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御卿气笑了:“呵……你不过就是勉勉强强赢了几局而已,有什么好狂的。”
北落缥缈盯着他,淡淡扬眉:“你确定是勉勉强强?”
彼岸御卿:“……”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死丫头的棋艺的确高他许多。
“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
北落缥缈刚走了没两步,便又停了下来。
她眸光转过一道微光,顿了片刻,又转身看向了彼岸御卿道:“对了,那袋东西想来你也不喜欢吃,那我就拿回去自己吃好了。”说完她便要伸手去拿糖袋。
可指尖还未碰到,糖袋就蓦然彼岸御卿抢走了。
彼岸御卿冷笑着勾了勾唇:“别说的好像你很了解本公子似的,你说本公子不喜欢吃,本公子还偏偏就喜欢吃了。怎样!”
北落缥缈挑眉:“可你方才还说自己不吃的?”
彼岸御卿昂了昂下巴,轻笑道:“那我现在想吃了,你管的着吗。”
彼岸御卿伸手从袋中拿出一颗糖,快速的拆开糖纸,将小糖果扔进了口中。
酸酸甜甜的果糖味瞬间弥漫了出来……
下一刻,彼岸御卿依旧昂着下颚,挑衅十足的盯着北落缥缈,嘴角还扬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北落缥缈微微叹了口气,装作一脸无奈的转身回房。
看着北落缥缈无奈回房的背影,觉得自己扳回一局的彼岸御卿瞬间得意的扬起了邪肆的笑容。
渐渐地,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看着纸袋中花花绿绿的糖果,感受着口中清甜可口的味道。
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儿时……
当年,他也是个极爱吃糖的小孩。
但是,他还是哥哥啊,一开始得让,后来得忍。他太过在乎自己的弟弟,以至于他连自己的喜好感受也无暇顾及。
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糖的味道,已经不喜欢吃了。直到刚才他才明白,他不是忘记了,只是被潜藏了起来,而那股甜味一直隐藏在他记忆深处。他也不是不喜欢,只是忽略了自己的感受而已。
其实,他还是很喜欢的啊……
……
房中的北落缥缈微微勾了勾唇。
看来,这种方法,对彼岸御卿果然很奏效。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用九天窥灵术知道了彼岸御卿的事情后,心里就渐渐对他起了一丝怜悯之情。
北落缥缈这个人,虽然表面上冷冷冰冰的。但是心肠却是一向很软。
她知道彼岸御卿从很小时就承受了许多他那个年龄段不该有的压力和责任,很可怜也很辛苦,所以她也在更加包容和理解他的喜怒无常还有难以相处。她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对他好。她希望有一天彼岸御卿能敞开心扉,活的不用那么辛苦,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
彼岸御卿帮了她,所以,对于彼岸御卿,她能帮多少便帮多少吧。
……
……
诛云宗——
“初谀,你看看!这陆誉枫说些什么话!说自己大婚之事在即,冥门人手不足,管不了此事,我看他不是管不了,是根本就不想管!”
云天巡看着陆誉枫的回信,气的是火冒三丈。
“爹,我看看。”云初谀说着便接过了云天巡手中的信。
仔细的看了一遍,顿时蹙起了眉。
他抬眸看向云天巡道:“爹,您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不值。”
云天巡道:“那你说,那两座镇的事难道不管了吗?”
云初谀道:“管,当然管,既然他冥门不管,那就我们诛云宗来管。爹,我认为可以按照您之前说的,先派些弟子去那两座镇上查探查探,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嗯,初谀,你现在就去挑些有资历的弟子去,让他们马上启唇前往半月镇和唐花镇。”
“好的,爹。我这就去。”
说完,云初谀快步出了书房。
正走在去剑阁的路上,一道声音就
蓦然唤住了他。
“哥。”
云初谀侧头看去,便见云初潇和幽寂迈着步向自己走来。
“初潇,幽寂。”
“云少主。”幽寂微微颔首。
云初潇问道:“哥,你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
云初谀道:“我去剑阁挑些弟子。”
云初潇问道:“怎么了?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云初谀叹了口气,道:“哎,是半月镇和唐花镇的事。”
“这个我之前好像听你们提过,是说两个镇的所有镇民都悄无声息的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对吗?”
云初谀道:“对,正是此事。父亲让我挑些弟子前去查探查探。”
幽寂道:“可半月镇和唐花镇不是在冥门的地界吗?”
云初潇:“是啊,此事交给冥门去管不就行了吗。”
云初谀摇了摇头:“父亲前日传信给陆誉枫让他出面解决此事。但今日却收到陆誉枫的回信,说因为和问忧门的婚期在即,冥门人手不够,管不了此事。但此事关乎那么多百姓安危,所以父亲才让我挑些弟子去那两座镇探查探查。”
云初潇微微蹙眉:“这个陆誉枫,也太过分了,出事的是他冥门的地界,他反而还不着急。那么多百姓安危,他全然不管,简直枉为一门之主。”
“好了,事不宜迟,我得先去剑阁挑些弟子了,对了,初潇,你有没有什么领头弟子的推荐的人选。”
云初潇想了想,微微勾唇道:“这个还真有。”
“谁?”
“枭景风。”
云初谀蹙了蹙眉:“枭景风?就是你上次宗门大会点名带回来的那个?”
云初潇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云初谀道:“不行吧,他资历尚浅,不适合去当领头弟子吧。”
“哥,你相信我,虽然他资历浅,但是很出色,头脑聪明,修为也很好,他一定合适。”
云初谀想了想,道:“嗯,那好吧。就选他了,希望他真能像你说的那般优秀。我就先去了。”
“好。”云初潇含笑着点了点头,目送云初谀离开。
“初潇。”幽寂唤道。
“嗯?”
“能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的让那么多的镇民消失的无影无踪,此事的凶险程度你应该知道,你真的放心让景风去吗?”
“嗯,我相信他。以他的能力,肯定没问题的。而且此事虽然凶险,但对他来说,不也是一种历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