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贤哪肯让东阳轻易霸占地方,两个人不着痕迹地用肩膀交战了几个回合,展东阳勉强稳住,总算把东方贤和上官常乐间隔开来。
上官常乐就像没有看到两个大男人交战一样,接过了花束,笑着向展东阳道谢。
展东阳见她喜欢他送的花,扬起帅气的笑脸,伸手便揽住她的肩膀,东方贤看着他的动作那叫做一个咬牙切齿,真想把他那碍眼的手给剁了。
“你喜欢就好,以后我天天给你送。”
东方贤温柔地插话进来:“乐乐,庄园里也种有一片的玫瑰,什么品种的都有,比一束的好看多了。”
展东阳立即接话,“老婆,你喜欢玫瑰花海是吧?我们家里地方也挺大的,我让人清空一片地方出来专门种玫瑰花给你欣赏,什么品种的都种上一些。”
东方贤对这个死对头简直就是想弄死他。
特别讨厌展东阳开口闭口叫着乐乐做老婆。
上官常乐轻轻地拿开了展东阳揽着她肩膀的大手,又看向东方贤,这两个男人在暗斗,相互吃醋,她哪有不知道的。一个是被她当成了哥哥的,一个是她的枕边人,都是她重要的人。
“东方,我先跟东阳回家,你晚上要是没有应酬也早点回去,对了,许秘书的手受了伤,是帮我切果榨果汁是受的伤,我心里过意不去,准备给她再送点药的,现在东阳来接我了,我就不再过去了,你有空吧,能帮我送过去给许秘书吗?”
常乐说着还真从她的包里拿出了用小胶袋装着的几种药,并把那装着药的小袋子递给东方贤。
东方贤不知道常乐什么时候往包里塞了药的,不过许芸的手有伤却是事实,他当时还问了她一句呢。
乐乐亲自拜托他的事,他自会完成,于是他接过了那小袋子,嗯了一声:“我晚上一般是不应酬,你是最清楚原因的。待会儿就帮你跑一趟。”
在两个人说话的同时,展东阳的耳朵竖得比兔子耳还要尖,听到东方贤那句话后,他心里便有了疑问,倒是没有当面问常乐。
东方贤是很不愿意看着展东阳带走常乐的,但常乐愿意跟着东阳回展家,他也无奈,只得剜着展东阳,淡冷地说道:“开车的时候小心点,乐乐要是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展东阳很不客气地说道:“乐乐是我老婆,放心,我会保护她的!”
东方贤又被展东阳气得咬牙切齿,就是面上看不出来。
这两个死对头你瞪我,我瞪你的,谁也不让谁。
原本,展东阳知道常乐把东方贤当成哥哥来看待,他还想着缓解和东方贤的紧张关系,现在知道东方贤并不把乐乐当成妹妹,而是像他一样爱着乐乐,那么东方贤便是他的情敌了。
展东阳才不会跟情敌缓解紧张关系,想来东方贤也不想。
上官常乐轻咳一声,这两个人才敛回了各自的视线。
常乐说着这两个本市最优秀的年轻总裁:“你们俩这样相互看着对方,会让我以为你们俩有不正常的关系。”
两个男人顿时一脸黑线,又相互瞪了对方一眼。
东方贤:我呸,谁和他有不正常的关系。
展东阳:我呸,我眼瞎了也看不上你。
哼!
“东方,我们先走。”为了不让两个男人再暗斗,上官常乐说了一句,便一手抱着花束一手拉着展东阳走向他的车子,而左志虎和凌充因为展东阳亲自来接常乐,他们很识趣地当隐身人。
东方贤站在公司门口,看着展东阳体贴地帮常乐拉开了车门,看着常乐上了展东阳的车,他眼底的痛怎么都掩不住,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今天这样的局面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东方贤那个悔呀。
不久后,展东阳载着他的老婆大人扬长而去。
东方贤盯着展东阳的车子,一直到看不见了,他才敛回了视线,扭身往公司而回,走向停车场,准备去给许芸送药。
车上只有夫妻俩的时候,展东阳的俊脸是臭的。
常乐歪头看看他,能从他散发出来的气息以及默不作声可以确定他在生气,还是闷气,她问他:“怎么了?”
