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东阳和常乐在小别墅里吃过了烛光晚餐,并没有在小别墅里留宿,而是回到了位于荷园的展家。
屋里还亮着灯,是展七少捧着手机在玩游戏,没有任何例外的,茶几上放着两碟点心。
听到脚步声,展东锐立即停止了玩游戏,拿着手机站起来就要往外走,见到大哥大嫂双双进来,他才打消跑出去的念头,咧嘴就冲着常乐笑:“大嫂,你总算回来了。”
大嫂要是被爷爷吓跑了,大哥撒手不管公司,呵呵,那他上面的那些哥哥就麻烦啦,反正怎么样都不会轮到他来接班。
虽说爷爷被奶奶劝住了,不再管大哥和大嫂的事,白天那场家庭会议还是让几位少爷心生危机感的,他们都明白一件事,大嫂是唯一一个能克制住大哥的人,以后他们一定要加倍再加倍地讨好大嫂,这样他们才能避免接班。
常乐回以微笑,还不知道这个小叔子是七少还是三少,待她看到茶几上的两碟点心才能确定这是最小的小叔子。
其实只要展东阳的兄弟们没有全聚在一起,凭称呼,常乐还是能区分出两位亲小叔子的。
展东浩的声音低沉,东锐的声音欢脱。
常乐环视一圈大厅,展东锐立即解释说:“二哥忙,还没有回来,我爸妈都出去了。”是父亲硬拉着母亲出去散心的,担心母亲会为难大嫂吧。
知道大嫂是上官家的,苍穹和东阳又是死对头,本来就不喜欢大嫂的母亲肯定还会挑刺儿的,再者爷爷那里也是不甘心,不过是怕大哥不当接班人,爷爷才勉强说不再管小辈们的感情。
展东锐是最小的,对于自家爷爷和母亲的性子还是很了解的。
“你还没有回校?”展东阳说了小弟一句。
展东锐嘿嘿地笑着:“我这不是担心大哥大嫂嘛,看到大嫂回来了,我明天就回校。”他还献宝似的端起一碟的点心讨好地对常乐说道:“大嫂,你要不要吃点心?这是我在外面买回来的,比家里厨子做的稍微好吃一点。”
常乐摇摇头,“谢谢,我现在吃不下去的。”被展东阳喂得饱饱的。
“大嫂不吃,那我就吃了,下次大嫂想吃什么样的点心只管跟我说,我帮你买回来,周末,我不出去玩,也可以亲自弄几样我的拿手点心给大嫂尝尝。”
展东锐酷爱甜点,在家里放肆地吃,也跟着学了几样,做菜,他可能不行,不过做点心嘛,他自认还是过得关的。自己爱吃的东西,总得会做几样。
常乐很喜欢这位亲小叔,给她一种亲切感,像她的亲弟弟一般,主要的是这位小叔是婆家里最早给她善意的人,她笑着:“你还做点心?那周末我就等着试试你的手艺了。”
展东锐笑眯眯地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他家亲大哥阴森森地说他:“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休息?明天一早就起来给我回校上课,大晚上的还吃点心,也不怕牙齿长虫。”
“大哥,我睡前会刷牙的。”
“睡前会刷牙也不行,以后超过了傍晚六点就不准你再吃点心,上楼去休息!”
展东锐叫起来,“大哥,我最喜欢的就是吃点心了,平时在外面我要逼格,不敢吃,怕别人笑我一个大男人爱吃甜品,回到家里才能满足一下,你还要这样管着我。”
展东阳依旧阴森森地瞪着他,警告着:“再不上楼,你下个月的零用钱就别想要了。”
展东锐:……
得,他现在还是个大学生,经济命脉被大哥拿捏得死死的,大哥让他生,他就不能死。
他不跟大哥争辩就是了。
但让他傍晚六点过后不能吃点心,这,太难为他了吧?
