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潇若有所思了片刻,眸光一闪道:“前脚刚失踪了两座镇的人,后脚这些狂人就来了。我昨天看那些狂人正是普通百姓的穿着打扮。所以,我怀疑,这些狂人就是那两座镇失踪的人。”
云天巡点了点头:“初潇说的有道理。”
云初谀满腔义愤:“到底是什么人如此丧心病狂,竟然连普通百姓都不放过,简直是太可恨了。”
云天巡道:“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到对付这些狂人的办法。对了……你们来找我是有何事?”
“我们发现了一些与狂人有关的东西,特地来向您汇报。”
“快说来听听。”
两兄妹将方才了解到的所有内容全部复述了一遍给云天巡听,当即又商讨起了对策。
……
……
不过三日,度松城内到处人心惶惶,百姓们都被狂人吓得连城门都不敢出。黄昏以后,更是紧闭房门不出。
诛云宗内更是传来了一则不好的消息。
前去半月镇和唐花镇探查的诛云宗弟子全部失联,就连诛云宗秘传的通传术也联系不上任何一个人。
一从云天巡那儿的得到这个消息,云初潇顿时心急如焚。
“爹,我要亲自去一趟半月镇和唐花镇。”
云天巡冷声拒绝:“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能去。”
“爹。”云初潇一脸严肃的盯着云天巡道:“我一定要去。枭景风他刚入宗,资历尚浅,是我非要他出去的。他若出事,我难辞其咎,所以女儿必须去。”
“这绝对不行,此事的凶险程度,你比爹清楚,半月镇和唐花镇之事恐与狂人有关。而且我诛云宗那么多实力不凡的弟子都出了事,更何况是你一个毫无修为的女孩子。”
“爹,正是因为与狂人有关,所以我更要去了,我已经找到解决狂人的办法了。而且我身边还有阿幽,他的修为您还不清楚吗,他定会护我周全的,您就放心吧。”
云天巡眸光中略过一丝犹豫,但立马又冷声道:“还是不行,你不能去。”
云初潇急得差点跺脚:“爹!”
一旁的云初谀蓦然出声道:“爹,我也一起去,这样总可以了吧。”
“爹,现在哥也跟着一起去了,这下您总该放心了吧。”
云天巡蹙着眉,深思熟虑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
……
云初潇刚踏出正堂,云伯便走了过来。
“小姐,彼岸公子来了。”
看着云伯身后跟来的彼岸御卿,云初潇顿时勾了勾唇,唤道:“彼岸。”
“初潇。”彼岸御卿含笑着走上前:“要不要出去喝杯茶。”
云初潇想了想,马上就要离开几日了,正好趁着等会儿喝茶告诉彼岸御卿。
“好啊,老地方。”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山外山茶楼。
“你怎么没把北落姑娘一起带上啊?”
彼岸御卿冷笑一声,“我有病?我带她来干什么?”
云初潇道:“我就奇怪了,人家北落姑娘那么好的一位姑娘,你干嘛那么讨厌人家?”
“呵,好?我怎么没觉得她好?”
“那你讨厌人家总得有个理由吧?”
彼岸御卿挑了挑眉,一脸不屑:“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其实我觉得你不是真的讨厌人家北落姑娘吧。”
彼岸御卿无语笑了:“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只要一有北落姑娘在,你就跟个小孩子一样幼稚的要死。在我们面前,你可从来不会这样哦。”
彼岸御卿当即气笑了:“初潇,你怕是产生幻觉了吧?我那明明是赤裸裸的针对她。”
云初潇淡然的抿了一口茶,挑着眉略有深意的道:“是吗,可我觉得那只是表面而已啊。”
彼岸御卿那种妖治绝艳的俊脸顿时一黑,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好了,别提她,提她就烦。我今天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说的。”
云初潇道:“我也有事要跟你说。”
“你先说。”两人异口同声。
说完,顿时都勾唇笑了起来。
彼岸御卿道:“还是我先说吧。”
“嗯。”
“我要走了。”
云初谀顿时一怔:“这么突然?”
彼岸御卿道:“嗯,要去办些事情,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面了。”
“无妨,总会再见的,反正你记住,我诛云宗的大门随时都为你敞开。”
彼岸御卿扬唇一笑:“好。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云初潇道:“明天我也要走了,要出去几日。”
说到这儿,云初潇顿时又想起了失去联系的枭景风和其他弟子。不由得神色一沉。
彼岸御卿蹙了蹙眉,问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云初潇默了少许,随即便将所有事情同彼岸御卿说了一遍。
彼岸御卿:“所以你去半月镇和唐花镇是为了找寻你们失联的那些诛云宗弟子?”
云初潇轻嗯一声,道:“顺便探查一下那两座镇的镇民失踪一事,以及狂人一事。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是有关联的。”
彼岸御卿面色冷峻的道:“我陪你一起去。”
云初潇摇了摇头:“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你跟去干什么?”
彼岸御卿道:“当然是去保护你啊,这么危险,你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你放心吧,有我哥和阿幽保护我,不会出事的,再说了,你不是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那些事哪有你重要,听我的,让我跟你一起去。”
云初潇道:“真的不用了,有阿幽在,他一定会护我周全的,你就放心好了。”
彼岸御卿顿时神色微凝,脸上的担忧之色也渐渐淡下,嘴角渐渐泛起一抹苦笑。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她有幽寂啊,又怎么会需要他呢?
“好吧,那你还是多注意安全。不要受伤。”
云初潇浅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聊了没多久,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彼岸御卿刚一进屋,便见北落缥缈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彼岸御卿。”她轻声唤道。
彼岸御卿没有看她,声音冰冷的吐出两字:“干嘛!”
“明日何时走?”
闻言,彼岸御卿淡淡睨了她一眼,刚想说“巳时”,随即又转了转眸子,道:“怎么,听你的意思是还想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