展东阳还是抿着嘴不说话。
常乐好笑地伸手捏捏他的脸,“我想你这张脸此刻肯定是臭的。”
“你要是不想跟我说,那我就先睡会。”
“你不是刚睡醒吗?”展东阳还记得自己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是在睡觉的。想到了什么,展东阳忽然问她:“你在哪里睡的?东方贤的办公室里?你怎么能在他的办公室里睡?”
常乐老实地答道:“我在他的休息室里睡的,我怎么就不能在那里睡了?其实他的办公室就是我的办公室。”
至于睡了东方贤的床,常乐不好意思地说,小时候她跟着四大守护神一起长大,都不知道睡了他们的床多少次,他们带着她出去玩,她要是累了,他们四个人还轮流背着她回家,让她在他们的后背上睡呢。
鉴于展东阳似是个醋桶,常乐就变得不老实了,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否则这家伙会酸得牙软。
展东阳早就酸得牙软了,“以后不准在他的休息室睡,不准碰他的床。”
“东阳,东方在我心里就是哥哥,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曾经跟你说过的,我有四个哥哥一个弟弟,东方他们便是我的四个哥哥,小逸是我弟弟。”
常乐抱着花束往后靠,再把花束放在她的双腿上,这花是挺漂亮的。
展东阳很想说,东方贤根本不想当你的哥哥。
让展东阳想不明白的是,东方贤明明很爱乐乐,为何当初会同意乐乐去跟君亦相亲?说实话的,如果不是乐乐去跟君亦相亲,他也没有机会认识乐乐。
“就算是你哥哥,我也吃醋。”展东阳腾出一只手来想握住乐乐的手,被乐乐拍开了,乐乐说他:“你小心开车。”
展东阳没有成功,有点悻悻的。
“你要是那么在意,以后天天酸到牙软。东阳,我先把丑话说在前面,我不会因为你而断绝跟东方他们的交集,我是他们四个看着长大的,也可以说是他们带着我长大的,那份亲情不可能因你而断。”上官常乐把话摊开来说,展东阳真那么小气,那他们可以分手,没必要走下去。
展东阳抿抿嘴,他知道。
“我不会要求你跟他们断绝往来的。”展东阳赶紧表态,“我,我就是看着东方贤对你那般的宠溺,亲昵,心里泛酸,你是我老婆呢。我和东方贤又是多年的死对头,乐乐,你放心,他们是你看重的人,我也会学着去接纳他们的,不管他们怎么对我出招,为了你,我都会忍的。”
会忍才怪,就是不会撕得太难看罢了。
像东方贤揉他家乐乐的头这样的亲昵动作,展东阳保证不会再让东方贤有机会再揉乐乐的头。
常乐失笑,其实东方贤他们才是牙软得最厉害的,东方贤心里又多讨厌展东阳,常乐心里一清二楚。
“我们去哪里吃饭?”常乐变换了话题。
展东阳还没有回答,她的手机就响了。
常乐掏出手机来看了看来电显示,眉眼间有着点点不悦,不过敛起来很快,展东阳在开车,也留意不到她的神色,见她还没有接听,他多嘴地问:“是谁打来的?”
“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号码是乔起的。”乔起又过来了,展东阳还不知道,常乐今天一整天都在苍穹集团却是知道的。
因为乔起的再次出现,东方贤还很后悔跟乔氏合作呢。
常乐当初是为了气展东阳,所以让东方贤务必要拿下乔起,这一点,常乐小心地想着,还是别说出来,否则以展东阳的小心眼来看,还不知道怎么酸呢。
展东阳立即放慢了车速,并伸出一只手到常乐的面前,说道:“把手机给我。”
常乐听话地把手机递给了他。
展东阳一边慢慢地开着车一边接听了乔起的来电。
他并没有先说话而是等着乔起开口,乔起不知道是展东阳接的电话,笑着开口:“常小姐,是我,乔起。”
展东阳冷冷地说道:“乔总,你的称呼是不是该改一改,乐乐是我展东阳的太太,你该称为展太太。”
乔起皱了皱眉,声音也变得有几分冷,“展总,怎么是你?”