展东锐求助地看向常乐,他那样讨好大嫂,大嫂可得拉他一把呀。
“东阳。”常乐果然帮着展东锐,“你别对东锐那么严厉,他还是个孩子呢,小孩子哪有不爱吃零嘴的。”
展东锐本来还得瑟的,大嫂果然帮他,可是常乐的下一句话却让他的脸拉得老长,“大嫂,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成年了好不好。
“不是小孩子就不能吃点心。”展东阳很给爱妻面子的,爱妻说小弟还是小孩子,那就是小孩子,其实在他的心里,这个小自己十岁的小弟的确还是个孩子。
展东锐:……
为了能继续吃他喜欢吃的点心,好吧,他还是个孩子,大孩子。
展东锐很识趣地上楼了,不过上楼时还是带着两碟的点心。
展东阳瞪着他的后背说他:“就知道吃吃吃,也不怕胖死。”
展东锐故意扭了扭他的臀部,气得展东阳很想追上去狠狠踹他一脚,常乐却被小叔子逗笑。
等到大厅只有小夫妻俩了,常乐歪头看着身边的男人,打趣他:“东锐是你亲弟弟,你连亲弟弟的飞醋都要吃。”
展东阳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边,然后霸道地缠上她的腰肢,揽着她也上楼,嘴里却在冷哼着:“当谁不知道他做几道点心似的,欺负我没有什么拿手的吗?”
他就是吃味小弟可以亲自做拿手的点心哄他老婆开心。
常乐故意说他:“那你要不要好好地学学?要是我很喜欢东锐的厨艺,怎么办?”其他她厨艺不错。
腰上的大手一紧,展霸道低声说:“乐乐,你只能喜欢我。”
常乐赏他一记白眼,懒得接话。
得不到保证的展大少爷心里那个急呀。
不过口头上的保证也不能让他安心,最好就是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然后,生几个孩子,他才能稍微安心一点。展大少爷送老婆回到房里,就赖着不肯走了。
上官常乐去拿衣服,准备洗澡,见展东阳横躺在大床上,她随口说他:“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展东阳单手撑着头,两眼含情地看着常乐,“乐乐,咱们一起洗吗?”
常乐走过来,抄起一只枕头就朝他的身上拍打一下,皮笑肉不笑的:“你想得倒美,赶紧的,回你的房里洗澡,明天还得上班吧?”
“乐乐。”
展东阳坐起来,两手一张抱住了常乐,再用力扯了扯,常乐站立不稳,被他抱在怀里了,常乐背对着他,不过坐在了他的双腿上,常乐想挣脱他的时候,他却越抱越紧,直到常乐碰到了某处,她顿时不敢挣扎了,扭头没好气地说他:“展东阳,你放手!”
“乐乐,这是咱们的房间,咱们是夫妻,住在一起理所当然,我今晚就住回来好不好?”
他埋首在常乐的脖子上蹭了几下,“我只要住回来,你不愿意,我保证不会碰你的。你看,这么长时间我不是都说到做到了吗?”
在男女之事,他是真的做到尊重她。
她不愿意,他再想都没有强迫她。
顶多就是千方百计想着诱惑她。
可惜的是,她不好诱惑。
“你先放开我。”她坐在他的双腿上,腰直得不敢弯一下就怕不小心又刺激到他。
展东阳偷了个香,不情不愿地松开了她。
常乐赶紧跳下床,扭头看他的时候,她的脸烧红起来,头脑有点发烧,鬼使神差地说一句:“你还不去洗澡,待会儿我把房门反锁了,你就别想再进来。”
展东阳大喜,乐乐这是同意他今晚住回来了?
