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光着身体被人展示在众人眼皮下,这个丑出大发了。更可气的还是和大僧那个杂种捆在一起。高德才总觉得自己吃了一次闷亏。
他总想着要报仇,报仇的对象首先是大僧,自己的黄花闺女被他劫持并糟蹋了。整死他的心都有,就是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要不是老伴死磨硬泡地,从英子那里得知这一切,自己还蒙在鼓里。
高德才暗暗低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要不然俺就不姓高。”
亲家支部书记那里他得不到什么支持,高德才知道支书和大僧是磕头的拜把子的兄弟。要不然也不会把大僧的老三提起来当村部会计。拜把子这件事,村里谁都知道。明面上多多少少会向着大僧。
高德才知道自己从明面上讨不到什么便宜,既然他大僧玩阴的,自己也就跟着学吧。
高德才也曾找过外甥兴高,问他:“你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知道是俺家的英子,你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兴高一再解释。说:“那天我自己也没看清楚是表妹高英。要是知道是她的话,说什么俺怎么也不会那么做的。到了草棚那里,只看见大僧身底下压个女人,还以为是他的儿媳妇呢。就直接给盖住了。没想到会是她。要知道是她的话,无论如何俺也不会那么做的。”
站在一旁的高小蛾也替儿子说话:“兴高不会害自己的表妹的。如果是那样的话,不用你说话,我也不会饶了他。毕竟都是一家人。这点你放心,他还是能分的清的。”
是的,就是因为是一家人,才让他蒙受被人耻笑的下场。他又能怎么样呢,瞎抱怨一句罢了。
高德才家的门东边,住的是村里唐姓辈分最高的一户人家,女人是父母抱养来的,长大后就招了个男人,招赘上门来续香火。女人持家大大咧咧的。男的老实巴交。
生下四个儿子,一个女儿。个个都不上台面。辈分却在村里最高,七八十的老人还得喊他们家十几岁孩子为太爷爷什么的。
其实他们家早就和老唐家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了。可按照老祖宗的规矩,只要头顶着这个唐姓,那就属于老唐家的后人啊。唐姓的子孙就得以礼相待。
他们家也因为家里太贫穷。大儿子叫大骚都到三十岁时还没讨到媳妇。
二儿子二骚二十五六,都以为走老大的路,一直光着,说不上媳妇。一米五的个头,瘦瘦的脸。皮肤还算白净。到哪里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走起路来一蹦一蹦的,还挺有劲道。
家里收种都指望着他。买卖也可以,家里的经济大权也就掌握在手里。
二骚的毛病也不少,喜欢喝酒,更喜欢赌博。一坐上赌钱的桌子上,就立马精神起来。好像打不倒的将军,具有独当一面的威风。
一赌就是通宵。
当然一月下来大都欠下一屁股债。
每年到了农闲的时候,就被坐庄的人家像大老爷一样被请去。二骚也很自满,好像没有了他,也做不成赌局似的。派头端的足足的。
在五十里外姓孙的人家请去赌博。短短几天就输掉了家里的积蓄。
想想就很憋屈,不能就这么吃亏,总的弄点什么回家。见孙家的女儿长的不错,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坐庄的十七的大女儿叫兰花给拐了回来。
孙家的女儿兰花,父母早就打算好的,要用她在年后给三十岁的大儿子换个老婆老婆回来。这里有个陋习,但凡家中有兄弟娶不到媳妇,父母就会拿女儿去和类似人家给儿子亲换亲。
当兰花看到对方的男人又老又丑,还邋遢。走路低着脑袋,跟个小老头似的。多看一眼就觉得恶心。一想到还要和这样的人结婚生子,还要一起钻一辈子被窝。越想越难受,下定了决心,死活不同意。
正巧遇到能说会道的二骚,个子虽然不高,人长得还算能看,总比亲换亲的那个男人强的多吧。
主要的还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其他的男人,对自己这么着迷的。更主要的是他会讨女孩子欢心。
兰花好像看到了希望,干脆心一狠,跟他算了吧,要不提前跑了,到结婚的跟前就是想跑估计也跑不掉。
唱大鼓的不是说了吗,三十六计走为上。
孙家的兰花主意已定。牙一咬,孬好就压上这一注了。她眼泪丝丝地跟眼前这个小矮个男人说,“俺信你了,跟你走,你可要对俺负责一辈子啊。”
“这个你大可放心,俺会对你好一辈子的。俺可要发誓。”二骚信誓旦旦地说。其实用不着他发誓,他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能勾搭上一个女人回去,这已经是烧高香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差池啊。