展东阳冷哼着:“怎么不能是我,乐乐是我太太,她不想接你的电话,让我接听你有意见吗?乔总,还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太太。”
乔起讽刺地笑:“展总,你确定常小姐真的愿意当你太太吗?她连你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
这话扎心了。
常乐现在是开始接纳展东阳了,说要跟展东阳一起面对人生风雨,克服他们之间的所有阻力,可常乐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却是事实,也是让展东阳最为遗撼的事。
“展总,你在开车吧,我就不刺激你了,改天有空我请你喝茶。不过我曾经跟你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说着,乔起挂了电话。
他后面那句话是暗指他曾经跟展东阳说过的话,不管常乐是谁的太太,他乔起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就算展家在T市算得上地头蛇,那又如何?他在这边也有帮手的,苍穹集团跟东阳集团斗了那么多年,呵呵,想必东方贤还是很乐意帮着他对付展东阳的。
乔起由于查不到常乐的真实身份,到现在都不知道常乐和东方贤才是一伙的。
东方贤是跟他合作了,可东方贤也很想揍他呀,谁叫他肖想常乐。
展东阳把手机还给了常乐,“乐乐,你把乔起的号码拉黑,以后离他远远的。”乔起那个混蛋,明知道乐乐是他的太太,还敢如此嚣张。
“还有,以后都不要在乔起的面前展露你第六感。就算乔起有难,你也不要再像以前那般好心帮他渡劫,好心没好报。”乔起非常乐不可,就是因为常乐的第六感超强。
常乐吐吐舌头,“我的第六感说来就来,我也不能控制的。好吧,我以后离乔起远一点。”
展东阳的脸色才好看些,嘴里还嘀咕一句:“你桃花真旺。”
常乐呵呵两声,“也不知道谁的桃花才旺呢。”
展东阳一下子想到了林海娟那朵烂桃花,顿时心虚,说不出话来。
大概半个小时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展东阳的车也停在了一栋小别墅门前,他按响了车喇叭,很快便有人出来帮他开了门。
小别墅的小院子里的路灯亮着,屋里却是一片黑。
常乐下车后就闻到了阵阵的香味,香味是从屋里飘出来的。
展东阳该不会是准备着浪漫的烛光晚餐吧?
常乐看一眼身边的男人,展东阳俊脸柔和,伸手牵起了她的手,带着她往里走,还不忘温沉地解释:“这是我名下的一栋小别墅,一般不会有外人来打扰的,今晚咱们就在这里吃饭。”
展家今天才召开了家庭会议,常乐以为他带她回家吃饭的话会跟公婆起冲突,知道他其实也是为了她好,她心情还不错。
跟着他走进了屋里,他就让她先站着,他去把屋里的烛火点着。
正如常乐所想的那般,展东阳准备的就是烛光晚餐。
常乐饿了,不过见东阳亲自去点亮烛火,看到屋里的布景浪漫又温馨,她一下子就不觉得饿了,被甜蜜填满了心头。
林海兰跟她说过,东阳还是林海兰挂名男友的时候,他总是很忙,连陪林海兰吃餐饭的时间都没有,逢着节假日或者林海兰的生日,他也没有过表示。
绝对是史无前例的最小气的男友。
可是展东阳却愿意为她做这么多,足够证明了东阳对她的真心。
一个本是把事业摆在第一位的男人,肯撇开工作,肯为一个女人花心思,就说明了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如果说最初常乐还质疑展东阳是在演戏,现在的常乐是绝对相信展东阳爱她,还爱得快速,爱得深。估计是与二十年前的那次交集有关。
要不是当年她六岁,他十岁,她都要怀疑他在当年就爱上了她呢。
餐厅里布置得最浪漫,空气中既有食物的香味,又有淡淡的花香,还有悠扬的音乐回荡。
