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男人要说出点什么道理高深的话。
谁知道……
“本王在想,五日已过,六司长怎么还没查出内鬼,按照七王府司规,应当处罚二十大板。”
沈黛:甘宁娘列!狗男人还是人吗?老子刚刚才救了你的命,你这会就想着打老子!
沈黛瞬间不想和这人说话了,起身就走。
这种烂性格就不配拥有我这种超级无敌可爱的暗卫!
谁料七王爷对于自己的外袍非常熟悉,顺手一拉就连人带衣服扯了回来。
“毫无头绪?”
沈黛瘪瘪嘴,“倒也不是,但是敌在暗我在明,就不是很好查。”
“嗯。”
两人说话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多粒提着灯笼上来找人,“王爷,晚膳已经热了第二遍了,可要用膳?”
“嗯。”邙天祈起身,顺手从沈黛身上扯回自己的外衫。
沈黛:“……”良心会不会痛?
还好有多粒这个贴心的小丫鬟在,拿了一张大氅给沈黛披上。
“奴婢已经吩咐厨房烧了热水,六司长回去即可沐浴。”
沈黛在心里给多粒按了个赞,不愧是王府的大丫鬟,做事真周到。
三人下山之后,邙天祈停下脚步,回头睨了沈黛一眼,“跟着本王做什么?”
“吃饭啊。”沈黛莫名其妙,刚才不是说了吃晚饭?
“滚回六司吃。”
沈黛:!!!!我尼玛……
直到夜深人静了,沈黛都还没气完,一边啃着馒头,一边骂骂咧咧的诅咒邙天祈。
这龟儿子,老子绝对不管他死活了。
身上的亡命散也不管了,老子死了也比受这种鸟气好!!!
正气的猛灌蜂蜜茶的时候,余光瞥见一个光斑。
仔细一看,亮点是从她换下来的衣服上发出的。
“什么东西?”沈黛从衣服上扯下来,然后对着烛火仔细研究。
看了半晌才看明白过来。
“嘶……”这是邙天祈的鳞甲。
应该是他疼的抱她的时候,胸口的鳞甲刮了一片在她衣服上。
沈黛看了看,鳞甲是暗红的颜色,质地很硬,仔细看去还有点贝壳里面那种流光溢彩。
还挺好看。
要是边沿在打磨一下,当成指尖薄刃还不错。
嘻嘻嘻嘻,下次要是还有机会的话,再从他身上抠几个?
沈黛将鳞甲压在枕头下面美滋滋的睡了。
……
两天之后,沈黛就知道为什么邙天祈那日要对自己那么狠了,因为他没时间等伤慢慢好了。
——大楚的南面有个国家叫做青越,青越国的国土虽小,但是国家富庶,而且正是因为国土面积小,所以青越的皇族很喜欢游历天下。
游历的第一个国家就是这片大陆上最强盛的大楚。
“听说了吗?青越的三皇子和小郡主要来咱们大楚。”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进入大楚首先要到达的不就是咱们辽城。”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给我发银子。”
“就是啊,听你这消息还是如把时间用在看司长的小房本上。”
“……”
几个暗卫端着碗闲聊。
下午的时候,沈黛就被叫去了前院。
尾腾一边收拾包袱一边交代,“这次青越皇子来,我要进京去禀告纯贵妃娘娘,一来一回要不少时日,王爷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
这话听起来就是个光宗耀祖的任务,但是沈黛完全不稀罕,也非常不想靠近那个面瘫王爷,于是推辞道,“三到五司的司长不都在吗?哪里轮得到我六司贴身保护,尾哥莫不是安排错了人?”
“你少贫嘴,七王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是王爷眼前的红人,这时候你不去,别人还以为你被打入冷宫了。”
沈黛:“……”我说你能不能少打打杀杀多读点书,用词能不能稍微恰当一点。
什么叫打入冷宫……这种浓烈的《七王爷的下堂妾》、《霸道王爷冷宫妃》的气息是怎么肥四!!
“行了,保护好王府。”尾腾拍拍沈黛的肩膀,把侍卫长的令牌塞给他,然后翻身上马。
沈黛:“……”我刚才拒绝了你没听见?
啊一西……
青越国的三皇子来的也特别是时候,正好是在黄昏时分到达了七王府的别院。
让异国皇子住在别院,这就显得大楚的皇室太没风度了,于是次日邙天祈火速安排人把人接来了王府。
此刻七王爷正在王府的会客厅等着贵客。
沈黛暂时代替尾腾的位置,站在了邙天祈的右后位。
“往前一点。”七王爷对某个六司长的站的位置不是很满意。
躲这么远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风口,属下给王爷挡挡风。”
“可本王没让人开窗户。”又是哪里来的风?
邙天祈不咸不淡的瞟了他一眼。
沈黛:“……”
就……行吧。
于是乎又移动了两小步。
之后的一刻钟里,沈黛就非常后悔自己移动的这两小步。
但是此时此刻,我们的六司长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很快,青越的三皇子就到了。
“七兄,好久不见。”青越三皇子名叫颜一舟,刚一进门就热络的和邙天祈打招呼。
“颜兄快请坐。”
之后两人开始寒暄。
沈黛立在一边,除了吩咐丫鬟上茶之外,剩下的时间就用在了偷偷打量三皇子上了。
这男人五官长得很精致,虽没有邙天祈脸上的那股子锋利的绝艳,但是也属于耐看型的,尤其是纤细的嘴角和微微鼓囊的苹果肌,显得这人很好说话的样子。
五官上,的确是邙天祈之外的另一种帅……啊!帅!
沈黛正在心里给评价,然后脚趾就猛烈的一疼。
邙天祈转过来看了他一眼,口气略凉,“沈六,给本王续茶。”
沈黛强行控制表情,然后将目光从三皇子身上收回来,卑微低头给某个对她下狠脚的王爷续茶。
“七兄不用尾腾了?”颜一舟这才注意到七王府的侍卫长似乎换了人。
“属下暂代而已。”沈黛解释完又退到一边。
这次有了经验,她退开了好几步,就是怕邙天祈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又莫名其妙的踩她。
碍于有客人在,七王爷也没让他近一点了。
颜一舟似乎没察觉这两人之间的小动作,仍旧侃侃而谈辽城的繁荣。
一句话未说完,一个声音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