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样子,她也看不出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不管了,就当自己是个瞎子吧,蒙一回。”丫头这样想,而且下了决心。就这样她什么东西都没带,就跟着二骚跑了回来。
等到家里父母找上门,兰花死活不回家。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回去啊,什么都给了人家,还怎么能回去呢。回去让家里人蒙羞,还被人家背后指指点点的。
父母实在没办法,只能坐下来跟二骚家谈判。摆出一副大闹一场的架势来,说:“要想留下俺家兰花也可以,得先给俺家八百元彩礼钱。拿你这钱也不是为了俺自己家的。得拿这八百元钱赔偿人家那一头。”
“要是能顺当拿出钱来的话,这门亲戚就算认下,要不然坐在家里不走啦。”兰花的父母也豁出去了,那也没办法啊,这可是被逼迫的。只能这么做,要闹个没完。一副泼皮无赖的嘴脸显露出来。
“看来也只能答应人家的条件,一个活生生的大姑娘可不能随随便便地就这么留着吧。不给钱看来是躲不过去的。”二骚的父母跟二骚商量着。
“给?说的好听,那么多的钱,上哪弄去啊?”不当家,不知油盐柴米贵。这两年二骚当了家才知道有多难。
“没有?借也得借啊,不能一个两个都光着吧”父母下定主意。
于是全家出动,拖亲戚拜朋友,十来天时间还真就凑齐了数目。这门婚姻就算被保定下来。
二骚喜欢喝酒。喝酒后就会吹嘘,自夸是如何如何搞到媳妇的。夸大自己那些伎俩。
大僧最近被自己儿媳妇一直冷落,心里空落落的。身边虽然有老婆钱氏,可那种寂寞还是莫名地存在于无形中。正愁无法消磨。一天到晚像野兽一样寻找着他的下一个目标。
这段时间,正好二骚拐带个丫头回来当媳妇。
庄子上有的是好多好事的婆娘,拿着针线,纳着鞋底片,就爱结伴成双成对地跑去瞧瞧二骚带回来的媳妇,看看长什么样。跟看戏一样,纯属是好这一口,而又闲的慌。
钱氏和那些婆娘一样,也最爱凑热闹,跟着一起起哄,也跑去看过。回来后告诉了大僧,还不停地夸赞二骚:
“他家里带来的那个丫头,圆圆的脸蛋跟面团捏的一样。粉嘟嘟的,极好看。看那二骚人长的不咋样的,平时没看出来,还有那本事,竟然能勾引那么个漂亮的媳妇回来。哪天你瞧瞧去,那叫一个俊。领回来的姑娘,长的那么水灵,双眼叠皮的。
还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最要紧的,还皮肤白白的,配二骚都让人觉得可惜。看来啊,八成是他家的祖坟上冒青烟了,让他走起桃花运来了啦。”
钱氏回来喋喋不休地说着。
“有你说的那么好嘛?夸个像朵花似的。”大僧不屑地看着老婆,问。
“你还别不信,改天你看到了,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了。”钱氏争辩道。
过了几天,大僧还真的看见了二骚带回来的媳妇。
“丫头长的还真不错。怪不得她夸个没玩,说的真没错。配二骚真的是可惜。”大僧在心里对那丫头评论一下,也佩服老婆钱氏的眼光。
大僧别有用心而又是个用心狠毒的家伙。他看到了好东西,总想分一杯羹。这点毛病从生出来就有。
就像上次,看到蛮力的娘从他门前的路上走过,一眼看上去,就觉得蛮力的娘走路哪里有点不对劲。感觉哪里还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就一路尾随着进了他们家,发现原来蛮力的娘偷盗了队里特意种植的留做种子的绿豆。怀里揣着有四五斤重回来。大僧硬是要分一半。
蛮力娘没有办法呀,见财分一半嘛,这是江湖的规矩啊。不然大僧一举报,挖集体墙角,那罪刑可就大了去。再往上延伸的话,大帽子一戴,坐牢都有可能。庄子有好几个都是因为一些根本提不上的小事,都给整进了牢房里去了。自己这事跟那些事比起来可大的去了。
大僧如愿以偿地兜回一大半绿豆子。告诉老婆说:“这东西挺金贵着,留着大暑天烧茶喝,能消炎去火。”
如今见了二骚拐回来这么个让人看的顺眼的丫头回来,让他大僧看在眼里,觉得眼红。心里一直嘀咕:
“二骚啊,二骚,就凭你小子这副德行,哪里配娶这么惹眼的媳妇啊。真他娘的,你是哪天踩上了狗屎,走了狗屎运了。不行,这么漂亮的丫头,长的真像朵花,可不能就这么随便让你一个人采摘。让老子眼馋。”
没过两天,二骚就从大僧家门口过去,被大僧看到,赶忙跑出来打招呼:“诶,这不是‘二老头’吗,来,来,快进来聊聊。”
二骚最近因为混个新媳妇进门,走到哪里都被人高看一眼,还被大加夸赞。到哪里都被人捧得高高的。
被人这么一捧,二骚脑子就开始有点发烧。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在走路的时候,开始故意把两个手臂向两边架起来。大有一副横着走路的样子。
见大僧对自己都这这么客气,还尊他一声‘二老头’。心里就更美了。赶紧走了进来。