展东阳把所有烛火都点着后,再回到常乐的面前,微笑地牵起了常乐的手,深情地说:“乐乐,很荣幸我能陪着你共进晚餐。”
常乐笑,“吃顿饭,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弄这么阵仗干嘛。”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不过我很喜欢这样的布置,晚餐都准备好了吧,我都饿了。”
听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展东阳有点心塞的,以为她不喜欢,听了她第二句话,他立即眉开眼笑,连忙应着:“都准备了,我带你去洗手。”
展东阳拉着她走。
数分钟后,夫妻俩坐在了餐桌前。
没有第三个人打扰,餐桌上的菜式全是常乐爱吃的。
吃饭的时候,展东阳不停地看着常乐,不停地帮她夹菜,常乐被他看得忍不住娇嗔他两眼,说他:“老是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好怕这一切都是梦。”
常乐伸手就捏一下他的手背,“痛不?”
展东阳一本正经地摇头,“不痛,你要是往我这里咬上两口,可能我就感到痛。”他摸了摸自己的嘴。
常乐懒得理他,想让她送上门给他纠缠,门都没有。
展东阳说说而已,不敢奢望她真的肯亲他。
小夫妻俩能像今晚这般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餐饭,对于以前的展东阳来说都是奢望的呢,他珍惜这样的时光。
“你也吃,别老是看着我吃。”常乐给他夹了点菜。
展东阳笑得两只眼睛都要遁了。
常乐心软。
飞快地凑过来在他的嘴上咬了一下,然后又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坐正了身子,继续吃她的,仿佛刚刚那个亲吻他的人不是她。
展东阳大乐,啪地一下放下了筷子。
常乐错愕地看向他。
这家伙却说:“我不吃了,得保留你亲吻我的痕迹。”
常乐:……
她说他一句:“我要是亲遍你全身,我是不是也不洗澡了?”音落,她觉得这句话太过于暧昧,让人想入非非的,她的脸先红了起来,赶紧低头去吃她的饭。
领证也有一个月了吧,两个人还是冰清玉洁的呢。
展东阳老早就想吃肉了,但他又答应过常乐,只要常乐不答应,他就不会用强的,会一直等,结果等到现在他还是个挂名的丈夫。
展东阳嘿嘿地低笑,“你要是肯,我就不洗澡了,不,我会先洗白白的。”
“你闭嘴,吃饭!”
常乐臊得厉害。
展东阳嘿嘿地笑,重新拿起了筷子,却是给她夹菜,他还真的不吃了,最后还是常乐威胁他,说他再不吃,以后都不亲他了。
为了以后的福利,展大少爷赶紧吃饭。
标准的妻管炎呀!
……
答应了乐乐要给许芸送药的东方贤并不知道许芸住在哪里。
他打电话给许芸,问清楚了许芸的住址,才驾车过去。
但他并没有说明原因,许芸接到他这一通问住址的电话时,猜不透他的意思,在结束通话后,许芸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东方贤一般是不会晚上应酬的,以往是为了把文件送回庄园里给乐乐签字,许芸是他的秘书,他晚上不应酬,许芸也就轻松多了,不用陪着去应酬嘛。
每天下班后,许芸都是老实地待在家里看电视,偶尔会约上闺蜜出去逛逛街。
今晚因为东方贤的一通电话,她本想出去逛街的心情都没有了,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只是她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分明就是心不在焉。
“芸芸,你有心事?”
许妈妈就坐在许芸的对面,见女儿不停地换台,许妈妈推了推自己的那副老花眼镜,温和而关心地问着。
“没有呀。”
许芸否认自己有心事。
许妈妈笑了笑,“大半个小时前你接到一通电话后就心神不宁了,是谁打来的电话?”
