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义社和顺义社两伙人要进行殊死拼杀之时,李复顺闻讯急忙赶了过来,高声喝道“大家住手,李祺大军就要到了,你们不寻思退兵之计,却在这里火拼,你们这是想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明义社的人说道“你少在这里大言不惭,今天你们若不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李复顺问到底为了什么事大家吵成这样?
钱博便将他们不分青红皂白,进门就要人的事说了,也将明义社搜查无果后又说发现了耿诸葛鞋子的事说了。
刘百天说道“总舵主,我看他们是自己把人藏起来了,故意栽赃陷害咱们。”
李复顺摆了摆手,说道“大家先不要吵,你说你们军师耿诸葛不见了,怀疑是我们扣留了他,可是昨天他和你们一起回去的,如今人不见了,觉得是我们做了手脚,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如果真的是顺义社的人干的,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处理,如果不是顺义社干的,我明天一早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大家既然要组织同盟,就应该同心合力,互相信任,相互猜忌,只会让李祺有机可乘。”
明义社的人见李复顺这么说,也不好再闹下去,毕竟自己这边没有人亲眼看见他们把人抓走,也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人就是他们抓走的,至于那只鞋,其中有人心知肚明,那是他们在耿诸葛被绑的地方捡到的,刚才见什么也没搜着,怕不好收场,才趁他们不备偷偷丢在那里的,就为给自己的人找个台阶下,如今李复顺出面平息事态,大家赶紧见好就收。于是说道“那我们就回去等候李总舵主的答复了。”说完话,明义社的人便撤离了顺义社的营地。
顺义社很多人愤愤不平,说总舵主对他们太过仁厚了,咱们的营地让他们闹了个天翻地覆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实在是太便宜他们了。有人想要去追赶明义社的人,被李复顺给喝住了。
李复顺说道“如今大敌当前,我们切不可和明义社的人闹翻,如果我们不合,必然会被李祺各个击破,最终都将成为李祺的战利品。这个李祺不比胡安,此人虽然年纪轻轻,但是足智多谋,为人特别机警,我们切不可大意。”
李复顺手下人说道“李祺的确难缠,总舵主,我们打不过不如早做打算,让五旗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找地方藏身,我们也都悄悄地藏起来,想那李祺找不到我们,用不了多久自然也就撤回京城了。”
李复顺说道“我们一直以来躲躲藏藏,虽然这样可以暂时自保,但终究无法成就大事,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敢于面对满清的围剿,前阵子我们大败胡安,兄弟们士气正盛,如果这次我们能够借着这股士气将李祺再打败,那我们便可以正是举事,和满清分庭抗礼了。恢复我们大顺江山也指日可待了。”
大家齐声说“好”,都说一定会全力以赴,和李祺决一死战,一定要将李祺拿住,乱刀砍死。
明义社的人回来把在顺义社发生的事儿一说,朱久兴说道“这件事我觉得有些蹊跷,耿诸葛也许真的不是顺义社的人绑走的。”
有人问“总舵主为什么会这么说?”
朱久兴说道“耿诸葛自认博学多才,觉得自己一直怀才不遇,每每讨论行军大事他都会唉声叹气,似乎我们不听从他的计谋就一定会失败一样,我在想,他会不会早就嫌弃咱们这所庙太小了?”
梁舵主说道“总舵主,您的意思是说他不是被绑架了,而是投靠了别人?”
朱久兴说道“这里是咱们明义社自己的地盘,耿诸葛又为人那么机灵,哪那么容易被人绑架,他失踪的现场也并无打斗的痕迹,若不是他投靠了别人,就是他背弃了我们,自己走了。”
梁舵主说道“他若真是那样,那就是临阵脱逃,等我抓住了他一定要治他的罪。”
张舵主说道“总舵主说他也可能投靠了别人,那会是投靠了谁?莫不是暗中投靠了顺义社?”
朱久兴说道“我们现在正在和顺义社谈合作的事,我想他是绝对不会去投靠顺义社的。”
张舵主说道“除了顺义社还能有谁?”
梁舵主说道“总不会是去投靠了李祺吧?”
张舵主说道“若真是那样那可真是糟透了,耿诸葛对咱们明义社和他们顺义社的情况了如指掌,他若真的投靠了李祺,那我们可是凶多吉少,这场仗我们没法打下去,不如趁早做好准备,隐身遁形,让李祺找不到咱们。”
梁舵主说道“你能藏到哪里去?我们所有秘密据点耿诸葛都了如指掌。”
朱久兴说道“我们目前也只是猜测,等我们把消息打听实了再下结论也不迟。”
李复顺打发走了明义社的人,便询问大家到底有没有扣押耿诸葛,大家都说没有,说昨天耿诸葛和他们的人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
刘百天说道“我看明义社为了夺取指挥权故意编造谎言中伤咱们,大家想想,耿诸葛自称诸葛,就是拿自己和诸葛孔明相比,如此精明之人岂能那么轻易的被我们扣留?一定是他们自己藏了起来,故意找我们要人,好让我们觉得理亏,在指挥权上向他们让步。”
方化成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朱久兴可实在是太阴险了,和这种人合作,早晚被他给算计了。”
李复顺说道“派几个心腹人去他们那边打听打听,看看耿诸葛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其他人也都留意一下,没准他自己就出来了呢。”
夜深人静,前往明义社打听消息的几个人被明义社的人发现了,全都给扣押了起来。梁舵主说道“顺义社这是要赶尽杀绝啊,绑走了耿诸葛耿军师不算,又派人过来鬼鬼祟祟,不知道这回过来是想打谁的主意?”
