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至今为止还没有找到巨蟒的踪迹,太后气的甚至都想把他们给废了。
她特地把禁军统领叫到了慈珞宫,手里的茶杯直接摔到了他面前,碎成了几瓣:“废物!”
统领不敢说话。
太后看着他那个样子就火冒三丈:“这么大的一条蛇,你们几百个人天天出去找都找不到!废物,废物,全部都是一帮废物!酒囊饭袋!”
“太后娘娘,卑职已经找到了大物划过之痕。”
统领也是说些官话:“因为至今为止只有那一人说是看到了蛇,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东西就一定是蛇,兴许也可能是其他东西,天色昏暗,人又是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看到的东西,看错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卑职已经派人加强了巡逻,奈何人手不够……”
那么大一个京城,皇宫就派出了几百个人去找……
未免太过寒酸了些。
太后也知道这事不能全怪到禁军头上,但是她们总得找个发泄的出口吧?
于是可怜的统领就成了背锅侠。
对太后来说,百姓固然重要,但是皇宫的安全更为重要。
皇宫总共也只有三万的禁军,虽然她只派了几百人出去,但是她又派了禁军的统领啊!
通过层层选拔升来上的统领,一人便可挡千军万马了。
真要这么说,她还派了千军万马去民间呢。
太后“哼”了一声,转换了攻势,翻脸的程度堪比翻书:“哀家知道你是秦将军一手选拔出来的人,也算是摄政王那派的,但是哀家既然敢用你,让你当这个禁军的统领,就说明哀家相信你,望你莫要不识抬举。”
统领心里嗤笑。
他确实是秦召的手下,但当初却是摄政王一手将他推到这个位置上的。
太后敢用他,就是赌他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背叛文惠帝。
站在风口浪尖上,出点什么事最后都是他的错。
若太后真的信任他,也不可能让他离开皇宫去巡逻了。
是个人都知道禁军统领的重要性。
“太后娘娘多虑了,卑职以前是陛下的统领,以后也永远会是陛下的统领。”
所以,如果换了个陛下,那就不能怪他了。
毕竟他说了,只是做陛下的统领而已,又没人规定必须是那个陛下。
太后不知他这话的深意,只是很满意的点头:“你既然有这个心,陛下知道定然是很欣慰的。”
统领差异于她变脸的迅速,但很就又想通了,她不向来就是这样吗?
一颗巴掌一颗糖。
“此乃卑职的荣幸。”
最后太后又拨了几百人给他,凑了凑,正好凑到了一千人。
但是她也定下了军令状,五天之内必须要找到那个畜生,不然他这禁军统领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其实卫远平并不在乎太后的这点威胁,他自然是清楚,太后早就想把他除掉了。
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就因为他是摄政王的人,所以太后绝对不可能放心他留在文惠帝的身边。
禁军,相当于掌握了整个皇宫的势力。
所以她这次也不过是想借这个由头,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赶下去而已。
一千个人,在这偌大的京城里去找一个不确定是不是已经逃走的畜生……
还真是有趣啊。
当晚,卫远平就下令,将京城里所有的家畜统一关起来,夜里百姓也不许出门,免的那怪物因为找不到家畜转而伤人。
因为人手的原因,卫远平一共选了个四个地方关这些畜生,百姓在自家的畜生上都做了记号,为免有人浑水摸鱼,在他们带过来这些畜生的时候也有人专门做记录。
而这些事卫远平都是和萧彻通过气的。
萧彻的意思是要他先稳住局面,先引出那畜生,确定是什么东西之后再下手。
至于百姓疯疯癫癫的事,那和禁军就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说虽然萧彻暂时离开了朝廷,但是朝廷里的大小事还是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离开了,但没完全离开。
沈惜虽然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萧彻每次都糊弄了过去,一次两次之后她也就不多管了。
反正萧彻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顶多就是处理朝廷里的一些事。
不得不说,沈惜真的很懂萧彻了。
窝在摄政王府的生活很无趣,幸好有萧彻在。
唉,萧彻真是她无趣人生中的一点慰藉啊。
而且沈惜发现了一件事,就是不管她做事做的有多过分,萧彻都会无条件的包容她。
就比如说,她给萧彻打扫书房,最后把他好多孤本藏书掉水里了……
才刚刚晾出去,天就下起了大雨。
虽然萧彻脸色已经差的不能再差了,但是最后他还是没说什么。
只是默默的说了一句,以后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去做。
沈惜是知道他有多宝贝那些书的。
还有,就是她不管怎么折磨何妃,萧彻都不会说她一个不字,也从未露出嫌恶的表情。
他不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恨何妃,在他眼里,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沈惜虽然很想挑战萧彻的底线,但是最后她还是不敢。
这个世界上能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吗?
只是萧彻这样无底线的包容和爱,叫沈惜越发觉得这一切都是泡沫,甚至都开始患得患失。
晚上,两个人嗯嗯啊啊完了以后,萧彻抱着红果果的沈惜说道:“今天是不是有点心事?”
沈惜还以为他没有发现:“你怎么知道的?”
这就是反方向的承认自己确实有心事了。
抱着软软糯糯的媳妇儿,萧彻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你今日走神了好几次。”
沈惜回身圈着萧彻的脖子叹气:“唉。”
“嗯?”
沈惜又叹了口气,语气无比落寞:“夫君,你不会离开我吧?”
萧彻一愣,随即又将她紧紧的抱住,肉贴着肉,心贴着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就算你要离开我,我也不可能叫你离开。
沈惜啊沈惜,这辈子你都不可能离开。
不,不止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