“妈,那是我们总裁的来电,他就是问我几个问题而已。”
“你喜欢你们总裁还没有表白吗?”许妈妈是知道女儿暗恋上司的事的,因为许芸在家里总会把“我们总裁”挂在嘴里,许妈妈是过来人,又是自己的女儿,她哪有看不出来的?
东方贤的大名,许妈妈也知道。
她并不会觉得许家的门庭与东方家不配,而是觉得自己的女儿太窝囊,暗恋了好几年都不敢表白,这样默默地爱着还得压抑着,太累了。
“妈,现在是夏天,很热,找工作会热死人的。”
许妈妈摇摇头,“你呀,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许妈妈便起身去开门。
许芸拿着电视遥控器继续换着台。
许妈妈打开了门,看到一位既陌生又眼熟的高大男子站在门前,陌生,是说许妈妈第一次见到真人,说眼熟,是许妈妈在报纸或者女儿的手机上看到过东方贤。
她准确地叫出了东方贤的名字,“东方总,你怎么来了?”
随即她扭头对还在客厅里心不在焉地换着电视台的女儿叫喊着:“芸芸,你们总裁来了。”
啥?
许芸吓得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动作太急,还自己撞碰到茶几,然后很没用地打翻了茶几上所有东西,她还因为撞碰而摔倒在地上,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许妈妈忍不住掩面。
门通大开,站在门口的东方贤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东方贤俊颜如常地板着,他的温柔只在乐乐面前展现。
许芸真希望那一摔能把自己摔昏。
她怎么会如此的没用,在总裁面前,她向来是能干的,没想到总裁第一次来她家里找她,她竟然展现了最狼狈的一面。
许芸爬起来,一张卸了妆也很好看的脸红得比煮熟的虾子还要厉害。
“东方总,你请进。”许妈妈见女儿爬起来了,客气地请着东方贤进屋。
东方贤过来是帮乐乐送药的,他本来不打算进屋,在瞧见他那位向来跟得上他节奏,让他很信任的能干秘书竟然因为他的到来被吓得摔跤,鬼使神差的,东方贤便迈了进来。
许芸连忙迎着东方贤,脸还是烧得通红,她都不敢直视东方贤,嘴里说话还有点结结巴巴的,“总裁,你,你怎么来了?”
东方贤瞟她一眼,低沉的声音听在许芸的耳里还是像平时那样冷,“我刚才打电话问你的地址,就是要过来。”
许芸抬头飞快地看他,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东方贤乌沉沉的黑眸里似是有点点笑意,许芸的脸又烧起来,再度垂下了视线不敢与东方贤对视。
“东方总,请坐。”
许妈妈暗暗摇摇头,自家女儿那点定力,此刻是完全崩了。
她请东方贤坐下,许芸回过神来也跟着请东方贤坐下。
东方贤倒是不客气,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
他还瞟了一眼被许芸撞得散落在地上的水果,茶几上放着两盘水果嘛,那样一撞,自然全都散落在地上,许芸心慌意乱之下,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水果。
此刻东方贤那样一瞟,许芸反应过来,连忙蹲下身去,急急地捡着地上的水果,更加不敢看东方贤了。
许妈妈去帮东方贤倒来了一杯温开水。
东方贤声音虽冷,礼貌还在,向许妈妈道过谢,便把他带来的药放在了茶几上。
许妈妈帮忙把水果都捡起来,就拿去重新清洗,让许芸陪着东方贤。
东方贤放在茶几上的药,许妈妈也看到了,她什么话都不说。
女儿的手受了点轻伤,还贴着创口贴,东方贤此刻送药过来,许妈妈哪有想不明白的。
许芸小心翼翼地坐下。
东方贤冷眼看着她,忽地问她:“看来你在公司里的表现都是假象,其实你很害怕见到我,在你的心里我还是恶魔级别的人吧。”
否则也不会在听到他来了,她就摔倒。
许芸赶紧解释:“总裁,没有的事,我在公司里的表现都是发自内心的,我不害怕见到总裁,总裁在我心里是绝对的高大上,不是恶魔级别的,我刚才,刚才,就是太突然了,我想不到总裁会来我家。”