朱久兴命人把那几个人都带上来。
那几个人被带到了堂前,朱久兴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人不敢撒谎,说道“是我们总舵主。”
梁舵主说道“看看,我就说一定是李复顺干的。”
朱久兴接着问道“李复顺派你们过来干什么?”
那几个人实话实说道“总舵主派我们过来打听打听耿军师是不是真的失踪了。”
朱久兴说道“就这么简单?”
那几个人说道“就是这么简单。”
梁舵主上前抓住其中一人的衣领说道“你们唬谁呢?就这么简单?我看你们是抓完耿军师还不死心,又来抓别人来了吧?快说,你们是不是又想绑人?”
那人吓得要死,连忙说没有没有,我们真的没绑耿军师。
张舵主拿过一根马鞭说道“我看不给你们上点刑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
朱久兴拦住他说道“先不要用刑,免得伤了和气,你们先把他们押下去看好,明天我看李复顺怎么答复咱们。”
朱久兴这边刚刚平息,李复顺这边又炸开锅了。怎么回事?
原来,李复顺命四大护法之一的谷芒出去夜查,在郊外看见被派去明义社打探消息的义军,拦住询问才知道,其他几人都被明义社抓住扣下了,他当时藏在暗处才没有被发现,赶紧跑回来送信。
谷芒让他先回去报信,自己往明义社那边探看探看情况,随后就回来,可是,大家左等谷芒也不见回来,右等还是不见他回来,李复顺又派林风带人前去查看接应,林风回来说,他找遍了明义社总舵附近,都不见谷芒的人影。
刘百天说道“有可能谷护法去明义社总舵救人,被明义社的人给扣下了。”
李复顺说道“谷芒武功不俗,就算他想去救人,救不出来也就罢了,明义社的人要想留住他恐怕并不容易。”
方化成说道“那可不好说,总舵主,就怕明义社的人暗箭伤人,那样谷护法可就防不胜防了。”
李复顺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还怎么和他们合作。”
刘百天说道“总舵主,我看我们应该连夜赶过去要人,万一时间一长,谷护法遭到明义社的毒手可就糟了。”
他这么一说,大家都磨拳擦掌,要去明义社要人。
李复顺说道“切不可鲁莽,没准谷护法发现了什么,自己一个人去追查了,我们就等到明天早上再说吧。”
谷芒真的失踪了吗?他到底去了哪里?
原来,谷芒来到明义社总舵,以他的武功不难潜入进去,他发现那几名顺义社的人果真被他们抓到了,本想现身解救,但见护卫森严,自己出入尚可,带着他们几个,恐怕难以脱身,见朱久兴并未对他们用刑,只是关押了起来,知道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便悄悄地离开明义社,准备回去复命。
他刚刚离开明义社总舵不远,就见草丛里站起来两个人,谷芒一看是自己人便走过去问什么事?那二人说是奉了总舵主的命令在这里等候护法,接应护法。
谷芒说道“让总舵主费心了,他们明义社还没有人能够留得住我。”
他话音尚未全落,就见那二人突然向他脸上洒出了一把白色灰状物,谷芒只觉得眼睛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顿时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愤恨地说道“小辈,居然敢暗算我。”说着话连连出掌,想把他们二人打死。
那二人得手后迅速的藏了起来,他哪里打得到他们俩。
谷芒不光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忽然觉得头一阵阵眩晕,他知道,这些粉末里一定还有迷药。
谷芒踉跄了几步,一头栽倒在了草丛之中。
刚才那二人和另外两个人一起小心上前,先用布袋将他套住,然后也是绳捆索绑,然后抬上藏在一旁的马车,扬长而去。
次日天亮,朱久兴亲自带着人押着那几个人来顺义社要讨个说法,刚一进门,就见顺义社的人也正气势汹汹的要出门呢。
李复顺说道“你们来的正好,我们正要去找你们呢。”
朱久兴说道“怎么?有我们耿军师的消息啦?”
李复顺说道“那倒是没有。”
朱久兴说道“没有你们找我们干什么?”
李复顺说道“找你们要人。”
朱久兴说道“不用你们去那么麻烦,人我给你们带回来了,你们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说完话一摆手,手下人已经将那几个人都押了进来,而且钢刀都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李复顺扫了一眼见没有谷芒,说道“还缺一个人吧?”
朱久兴说道“昨天去的人都在这里了。”
李复顺说道“不可能,还缺一个人,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们的谷护法,你们是不是把他藏起来了?”
朱久兴说道“怎么着,你们派人到我们的驻地鬼鬼祟祟,被我们抓到了连声道歉都没有,反而反咬我们一口,谁不知道你们谷护法武艺高强,我们谁能抓得住他?”
刘百天说道“凭本事你们可能抓不住他,谁知道你们有没有用什么阴谋诡计。”
朱久兴说道“要说耍阴谋诡计也是你们,你们派这么多人来我们的地方干什么,难道嫌抓一个耿军师还不够吗?还想抓谁?今天我们大家都在这了,有本事当面来,何必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
李复顺说道“我派这几个人去目的就是想查一查耿军师是不是真的失踪了,可是你们,怀疑我们抓了耿军师,便把他们几个连同谷护法一起抓起来报复,你们真是小人行径。”
朱久兴说道“说我们抓人报复,我们可是光明正大的抓的,抓完人一个不少的给你送回来了,不像你们,竟玩阴招,绑了我们耿军师,到现在还不承认。”
李复顺说道“谁能证明我们抓了耿军师?”
朱久兴不答反问道“那谁又能证明我们抓了你们谷护法?”
李复顺说道“他去你们明义社我们都是知道的。”
朱久兴说道“那耿军师被你们抓走我们全都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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