大僧和二骚还没聊什么呢,就先连连夸赞二骚,给他先灌点迷魂汤喝:
“‘二老头’啊,平时还真就没看出来,真是高人不露相啊。猛不丁,说带个人回来,就带个人回来,真不简单啊。就冲这一点,不算是有本事,也算是有能耐的人。搞个媳妇回来,在你这那么轻巧,还听说你用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招数,真厉害,俺佩服。”
大僧夸着还冲他不住地竖起大拇指。
二骚见大僧这么夸赞自己,架不住阿谀奉承。脑子可就开始发晕了。说出的话开始夹杂着水分,就漫天忽地胡咧咧起来。“俺嘛,你也知道,家里很穷,这点就不用说了,大家都有目共睹。指望媒人上门给提亲,那是这辈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想都别想。你说是吧。”
“说的对,脑子好使。”大僧夸一句。
“家里穷的,只剩下四肢撑个脑袋了,要是不动点脑筋,这辈子上哪弄个老婆回来啊。俺看她长得还不错,就随便使点手段,嘿,你还别说,愣是被俺拿住了鳖窝。
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俺,俺走到哪跟俺走到哪。俺能哪去啊,只能回家来,她就跟来了。她父母来带,还硬是不跟回去。叫俺怎么弄啊,人家这么铁着心跟俺,俺不至于赶人家走吧。俺要是真赶人家走,让庄子里的老少知道,怎么看俺啊。你说是不是啊。俺不能太绝情。”
“做的好,还有情有意。”大僧只顾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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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聊到了饭点,大僧大声地对老婆钱氏说,“炒两个像样的小菜,俺跟‘二老头’喝两盅,叙叙家常。这家伙,都是有本事的年轻人,让人从心眼里佩服。不喝两杯,心里过意不去。”
钱氏也不敢说什么,就准备了一盘辣椒,一盘花生米,要留二骚在家喝两杯。
二骚当大僧为知己,哪里还能推辞,就厚着脸皮留下来。他最贪杯中的精华。
大僧和二骚端杯的时候,钱氏和女儿们匆匆吃饭后都去睡了。
二斤小酒你一小杯我一小杯地,两个人一直往深夜里量着。外面夜深人静。
二骚脑子被酒精顶撞,更加晕乎。就开始是天南海北的吹嘘。“俺也想过了,女人最容易忽悠,忽悠她们,俺算有了经验。等哪天有了机会,俺也给老大划拉一个女人回来。”
大僧见二骚喝的已经到了差不多的量。就借着酒劲,把话题引到二骚的媳妇身上。“说来说去,不知道,你弄回来的女人受用不?”
“啥意思啊?”二骚瞪着呆痴痴的死鱼一样的眼睛问。“俺问你,你带回来的女人,长的非常好看,床上的功夫咋样。”
“哦,你问这个,那不用说,好的很。天天缠着俺,一天俺有点懒的话,她就扭俺的屁股。呵呵。她稀罕俺,一天都不想落下。”
酒精下肚,神经就麻痹。眼睛里就只有对面坐的大僧,好像他才是世界上他最好朋友。
二骚把和他一起端酒的人当成了良师挚友,无话不说啦。夫妻间仅有的那么一点私密,也全倒在酒桌上。连女人需要自己的时候,什么表现都给说了出来。
大僧知道这家伙真的醉了,水太浅了,不经试探。才几句话啊,他就竹筒倒豆子。‘哗啦’一下全给吐出来了。
二骚说的话,大僧印证了自己的看法。
“几天前看到那个丫头,就知道那女人不是什么正经的人。能跟人随便跑的女孩,能有几个是正经的货。”大僧猜想过。
端着酒杯看着眼前这个矮个子的小醉汉,他露出一种不屑的眼神。
那种眼神里含有狡捷奸诈的成分,喝够量的二骚没有根本就没注意到。
二骚的老婆兰花,是被大僧堵在家门口的茅房里给搞上的。
那天晚上,天刚刚有点黑,兰花脸朝着里面蹲在茅房里撒尿。刚提着裤子想往外退出的时候。一股男性的力量又把她推了进去。
还没来的及质问是谁。嘴巴就被一只手给捂住。身体刚有点本能的反抗,另一只探到衣服里。整个热乎乎的手掌就覆盖住她敏感的地方。炙热的指头像蛇头一样在衣服里到处探究。
兰花向后弓着屁股本能地逃避着热忱的手指头,怎奈屁股被来人用膝盖顶住。
刚一扭动屁股,捂在秘密地界的手指已有一指头无声地探入。瞬间兰花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只好无奈地放弃抵抗。整个身体向下坠落。
这一切行为都是在瞬间完成,让兰花猝不及防。本来就是丢脸的事情,哪里还敢声张,更怕被人家知道惹来背后耻笑。
兰花的沉默,正好助长了大僧的勇气。他见这丫头身体下垂,赶紧收回手来及时抱起她双肋。
像掐起小孩一样把她提留起来,在抱起的瞬间,兰花的裤子就滑落到脚脖子上。大僧把她抵在茅房的一侧墙壁上,很快就褪掉她一条腿的裤子。
抱着屁股抵在墙上的兰花,没用多长时间,就被来人收拾个淋漓至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