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处于意料之外!荣三春在心中想着,这天色都暗了,可不见人来。薛海棠在这一天天里里里外外走了好几遭,天黑下来也不了人来,回来便说:“秋儿,都这个时候了不会有人来了,你身子重,还是先用晚膳吧,再过几月可就要生了,还是先护着孩子。”
荣三秋也知是这个礼,只是当下的确被人害了,心中难受,便有些郁郁难平,吃着碗里的饭也常常叹气,好不容易可以可通过这次的事件抓到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她实在是烦闷。荣三春与薛海棠陪着荣三秋一同吃着晚膳,天边的月色慢慢地下来了。
饭后三人聚在一起,关于高明昊的事的确传的很快,三人中任何一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好。只好就这么沉默着,但三个人聚在一起,就这么坐着,时间过去也是浪费,而且这事必须得好好的聊一下,三人中虽然没有任何一个人了解高明昊,但也不能就这么愣着,毕竟这个人还是要靠一下的,说白了就是利用,人与人之间只要处在一个高位那多半都是拿来利用的,三个人都很明白。他们彼此间相互就这么看着,进阶周都低头看着自己面前那杯茶映出自己的模样。
荣三秋不想开口,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或者是孩子的父亲是一个逃兵,虽然这个逃兵回来可能会做一件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荣三秋伸出右手将自己面前这杯茶逆时针方向转着,就是不喝,自己的影子在茶杯面上漾出层层的涟漪。荣三春不是个喜欢安静的人,即使这一点在生了几个孩子之后慢慢地缓了下来,但是她还是开口了,荣三春说:“妹妹,你也知道的,只是这事我也母亲都不好开口,虽然其中曲折我们都知道,但我们真的希望这一切都好好的。”
荣三秋呼啦啦喝下手中渐渐变冷的茶,接着轻轻放在杯垫上,望着窗外冷冷的月色以及缓缓吹过来的冷风紧了紧身上的衣裳,茗心见了赶紧上前将门关上。荣三秋不想说话,此时此刻她心中许许多多的事情缠绕成了千万中情绪,她实在是明白不过来这究竟是什么事情,该怎么做,作为一个太子妃仅仅是在这小小的东宫之中拥有些小小的权利,荣三秋苦恼的便是这事。
“妹妹,你若是想做些事,我倒可以帮忙,如烟门面上是父亲在看着,但如烟门是永远忠于门主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够帮你,虽然我的消息来的没有魔教的快,但是我仍旧能够掌握全天下的消息。”
荣三秋望着自己的姐姐,似乎再想些什么事情,但却迟迟没有开口,荣三春只是笑着,这天下去了她的如烟门永远都不会消失,如烟门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门派,如烟门里没有一个人为官为将,如烟门的人都在经商,虽然没有官那么的显贵,但也是个不错的工作。荣三春知道这些,如果不是父亲强行将母亲囚禁并且做了那事母亲也不会在这里,自己也不会存在。荣三春下意识的看了薛海棠一眼,薛海棠望着自己面前的茶杯,看眼神似乎是陷入了沉思,荣三春知道自己说到不好的地方,但是她没办法道歉,对既定的事实是无法道歉的,道歉在事实面前是完全没有用的。
荣三秋接过话题,说:“我知道姐姐你在说些什么,如烟门的确是个古老的门派,但是父亲仍然掌控着所有,而且大安有重孝的传统……”
“我知道,那又如何,父亲待我们如何妹妹你是知道的,母亲也是知道的,何况我的娘亲是死是活我完全不清楚,凭这一点我完全能够将如烟门的权利完完全全的夺过来,而且我的娘亲是当今魔教教主的祖母,因此我们可以得到魔教教主的帮助。”
“魔教教主?”荣三秋有些疑惑,但她从来没有见过魔教教主,魔教教主真的能够帮助自己吗?