东方贤盯着她看了好几分钟,那眼神冷得让许芸都要打颤了。
“跟在我身边几年了,看在你以往的表现还算不错,我就信了你的解释。要是,都是假的,我不介意换秘书的,你该知道我不喜欢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的人。”
许芸连忙说:“总裁,我绝对不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我对总裁忠心不二。”表完了忠心,她抬眸小心地看着东方贤,东方贤的眼神还是深沉冰冷,她小心地说:“总裁,大热的天找工作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你可千万别把我换掉。”
东方贤冷冷地哼了一声,“看你的表现。”
许芸立即像个小学生似的坐正身子,“总裁,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绝对还是你熟识的那个许芸。”
然后,她看向东方贤放在茶几上的小袋子,小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药,她眼不瞎,一眼就能看出来。
许芸心里既震惊又狂喜,她的手今天切到了,总裁发现后,当时是只问了一句,却在下班后给她送来药,是不是说明总裁对她有意思?
不过许芸记着东方贤的忌讳,就算心里狂喜也不敢流露出来半分,否则她就真的要在大热天出去找工作了,以后也很难再见到东方贤一面。
“总裁,这是?”
东方贤瞟一眼那小袋子装着的药,淡冷地说道:“乐乐说你的手受了伤,是因为帮她切果榨果汁伤到的,她心里过意不去,准备了点药托我给你送过来。”
东方贤的话就像一盆冰水,淋在许芸的头上。
刚刚许芸的狂喜有多大,此刻失落就有多大。
怪不得总裁忽然驾临,怪不得总裁会给她送药,原来都是因为常小姐,哪怕常小姐说总裁是她哥,许芸还是感到失落,如果没有常小姐的拜托,总裁绝对不会驾临她的家里。
面上,许芸还得表现如常,她笑着:“明天见到常小姐,我得好好地向常小姐道谢,不过是一点小伤,还劳烦总裁给我送药。”
东方贤接话,“乐乐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很关心身边的人。”
许芸笑着接话:“看得出来。”
东方贤稍坐了片刻,便站起来对许芸以及刚清洗好水果捧着水果盘出来的许妈妈说道:“许太太,许芸,我的任务完成了,先走,打扰了。”
说着,他就要走。
“东方总,既然来了,怎么不多坐会儿?”许妈妈极力地挽留。
许芸倒是识趣地送着东方贤出门,嘴里不停地道谢:“总裁,谢谢你跑大老远的给我送药。”
“那是乐乐的意思,乐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许芸内伤得想吐血。
总裁对常小姐绝对不是兄妹之情!
她,完全没有机会了。
就凭着总裁对常小姐的了解,宠溺,千依百顺,她哪里还有机会呀?
许芸是内伤得吐血,但在东方贤面前却不能流露半点,嘴里还得笑着说:“我明天请常小姐吃饭,谢谢她让总裁给我送药。”
东方贤嗯了一声,“应该的,你请乐乐吃饭的时候,记得请上我,我当了跑腿,理应也被请。”他是冲着乐乐才会说这句话的,只要许芸请乐乐吃饭,展东阳就接不走乐乐,他还能陪着乐乐吃饭。
许芸笑,“只要总裁赏脸,我一定请上总裁。”
东方贤没有再说什么,走到门口便让许芸不必再送,临走前还说许芸一句:“下次见到我再惊慌失措,我会把你定位在内奸的位置上。”
因为心虚嘛。
许芸一再地表忠心:“总裁,绝对没有的事,我背叛谁都不会背叛总裁的。”她可不想被总裁整死。
东方贤冷哼两声,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许芸才敢抬手抹一把额上渗出来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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