虽说乐乐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把她交给他,好歹能搂着老婆梦周公,也算是有进展了。展大少爷立即跳下床,嘴里欢喜地说着:“我马上就去洗白白,乐乐,你记得给我留门哈。”
常乐:“……展东阳,如果不是认识你有一段时间了,我都怀疑你不是你。”比展东锐还青涩。
展东阳一边去找衣服一边说:“你是不能体会我每天晚上孤枕难眠的凄凉的。”
得,她体会不到。
常乐决定不接话。
事实证明,常乐的心软严重影响到她的睡眠质量。
展东阳有睡袍不穿,就穿着一条短裤衩,万想用精壮的身子来勾引她,常乐倒是很欣赏自家男人的身材之美,不过她还是没有化身为饿狼扑倒他。
夫妻俩同床共枕时,展东阳非要拥着她睡,常乐不习惯被人拥着,拿开他的手拿开了不下百次,刚拿开不到一分钟,他又缠了上来。
“展东阳,你再这样,就去睡书房。”
常乐第N次拿开他霸道的大手,起身无奈地说他,“我不习惯被别人抱着睡。”习惯了一个人睡,床上多一个人,她本来就不习惯的了,展东阳还这般粘人,她更加睡不着。
也不敢睡。
这么粘人的男人,她怕自己睡着了,连骨头都被他拆来吃掉。
“乐乐,咱们是夫妻,早晚都得习惯了,我们先练习练习好不好。”展东阳才不肯再去睡书房或者客房,难得乐乐松了口肯让他回来了,怎么着也要赖下去。
再者,这是他的房间!
对,他的房间,他作主!
展东阳坐起来,把常乐一揽,带着躺下,很自然地又是搂住常乐。常乐扳他的手扳不开,报复性地在他的手背上狠狠地捏了一把,展东阳被捏得直咧嘴,霸道的大手还是不放。
常乐也就是捏了一把就懒得再挣扎了。
被他拥着,她的脸还贴在他光溜溜的胸膛,一抬头,她的唇有时候会无意地擦过他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在轻颤。
呵,还是个敏感的“老男人”。
常乐以为这样,她很难睡得着的,结果,她慢慢地就习惯了他的气味,到了深夜也就被周公带走。
怀里的人儿呼吸均匀了,展东阳才松了力道,垂眸看着常乐,微低头,轻轻地亲吻着她的脸,她的唇,炽烈的视线在她身上来回巡视,就是没有扒下她的睡衣。
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他等。
总会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
不过这个夜晚对于展东阳来说却是折磨人的。
怀里的人儿是他最爱也是唯一爱上的女人,更是他的妻,他可以亲,可以搂搂抱抱,甚至能同床共枕了,但就是吃不到嘴里,这种折磨对正常的男人来说是非人的。
所以展大少爷很不幸地失眠了一个晚上。
隔天清晨,展大少爷明显就是精神不济。
不过睁开眼就能看到心爱的人儿在自己的身边,展大少爷觉得很幸福,那种幸福感冲淡了他的精神不济,很快,他又神采奕奕的了。
在常乐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他一低头,就堵住了常乐的嘴。
结束一记深吻,展东阳宠溺地摸着常乐的脸,“老婆,早。”
常乐被他吻得神智七零八落的,刚从周公那里回来就被人这样宠爱着,她不知道是被吻傻了没有回魂还是心动了,竟然勾搂住展东阳的脖子,又把他的头拉低,主动亲吻着展东阳的唇。
送上门的美食哪有不吃之理。
展东阳立即与她唇舌纠缠。
深情的拥吻很激烈也很容易让人动情,展东阳控制不住自己,他都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压抑了这么长时间,难得她主动,他试探地更进一步。
常乐似是颤了颤,倒是没有太明显的抗拒。
展东阳大喜过望,她这是愿意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了吗?
不管她是不是愿意了,反正她没有抗拒,展东阳要是不开口他就是个傻子。
想他三十岁了还没有真正尝过销魂滋味,早就饿得发慌了。
展东阳再次堵住了常乐的嘴,用他越来越销魂的吻技把常乐吻得神魂不清,他好攻占她的阵地。
一个小时后。
常乐抖着腿踢了踢展东阳,咬牙切齿的:“展东阳,你混蛋!”
已经得偿所愿的展东阳心满意足,就算被骂混蛋也乐意,他拥紧她,柔声问她:“要不要泡个热水澡?”
“你说过……我要泡个热水澡。”常乐本想狠狠地骂他一顿的,竟然未经她同意就要了她,记起事发前是她主动勾搂过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的,常乐想骂的话全都咽回肚里去。
失策呀!
