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程宴深很快的穿上了裤子。
沈惊棠几乎从未见过他有狼狈的时刻,在这刻,她眼含感动泪水紧盯着他时,竟觉得这样的他,也很帅,很性感。
他这样宠着她,并不是只是想和她上床,而是他把她当做妻子。
“程宴深。”她冷不丁的喊他。
他试了下水温,猛的抬头,声线里染着不知名的紧张,“怎么了?”
她轻轻的摇了摇脑袋,“没事,就是想喊喊你的名字。”
闻言,他轻勾了下唇,“得,想喊就喊,只要你喊一句,我就应一句。”
她舔了舔唇,“真的?”
他认真的看着她,笑着点头,“真的。”
听到他说是真的,她尝试着喊出声,“程宴深。”
“我在。”
“程宴深。”
“嗯,在呢。”
“阿宴。”
“在。”
见她不再继续往下喊了,他起身过来抱她,男人声音低沉。
“怎么不继续喊下去了?”
她喊了程宴深,喊了阿宴,现在就只剩下喊老公了。
怎么到了他想听的时候,她突然就不喊了?
她抱住他的脖颈,嫣红的樱唇凑到他耳边去,娇声娇气的呼喊,“老公。”
一声老公直接让程宴深脚步不稳。
他发现自己有些时候,还真是怪没骨气的,她都不需要刻意撩拨,他自己就先上头先冲动了,不仅他冲动,他宝贝也冲动。
在感受到立在自己臀上时,沈惊棠把脸埋进他的怀里,羞涩道:“待会儿我用手…”
程宴深眨了眨眼,呼吸重了几许。
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刚才说什么?
是打算用手帮他?
他喉结滚了滚,“用手做什么?”
本来沈惊棠说出这话就羞得不行,现在他这还往深处去问,更是叫她……
不过她也是了解他个性的,要是她不给回答,他能抱着她在这里站一晚上。
为避免那种情况,她细若蚊蝇出口,“用,用手帮你舒缓下。”
……
五分钟后,程宴深拧干了毛巾。
她现在身体特殊,最是不能着凉不能冷的,他替她试擦腿弯的血迹时,特意给她温了一块毛巾抓住手里,男人声音很温柔。
“你现在站会儿,我很快帮你擦好。”
这会儿肚子疼得钻心,沈惊棠甚至都顾不上害羞了,全程眉心紧蹙,温热的毛巾搭在扶手上,她就地站着。
因为肚子的钻心疼,她甚至站着都有些困难,小腿肚开始打颤。
感受到她体力不支时,程宴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随即很快扶着她坐下,半分也不嫌脏的帮她处理干净。
之后便是细致的帮她垫卫生棉,沈惊棠被疼痛折磨期间,看的目瞪口呆。
因为他动作实在是娴熟,没忍住问:“你怎么会用这个?”
闻言,程宴深头都没抬一下,直接说,“程薇薇是个会折磨人的。”
他这么一说,沈惊棠便明白了一切。
任由着他帮自己换了一身衣服后,她盯着他灰色的休闲裤看了一眼。
眼神有些不太自然,“阿宴,待会儿等我不太疼了,再帮你揉揉吧,我感觉它消不下去。”
她在说这话时,温声温气的,倒是叫程宴深气笑了,抱着她上床后,他也没闲着。
温热的掌心直接轻揉着她的肚子。
他的声音低哑,“不用你揉,没人告诉你,男人这玩意儿揉不得?”
沈惊棠懵懂的眨眼,的确是没有。
看她这眼神,程宴深也明白了一切,他抽出另外一只手轻揉了下她的脑袋。
柔声问:“上两次你来,也没见你疼得这么凶,是不是因为今天我……”
见他言语已经是自责了,沈惊棠靠在他怀里,连忙打断,“不是,不是你的原因。”
四目相对,他黑眸熠熠,宛若星辰。
沈惊棠发觉自己突然有些说不下去了。
“我之前每次来的第一天都会疼,但我有提前预防,这次,这次我忘了。”
听完她这话后,他抬指轻轻的捏了下她的小脸,低声笑,“笨蛋。”
“那以后我帮你记着。”
随着他话落,沈惊棠再次怔住。
她发现自己现在发声都有些困难。
她刚才应该是没听错吧。
他说以后自己的月事,他帮自己记着。
见她发呆,他继续爱不释手的戳了戳她的小脸,“怎么还发呆上了?”
沈惊棠垂眸,声音有些哽咽。
“就是觉得你对我很好。”
她第一次来月事时,懵懵懂懂,不小心弄脏了家里的沙发,当时她肚子疼得狠,向梅却叫她在大冷天把沙发罩给洗了。
当时向梅那凶狠的模样,她至今记得。
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女生在来月事的时候,是需要好好休息的,是不能沾冷水,不能过度疲累,不然,长大后有得难受。
就在她正这么想着时,他抱紧了她,“沈惊棠,你是我老婆,这是你的特权,除此之外,你可以肆无忌惮在我面前哭笑,我是你的丈夫,我能包揽你的一切情绪。”
他这郑重的一句话,叫她睫羽悬着的泪珠,悄无声息的滚落。
她过了二三十年被轻视的日子,何德何能能够遇上他,被他这样宠着。
人可能在身体虚弱的时候,会格外的娇气些,她想到今晚在宴会里发生的事。
委屈的吸了吸鼻子,“阿宴,今天晚上我很不开心,很不开心很不开心。”
在听到她强调了很多遍时,程宴深眼底的郁色加重,他是知道的。
所以才想着做别的事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没想到,他不问,她该不开心的情绪还是悬在心口,当下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几分,“抱歉,今晚是我去晚了。”
“不怪你。”她吸了吸鼻子,“如果你今天没去,我肯定又要被她欺负死了。”
其实她有自知之明的。
就算是她手上已经掌握住了喻莹造谣她的证据,但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个道理她也是极懂的,喻家有权有势,随随便便一个电话给警局的人,黑的也就能成白了。
三年前是如此,现今还是如此。
如若不是程宴深的权势比喻家更大,恐怕今晚的她,又要遭受三年前那样的诬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