“魔教教主是个热心的人,她们特别喜欢帮助别人,而且还乐在此中。”荣三春想起自己在姚城的经历,忽然又想起来自己还是个武林盟主,这武林盟主似乎还有些权利呢,“别忘了,我也是个武林盟主,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号召武林,毕竟时隔二十年之后才重新举办的武林大会,不过我可以试试。”荣三秋春知道这个社会为了自己所有的人和事都会被利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在从幼儿时期甚至是婴儿时期更或者是将将被诊断为十个月之后会成为一个完完整整的人的时候便开始被利用了。人究其一生也许是悲惨的一生,究其一世也许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的人,在最高的世界里,不仅仅是活着这么简单。
荣三秋有些犹豫,但仍旧应答下来,魔教教主并不是个坏人,只是他们非常的魔性,许许多多的秘密在时间存在了许多年,因此才得了个魔教的名头。荣三秋喝了两杯茶,渐渐有了些良好的感觉,她递给茗安一个眼神,接着对薛海棠和荣三春说:“我去下便来。”
秋天,淅淅沥沥的雨又开始下起来,屋外的雨飘打在屋子外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这个声响使得室内的气氛不这么尬,因着荣三春刚刚说的那番话,薛海棠便想起丞相府里还有个人,是死是活没有人知道,但荣世厚却常常出入那个地方,荣世厚自从荣四寒出生之后便再也没有踏入正屋半步,薛海棠不知道是喜还是悲。月光从小小的窗那边洒进来,真奇怪,月光与雨同时存在着。
薛海棠回头看着荣三春,荣三春因着心中有些愧疚却也不好说出口便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杯口,薛海棠笑起来,孩子毕竟是孩子,做错事的模样与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薛海棠露出温柔的笑容说:“春儿,没事的,你说的都是事实,母亲不会怪你的。”
荣三春讶异的望着薛海棠,薛海棠这人永远都是温暖的存在,从小到大她都很喜欢薛海棠这个人,虽然母亲被父亲强制性控制住了,但是薛海棠又给了她母亲的感觉。即使荣三春也薛海棠见面的机会非常的少,每一次见面都是温暖的感觉。小时候,荣三春受伤了,偷偷躲在墙顶上哭泣,有一次被薛海棠看见了,薛海棠便在下面张开手说:“春儿,怎么了?快下来,母亲看看。”
小时候的荣三春两只手不停的插着脸上的泪水回头看着薛海棠说:“母亲……”紧接着就大哭起来。
薛海棠张开双手,笑着说:“春儿,下来吧,母亲带你去吃些东西。”
荣三春那时候十岁,已经会了些简单的轻功,她翻身从墙上跳下来,轻轻落在薛海棠身边,哇的一声抱着薛海棠。此时薛海棠才看见荣三春不大的身子上有许许多多的血,一身浅色的衣裳上几乎全是血。薛海棠一时急了,忙问:“伤着哪儿了?他们简直太狠了。”
“不知道,就浑身都痛。”荣三春哭着,她的确全身的痛。
薛海棠一把将荣三春抱起来,对着身后的沁芳说:“快去请府医过来。”薛海棠将荣三春抱着,用着软软的语气安慰说,“春儿,没事的,一会老爷来了母亲不会将你让过去的。”
荣三春渐渐的停止了哭泣,练武受伤虽然是寻常的事,但是痛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荣三春哭是因为痛,也是因为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忽然一下子在薛海棠这里感受到有母亲的温暖,所以她渐渐的停止了哭泣,将脸靠在薛海棠身上,暖暖的笑着,虽然眼里还有泪水在打转。
“娘!”荣三春忽然的一声吓了薛海棠一跳,但紧接着薛海棠笑起来,笑得非常温暖。
薛海棠望着荣三春,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她用手轻轻拭去滚落的泪水说:“你终于叫我娘了。”
两人本来准备抱在一起,但是荣三秋在此时回来了,她望着两个感受到莫名的气氛,疑惑的问:“发生什么了?”气氛虽然是很好的,但荣三秋拥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希望得到一个答案,只不过面前这两人拉了一会儿手望着荣三秋,荣三秋便知道结果了,因此她在茗安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茗心见着赶紧上前去将软垫轻轻拍打几下。
荣三春忽然望着荣三秋说:“有件事能够让父亲抓狂,父亲在对于我娘方面上是一种病态的感情,如果我们将我的母亲救出来,父亲一定会抓狂的,抓狂的人便会失去理性。”
“这种方法?可是父亲制作的金丝笼机关重重,即使我也没有办法破解,怎么救出来?”