就知道不能心软地跟他同床共枕的,很容易出事。
昨晚守住了,今早却失守。
都怪他。
大清早的就给她那么激烈深情的早安吻,电视里的早安吻不是轻轻地亲一下说句早安的吗,他却来个热辣辣的深吻,她也是个凡夫俗子,也有七情六欲的,被他这样一吻,就有点意乱情迷,然后阵地失守。
要命的是,他还来了两次,虽说第一次很快就结束,第二次却差点没有把她折腾死。
混蛋!
色狼!
要不是两条腿还在抖着,常乐真想狠狠地补上几脚。
“好,我去放热水。”吃到肉的展东阳宠溺地应着,又戳吻了常乐几下,才翻身下床进浴室里放了一浴缸的热水。
放好热水后,他出来,体贴地问着爱妻:“乐乐,我抱你进去?”
常乐瞪着他,“你把我折腾够了,不抱我进去,让我爬进去?”
也不考虑她初经人事。
展东阳连忙过来轻柔地抱起她,嘴里歉意地说着:“是我不好,我,我情难自禁,控制不住。”
没有了被子遮掩,常乐能看到很多他留下来的痕迹,忍不住她往他手臂上掐着,“你就只顾你自己快乐。”一次不够还来两次。
都说男人在床上是疯狂的,难以控制的,果真如此。
展东阳自知理亏,任她骂着,任她掐着。
反正,他们成了名副其实的夫妻。
常乐整个人被泡在浴缸里,热水包围着她,她觉得舒服了很多。
见展大少也想进来,她怕他又要疯狂,警告着他:“你再乱来,今晚你就继续睡你的书房,否则我不跟你回家住了。”
“我,我去客房里洗个澡。”
怕死爱妻真的再把他赶去书房睡,展大少爷赶紧缩回了跨进浴缸里的脚。
浴室里很快便只有常乐一个人了。
她慢慢地泡着澡。
被展东阳吃光抹净了,她并不是后悔,就是一时失守让她有点恼羞成怒罢了。
十几分钟后,展东阳便衣衫整齐地从客房里走出来。
不巧的是遇到他家小弟,展七少是准备去上学的,见到亲亲的大哥是从客房里走出来的,展七少立即八卦地问:“大哥,你被我大嫂赶出来,昨晚睡的客房?”
展东阳心情好,并不介意小弟的八卦,不过还是敲了弟弟一记,斥着弟弟:“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大哥,我不是小孩子,我都二十岁了。”
展东阳凉凉地说:“是呀,二十岁了,成年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利用学习之余打理公司的事了,你没课的时候就给我去公司里磨练磨练,以后好帮大哥分忧解愁。”
亲二弟是不声不响的,却很狡猾,从来不肯沾一下东阳集团的事务,那些堂弟也是一个比一个狡猾,只有这个最小的弟弟可以抓来磨练磨练,反正他操纵着小弟的经济命脉,小弟是孙悟空逃不出他这个如来佛的手掌心。
“大哥,你记错了,我今年才十七岁半,还没有成年呢。”展东锐后悔自己八卦了大哥一句,这不,惹祸上身了。
他可不想接管东阳集团。
自家家业有多大,展七少还是很清楚的,一想到要打理那么多的家业,整天忙得团团转,他就头皮发麻。
怎么他觉得自从昨晚他讨好大嫂时美滋滋地说了要亲自做几道点心给大嫂吃,大哥就老是针对他了。
展东阳赏了一记白眼给小弟,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出生的时候,你大哥我都十岁了,记性好得好。”
“大哥,你就饶了小弟我吧,我,我读书没有你们这些哥哥好,你要找人帮你分担,我上面还有好几个哥哥,你找他们去,就饶了小弟吧,我可是你嫡亲嫡亲的亲弟弟,你舍得搓磨我吗?”
展东锐苦着一张俊脸,不停地替自己求情。
展东浩也在这个时候从房里出来,看到小弟跟着大哥,不停地讨好,甚至还作揖,展东浩仅是挑挑眉,并没有说一句。
他不说话,展东锐却像遇到了救星一样,赶紧向他求助:“二哥,救命呀,大哥要抓我进公司里磨练磨练。”
其他哥哥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凭什么要把他抓进公司里磨练?
