸。
老管家:“少爷,这是老爷临走前,专门为你的婚事留下的。”
老管家念道:“找到黄铁妞后,如她尚未婚配,叶子厚当娶黄铁妞为正妻,家产当交与黄铁妞一半,望他二人早日成亲。如叶子厚不尊老夫遗嘱,由叶管家散去家财,叶子厚除族。老夫绝笔。”
叶子厚听了叫到:“我的亲爹呀。”
徐铁妞也喊道:“我怎么能嫁给一个白狗子,不嫁不嫁。”
陈天柱又飙出了今天的最后一句(金)话:“妞姐,你就嫁了吧,那可是有一半家财的彩礼呀。现在咱们少爷可是,有人、有钱、有枪、有粮。一半家财,人枪少说都能分你两、三万呢。”
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徐铁妞。
除了叶子厚以外,大家都觉得这个事吧……好像还不错的样子。
叶管家觉得:终于可以完成老爷的遗愿了。
陈天柱觉得:妞姐成了司令夫人,自己不就是司令的小舅子了吗,美滋滋呀。
郑小山觉得:要是叶子厚的两、三万人枪,归了红军……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帮助我党发展了。
刘军长和参谋长:我们有严明的组织纪律,不会强迫自己的同志,做违背道德的事情。可这好像是,人家徐营长的家务事,不太好插手吧……
叶子厚:有没有人问过我的想法?倒不是心疼这两、三万人枪,就是《53号战备仓库》都交给红军,我都没意见。
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媳妇是《夜阎王徐一刀》,唔……我内心深处的娇妻美妾呀……我的民国梦呀……
徐铁妞:“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我叫徐铁妞,我不是黄铁妞”
老管家补刀道:“少奶奶,我怎么会搞错呢。你的大名叫:《黄兰》,小名就叫《铁妞》,说是这么叫好养活。”
“后来因为你和你娘徐嫂,在进府里帮工的时候,她总是叫你铁妞,因此老爷以为你就叫《黄铁妞》呢”。
“所以,黄兰是你,黄铁妞是你,徐铁妞还是你的名字呀,少奶奶!”
老管家又含笑着,对刘军长和参谋长说道:“今日一早就听得喜鹊的叫声,那会儿还不知道是什么喜事临门。”
“现在答案揭晓了,原来是双喜临门啊。”
“一是我保安军,能交上红军刘军长这样的朋友。二是我家少爷和少奶奶,终于重逢了。”
“哈哈哈哈,我看呀,这都是天意,天意啊!”
“天意不可违,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我看选日不如撞日,就让他们今晚就成婚,如何?”
老管家回头看向了刘军长和参谋长,说道:“现在铁妞是你们红军的人了,不知道你们红军的战官兵,办喜事成亲是个什么章程?”
叶子厚和铁妞(现在应该叫黄兰了),异口同声的说道:“不可以。”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说道:“我先说”!
一看谁也不让着谁,俩人又同时看向众人。
“我是红军,怎么能和白狗子成亲!”
“我是白狗子,怎么能和红军成亲!”
老管家越来越和蔼可亲的看着两人:天衣无缝、天衣无缝!简直就是天作之合呀!老爷在在天之灵,终于可以明目了,呜呜……
叶子厚可是知道,34年苏区肃反的厉害。如果真让这位小时候的《故人》,沾惹上自己的因果,恐怕是后果难料呀。
连忙对着老管家说:“叶叔,这天也不早了,红军的将士们奔波了一天,我看也该休息了,其他合作的事……不如明日再议?”
叶管家一看,知道好事不能一蹴而就,也就起身请红军先去营房休息。
走到门口,叶子厚看着黄兰肩头的血还没有干,关心(讨好)的问道:“你这伤口怎么还在流血,没有处理吗?”
黄兰冷冷的说:“现在不方便,一会回屋里在处理。”
老管家一听不干了,“还回什么屋呀,出了大食堂,往东五分钟就是军医院。少奶奶放心,有女医生值班,可以让她给你疗伤。”
黄兰自动忽略了老管家,关于《少奶奶》的叫法。
正好刘军长和红军参谋长,也想去看看伤员的情况,就陪同黄兰一起去了医院。
柱子在边上一边走一边讨好的问:“妞姐,是不是早上突围的时候,被警备旅的伤着了?”
黄兰对柱子不再黑着脸了,毕竟也是以前的干弟弟:“嗯,突破卧牛坡的时候,被警备旅的一个哨兵打了一枪。”
“我打加入红军,就没有受过伤……哼,要不是他跑的快,我高怕弄死他。”
陈天柱:“卧牛坡呀……”陈天柱瞥了一眼叶子厚,正好到了医院门口,他连忙打开医院大门,请黄兰进去。
黄兰看柱子提到卧牛坡的时候,很不自然,就问柱子:“怎么了?”
柱子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呢,就听医院里面有人大吵了起来。
大家连忙走进医院去查看,拉开围观的人,只见一位腿部受伤的红军的重伤员,大喊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让我出去,我不会让白狗子动我的腿。”
另一位红军同志,头上缠着新换的绷带,斜背着一个皮质的文件包,看着像是政工干部,正在劝他:“庄连长,这里是医院。你的腿受了重伤,必须马上做手术。要是在不处理,会被截肢的。”
庄连长怒骂道:“姓孟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里医生护士都是白狗子,他们的白大褂里,都穿着白匪军的军服呢。”
庄连长的担架前,站着一位女军医。只听她淡淡的说:“嗯,好眼力呀。”回头对其他的医生护士说道:“下午就和你们说了,挡严实点,挡严实点,就是做不好。”
其他的医生护士听她这么说,都是脸色臭臭的不敢回话。
这时庄连长喊道:“老孟,你听到没有?她都承认了,快把枪给我,我要和反动派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