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桌上,彩凤的脸一直红红的,火火的,迷离的眼神一直不敢看表叔。兴高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看得她怀里好像揣着一只兔子,扑腾腾直跳。脸上好像刚才做饭的时候被辣椒辣了一样。火辣辣的感觉。
饭菜端上桌子的时候,彩凤说:“表叔,今天没做什么好菜,也没什么好酒,对不住奥,你就将就着吃吧。”
这句话是这几天吃饭时一贯的客套话,今天说时彩凤感觉怎么这么别扭啊。
“没什么,今天我也没做多少木活,都是自家人,还用跟我客气啥?”兴高也只是随口说说。
彩凤听了兴高的话,脸一下子感觉更烧了起来。表叔的言下之意,就是提起给她烘烤一上午的裤子的事呗。她不好再搭腔了,感觉非常丢脸。
兴高拿起酒杯本来想喝下去,看了看,脸比喝过酒都红的彩凤说:“你也喝一杯吧,天这么冷,穿的还这么单薄,喝两口取取暖。也能安安神。”
“我?”彩凤本来想拒绝,因为她知道这酒会影响到孩子,但转念一想,酒虽然是自家的,人家为自己做了那么多难堪的事情,也得陪人喝两杯,表示感谢人家啊。
更何况自己对酒这东西还一直很好奇:“到底这东西是什么味啊,好多人为它着迷,为它不醒人事的。今天俺就来尝尝。”想到这,彩凤跃跃欲试。
“好吧,我就陪表叔喝两杯,俺不能多喝啊,听说会让孩子也醉的,以前从没喝过酒。还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呢。”彩凤一边说着,一边到柜子里找酒杯。
擦洗干净后,就让兴高给倒了一杯。“你看,俺还让长辈给俺倒酒。是不是没规矩啊。”
“不用客气,又不上外人,哪来什么规矩啊。”兴高笑着说。
彩凤捧着酒杯,慢慢凑到嘴边,试着抿着一点点,先尝尝这玩意是什么味。“还不错,是甜的,”她一仰脖子,整杯酒就喝了下去。
这可是她从生下来第一次品尝酒,不像其他女人不会喝酒,一沾酒就被呛得哭天抹泪的。她没有。
酒水顺着喉咙一路下去,真舒服,有股全身通畅的感觉。
彩凤笑眯眯的对兴高说:“我看过好多女人喝酒的时候,都被呛哭,还以为有多难喝呢,今天一喝才知道喝酒这么舒服,怪不得你们这些男人都爱喝酒呢。早知道这么舒服,我早就迷上了这个东西。”
“就是,什么事不自己尝尝,光看人家怎么能知道呢?”兴高笑眯眯的附和着。然后拿起酒壶又给彩凤倒了一杯。他这个时候不会去管这女人正处哺乳期,而是一心想着怎么灌醉她。
女人在得意的时候,就会忘乎所以。顾不上对兴高客气,就又端起酒杯一干而尽。豪爽得像个男人。“是好东西,俺得多喝一杯。”她兴奋异常。
兴高看着彩凤喝酒的样子,就感到很惊讶,“这女人不会真的会喝酒吧。咋不嫌辣啊。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一时忘记了自己喝酒,只管给彩凤倒酒。
一口饭菜都没吃,彩凤倒成了客人,被兴高鼓动的,一口气喝了八杯。酒是喝在嘴里甜甜的感觉,几分钟后,酒劲就开始发作了。
彩凤斜着眼,看着脸前的表叔说:“表叔,你怎么变成了两个表叔啦?”
兴高色眯眯地笑着:“你有点喝高了。”上来打算把她扶起来。
“我没喝高,我没醉,我还能喝。”彩凤醉意朦胧的,却是借着兴高的手臂顺势站了起来。转身扭过头来搂住表叔的脖子。
兴高把彩凤抱到卧室,彩凤紧紧地搂住兴高的脖子不放手。嘴里呢喃着什么。酒气和女人的芳香冲击着兴高的大脑。
外面的大雪下得特别大,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串门。兴高顾不上去喝酒了,脸前的秀色完全可以代替。他快速地扒掉彩凤的裤子,压上自己的身体??????彩凤畅快地大叫起来。
夜里,高小队的父亲高谋有起夜的习惯。他起夜的时候,听到外面儿媳妇那边的门有点响动。他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过去看看。
“外面的风雪还一直下着。儿子又不在家。得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每次起床的时候,再是小心,总要惊醒老伴。老伴的耳朵比他都听的远,听的真。他的老伴嘀咕一句。
高谋想想也是,赶紧穿上棉裤,就爬了起来。
外面的大雪比白天下的稍微小一点,洁白的雪把外面照的非常亮,什么都看得清清的。到外面往儿媳妇屋子那边一看,见儿媳妇的门缝里闪着灯光,雪地上有一串脚印往儿媳妇的屋里去了。
高谋心里一下子警觉起来,从那么大的脚印上一看就知道进屋的一定是个男人。“儿子回来了?不可能吧。没听说扒河的要回来啊。”
高谋正在卖神的时候,儿媳妇屋里的灯瞬间灭了,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高谋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往里面听,心里很纳闷:“奇怪,怎么没声音了?”