展七少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怎么就得罪了大哥。
展东浩回给小弟一记“死道友好过死贫道”的眼神。
展东锐气得想跳脚。
还是亲兄弟呢。
展东阳回到自己的房前,在推门进去之时,他扭头说了小弟一句:“能做几道点心并不是能耐。”
展东锐错愕。
他亲亲的大哥已经推开房门进去了。
看着被关上的房门,展东锐扯住了撇下他从他身边走过的二哥,叫着:“二哥,大哥那是什么意思?”
展东浩哪知道?
兄与弟的“过节”,他向来明哲保身,不沾。
既不帮着兄,也不向着弟,站在中间最好。
两头都不得罪。
“走吧,否则大哥待会儿出来,你就真的被抓去公司当替死鬼了。”
展东浩还是有一点哥哥爱的,抓着一脸震惊的弟弟下楼。
……
唐可请了假。
从昨天知道常乐骗了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心情去上班。
心里猜到常乐一直瞒着她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的工作,她是个娱记,有时候她的行为像狗仔队一样。
她有多么想找到上官家的神秘庄园,乐乐也是一清二楚的,她越是那样,乐乐越是不敢向她坦诚真实的身份。
虽说能想明白,亦能理解常乐的苦衷,不过被最好的朋友这样骗着,唐可的心情很低落,便借口身体不适跟领导请了几天的假。
因为心情的原因,唐可昨晚都没有吃饭,今早起来腹中饥饿,还饿得很厉害,饿得她都不想再花力气自己弄早餐,她打算下楼,在楼下不远处的小早餐店里随便吃点。
拿起包包,唐可习惯性地拉开包包的拉链,习惯性地检查自己是否带齐了东西,翻到了车钥匙,她愣了一下。
她的车还丢在郊外那座山的山路上,但车钥匙却在她这里。
唐可不是不心疼她的车,可她不敢再回去要车,第二次被几条大蛇追着跑真的把她吓破了胆。
虽说乐乐是上官家的人,唐可还是不能肯定她去的地方就是上官家的地盘,更不知道那几条大蛇是否与乐乐有关。
唐可自然不愿意把那几条大蛇与乐乐扯在一起。
如果那几条大蛇是乐乐让人放出来吓她的,她会更受打击的,毕竟她因为那几条大蛇进了两次医院,哪怕是她咎由自取。
“咚咚。”
敲门声响起。
唐可从失神中回过神来,是乐乐来了吗?
唐可快步走过去,迅速地拉开了门,门一拉开,她就欢喜地叫着:“乐乐。”
站在门口人的并不是乐乐,而是南宫昊。
南宫昊两边手还提着两个袋子,袋子里塞满了一次性的饭盒,不用问也知道他打包了很多吃的过来。
“怎么是你?”
唐可对南宫昊没有好脸色。
南宫昊笑着:“怎么不能是我?”他举举手里提着的袋子,对唐可说道:“饿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现在应该饿得两眼昏花了吧,我好心给你送早餐过来,怎么,连门都不让我进?”
唐可绿着脸,“你怎么知道我饿了一个晚上?”
他监视她?