“父亲虽然在各种机关以及暗器方面拥有非常高的技巧,但是他的武功在我之下,应该说父亲的武功基本上是废的。”
薛海棠来来回回听着自己两个女儿说的话,这些话净是些她听不懂的,不过在于目标方面却很她却清楚,自己的女儿想要干掉她们的父亲自己的夫君,在这个方面薛海棠表示全权支持,因为她也讨厌自己的夫君,夫君不是个好人,于谁都会这么生活,此时此刻薛海棠忽然想起呆在家里的儿子,便开口打断两人的谈话说:“你们这么做我倒是一代呢人都不反对,但是四寒怎么办?”
空气在这时候忽然沉默了,荣三春与荣三秋面面相觑,荣四寒两人从小到大也不怎么见到,但是这个弟弟并不令人讨厌,听说它也在某处习文学文,只不过不常见,在两个姐姐出嫁的时候两个人也没见着自己的弟弟,不过呢,这个时候是该见见了。
荣世厚从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惹人烦,从小到大虽然天天自己因为这一点老是被罚,但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一点被自己的女儿夫人盯上。荣世厚是个生来冷漠的人,他对谁都冷漠,如果当初许凄然答应了他,或许落得的下场与现在的薛海棠一样,荣世厚只是一时兴起的征服占有的欲望,只不过许凄然没有答应,便出现了现在这诡异的欲望。
初晓仍旧趴在那个朽木上,天渐渐的亮了起来,这时候的狼群虽然已近回去歇着了,但是初晓仍旧感到害怕,这个地方有狼群,狼群并不是食物链上最高一层的动物,那便是说这个地方不止狼,或许还有其他的动物存在。初晓害怕,因此吃喝拉都在这棵树上。初晓抬头望着这个天空,消息已经完完全全放出去了,为什么师父师母现在还不出现呢?
盛茧先一步来到初晓身边,见着初晓这一副邋遢的模样,心中十分震惊,三两步踏上朽木抱着初晓说:“我的好姐妹啊,你怎么这副样子啊?”
“有狼!”
盛茧对于初晓的这个回答说不上满意与否,心中只剩下无语,她起身落下树,说:“下来吧,狼来了我替你挡着。”
初晓相信自己的好姐妹,两人从小相识,一起在花青与墨丹的身边长大。初晓从树上下来,身上因着好几日都在树上解决所有问题,身上有一股浓浓的味道,不过两人都不在意,初晓便笑着说:“怎么是你来?师傅呢?”盛茧虽然在方术的造化上比初晓好上许多,但是毕竟还是个徒弟,所以在技术上以及对于各种各样的异术没有两个师傅了解。
盛茧并不难过,她是自己决定来的,因此说:“我自己来看你不成啊,师傅师母还在路上,很快就过来了。”
初晓听着盛茧说的这话心里放心下来,但随即又开始担心,说:“教主让我赶紧点……”但这个时间她没办法决定,因此只好沉默。
相较于初晓这焦急的心情甄林嘉反倒是冷静了许多,这种事急不来的,即使急也没办法很快把所有事情在一时之间解决,这不是什么坏事,这个时间可以用来思考,可以将自己脑子里所有混乱的东西完完全全的理清楚,但甄林嘉感到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