站在雪地里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才听到自己儿媳妇的声音:“这么冷,怎么还来啊?中午还没够吗?”
“哪能够呢,中午那么紧张,怕有人发现。吃过晚饭后,一直睡不着,想你呢。”听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高谋听出好像是兴高的声音,“没错,就是他。”他判断着。
高谋断定是兴高。“怪不得那么好心,跑来给小队做家具,原来是专门来拐骗他的媳妇的。该怎么办呢?”高谋在踌躇着。
屋子里传出了儿媳妇的欢乐叫声。“哎呀!你猴急什么,像谁跟你抢似的,一夜长着呢,等会有你的。”
“俺急了吗,不急,就是有点激动。小点声,你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啊。”男人提醒的声音。
“大半夜的,哪个笨蛋还会跑出来听墙根啊。再说了,就是听了也是白听,难道不成,他还想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还别吓唬俺。俺一点都不怕。”高谋听到儿媳妇这样说,好像她知道他站在外面一样,故意骂自己似的。
“你还是小声吧,就算外面没有人,也会吵醒孩子啊,做起来也有妨碍啊。”男人还劝着。听声音好像已经得手。床也跟着发出‘吱呀’的声音。
“还说呢,酒喝多了吧,孩子吃了一顿乳水,好像也醉了似的,到现在都一声不吭。”儿媳妇抱怨着,突然发出刺耳的声音来。
高谋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不能再忍受下去,走到门前,抬起脚来就是‘哐当’狠命一下,嘴里骂道,“我你个狗东西,往哪里跑。敢大半夜的来偷人,看俺逮住你,非剥了你不可。本打算一脚能把门给踹开,结果没踹开。
不过就他这一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可把里面的两个人给吓坏了。
“听声音,一定是俺公公,怎么办?怎么办?”彩凤平时就很怕公公那张脸,跟个黑铁板似的,冰冷的要命。现在抓住了自己的现行,真像他说的那样,非剥了她不可。她慌慌张张地推着兴高,“你怎么还赖着不下去啊,都什么时候了?”
“别怕,他一时半会弄不开门。”兴高安慰着。高谋一脚没踹开门,这样就给了屋里的兴高的准备。
他快速地从彩凤身上蹦下来,几乎是秒秒钟就快速地套上棉衣棉裤。躲在门后,看着门外的高谋。外面大雪天,跟个白天似的,从门缝往外面看,能看清外面的一切。
高谋看不清屋里面的情况,见一脚没踹开门,就骂骂咧咧的喊着彩凤的名字:“彩凤,你这龟种东西,快把门给我打开,看我怎么收拾你。小队不在家里,你竟然敢偷人养汉啦。胆子够肥的。”
彩凤躲在被窝里哪里还敢应声啊,搂紧被子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踹门的声音吓醒了襁褓的婴儿,孩子吓得刚哭一声,就被彩凤的**堵住了嘴巴。
高谋听不到彩凤的回应,就狠命地推着门,一下跟着一下往里撞门。
兴高躲在门后,看准了高谋撞一下后,向后退去,然后还会猛地撞过来。兴高瞅准了机会,趁着高谋往后退一步的机会,猛地一下拉开门闩,迅速拉开脸前的一扇门。
高谋正在蓄力狠命地往里撞,没成想,一下子门开了,脚下来不及收住,一下子冲进屋里,屋子本来就很小,前后墙壁不过三四米距离。一头撞向后墙壁上。
说时迟那时快,兴高趁门一开的机会,冲了出去,消失在大雪里。
门一开,屋子里虽然亮了很多,兴高已经逃离。高谋气的大叫:“混蛋,你把灯给我点上。”
彩凤不能不听话,哆哆嗦嗦地将油灯点亮。
灯光里,彩凤怀里抱着被子,惊恐地看着发疯一样的公公,“爷,俺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她可怜兮兮地求着。
高谋没有被彩凤可怜样子所打动,家族的荣辱使他失去理智。“你现在知道错了?早在哪干嘛了。你不顾耿家的脸面,可你也不能丢俺老高家的脸面。”
他窜上去,一把揪住彩凤的头发,不顾彩凤的哀叫,一下子从被窝里抓了出来,狠狠地把她摔在地上。拳头和脚一起招呼。打的彩凤鬼哭狼嚎,要不是婆婆及时赶到。非揍死她不可。
第二天,彩凤再也不能从床上爬起来,等到下午的时候。高小队的奶奶和母亲一起拉着彩凤到卫生室治疗。卫生员发现彩凤的身上到处都是血瘀肿块。
彩凤在卫生室里吊了一周盐水,才能走动。等到好利索的时候,打个包袱抱着孩子悄悄地离开了高小队家。听说是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