他是乐乐的人吧。
“看你现在有气无力的样子,就知道你饿得两眼昏花,再不让我进去,说不定你站在这里不用半个小时就软倒了呢。”南宫昊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地挤进她的屋里。
这套两居室的房子,其实他们都不陌生,在过去,他们在深夜里送乐乐回来不知道送了多少次,只不过一直没有上楼,没有迈进过这里。
南宫昊进屋就打量着屋内的环境。
地方不大,不过收拾得很整齐,隐隐还有点香气,估计是住着两个女孩子的原因吧。
现在常乐搬离了这里,唐可并没有再找合租的室友,依旧为常乐保留着那间房,要是常乐和展东阳闹矛盾,常乐也有个地方好落脚。
想到自己没有重新找新室友的原因,唐可忍不住自嘲两声,她担心常乐居无定所,又不是真心想嫁展东阳,所以帮常乐留着一个落脚点。
但常乐却是上官家的小姐,苍穹集团都是乐乐的,乐乐哪里需要她留落脚点呀。
“南宫昊,是乐乐让你过来的吗?”对于硬是挤进屋里来的南宫昊,唐可并没有强行赶出去,现在的她也是饿得没有力气赶人了。
她一边关上门一边转身问着南宫昊。
见到南宫昊把他打包来的早餐都放在小厅里的那张茶几上后,他就晃到紧闭着房门的那间房前,那是乐乐的房间,唐可刚出房门,房门还是敞开的。
南宫昊便能轻易确认关着房门的房间就是他家乐乐住了五年的闺房。
听到唐可的问话,南宫昊放弃了推门进去欣赏欣赏乐乐闺房的念头,转过身来,并走回到沙发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伸手去解开袋子的结,嘴里说道:“你不是跟乐乐说,你想静一静吗?乐乐很担心你,但又不好来打扰你,是我自己要过来的。”
他抬眸看着唐可,招呼她:“都饿得快要昏倒了,还不过来吃,是不是看到我过来了,你饿死有我帮你收尸,所以不心疼你的肚子了?”
唐可黑脸。
这家伙的嘴巴真毒。
大清早的就咒她饿死。
不过有免费送上门的早餐,不吃白不吃,那些早餐也很香,南宫昊一打开饭盒盖子,那香味就满室飘,让饿得发慌的唐可直咽口水,也顾不得那么多走过来坐下,拿起了一次性的筷子,就开始大吃特吃。
南宫昊还跟她抢吃呢。
“你是饿死鬼投胎吗?吃得那么快,我才尝了味道,你就吃光了,也不给我留一点。”
“我都快饿死了,当然就是饿死鬼投胎了。”
唐可压根儿不让步,操纵着一双筷子在茶几上跟他厮杀着,大有想把他杀得遍甲不留的架势。
两个人一边抢吃一边斗着嘴,很快就把南宫昊打包过来的早餐吃了个精光。
唐可吃得心满意足,一边抽着纸巾擦拭着嘴巴一边问着南宫昊:“这些早餐你在哪间早餐店打包的?味道很好,不贵吧?以后我就天天去那家早餐店吃了。”
比周云干妈的沙县小吃的早餐还要好吃一倍都不止。
唐可偷偷地在心里说:这也是她活了二十几年,吃过最好吃的早餐。
南宫昊往后靠在沙发里,似笑非笑地瞅着唐可,说道:“真对不起,你就算有钱也吃不到。”
唐可横了他一眼,“欺负我穷是吧?五星级酒店我都吃得起。”不过是吃得肉疼罢了。
南宫昊呵呵地笑,“这是庄园里的厨子做的,你连我们庄园在哪里都找不着,不就是有钱都吃不到了。”
唐可语塞。
他提及庄园,唐可又记起了好友瞒骗她好几年的事,刚刚有好转的心情一下子又转低。
她垂着眼睑,问南宫昊:“你和乐乐真正是什么关系?”
“我是乐乐的守护神之一,说得难听一点,我是乐乐的家奴,不过乐乐向来把我们当成哥哥。”南宫昊很老实地答道,他看着唐可,口吻没有那么欠抽了,他说道:“唐可,上官家在本市有多么神秘,这一点无须我跟你多说你就很清楚,其实上官家族里还有很多规矩的,可以说规矩多如牛毛。”
“乐乐就算是嫡系派唯一活着的小姐了,有些规矩她还要守着。上官家族的人不喜欢让外界的人窥探他们的生活,乐乐如果要带谁回去,也要经过老族长同意的。”
“乐乐是个与众不同的千金小姐,她喜欢的是平凡的生活,在她认识你之前,她就已经隐姓埋名地生活,并不是针对性地对你一个人隐瞒身份。”
南宫昊大清早就给唐可送早餐过来,一是知道这个女人真的饿惨了,二是替乐乐解释一下。
他们舍不得乐乐被任何人误会。
唐可愣愣地看着南宫昊。
南宫昊的解释让她像在听故事一样。
眼前这个男人一看就能看出是个事业有成又能力非凡的人,竟然自称是乐乐的家奴,上官家族到底还保持着什么样的规矩及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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