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司机仍然住在高小蛾的家里。高小蛾很奇怪朱家理怎么突然就被弄掉了呢。问新来的司机小陈,“陈师傅,那个朱师傅怎么了?怎么突然被调走了?”
小陈司机笑着说,“俺也不清楚,这都是站长的安排吧。”
从那以后,朱家理就只能重新找事情做,农机站里的工作与他无缘。这份工作可是自己当兵回来后费了好大劲才谋到的工作啊。
他和支书这种表兄弟的关系,也似乎走到了尽头,遇到红白事相互间再也不来往了。到底是谁的错,双方都把责任推到对方那面。无论什么亲戚朋友,来劝说,希望他们和好如初,都没有任何转机。
事情都结束了,中集和兴高才听高小蛾说这事。高小蛾说:“本来打算看看小歪的好戏,没想到就两天,还没冒个影子,朱家理就被小歪收拾掉了。他奶奶的,下手这么快。还这么干脆利落。”
高小蛾一直坚持说:“这里面的事,一定有名堂。就是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像小歪告密啊。”
中集一边端着酒杯,一边思索:小歪的老婆和朱家理这种事知情的只有三个人。朱家理不会乱说。他不可能没心没肺地到处去说,自己偷自己的表嫂,除非他脑子有病;支书的老婆更不会说。其次就是高小蛾。
对,只有高小蛾,她瞒着自己什么事?她为什么告诉了自己这些,还要瞒着点东西呢?中集就爱钻牛角尖,把自己给套住在问题里。
自从老婆和朱家理发生那件事后,小歪再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把周红英往家里带了。真怕自己那愚蠢的婆娘再干出点更出格的事来,让他不好收场。
他打算平息和老婆这紧张的关系。日子总要过的,不能为了这些事去影响自己的前程。更不能为了这点事影响到孩子们。
无论从工作方面考虑,还是从家庭方面考虑,他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这点他比谁都明白。
他开始向老婆让步,表现的非常虔诚:“孩子他妈,咱们以后再也别闹了。好好的日子不过,脑子不是有病吗。这事就算过去了,咱俩以后谁都别提。怎么样?”
很快就得到了老婆的宽恕和谅解:“谁想跟你闹的呀,还不是你先挑的事吗。***子不过?也是你先想不过的呀。你要不是这么欺负人。这么伤人心。哪个敢跟你去闹腾啊,还不是你逼的吗。”
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哭的非常伤心。让小歪的感情恍惚一下子又回到的当初他们两刚结婚的岁月。
乡里来了电影队,在村里找了个空地,扯上了白布,准备晚饭后放场电影。
饭碗一撂,小歪就和孩子们一样,就离开了家,说是去看电影。老婆还好意地去提醒丈夫,“看电影要带个板凳。”
小歪都走远了,还回头应着:“我站着就行。”
小歪的老婆很快就洗完了锅碗筷,提着一个板凳,顺手锁上门就往电影场地去。
躲在暗地里的小歪,见自己的老婆走了。就拉着老早就躲在草垛后的女人周红英的手,跳过自家低矮的墙头。轻松地打开门,钻进卧室里,一到屋子里,忙忙懆懆地去扒女人的衣裤。黑暗里抱着比自己小一半女人,疯狂地干起人事来。
支书领着周红英跳墙头的时候,被中集的堂兄弟唐补仁看在眼里。当时天比较黑,唐补仁只认得小歪,不知道他后边拉着的女人是谁。
为了掌握第一手的证据,唐补仁蹑手蹑脚地趴在小歪家的窗口往里面看着,竖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灯只是刚闪那么一会儿,眼睛比较好使的唐补仁就看清了女人的长相。可惜自己不认识她是谁。不过可以肯定,这个小女人不是这个庄子里的人。至于是谁,没多大关系,只要不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打听。
只是后来那对男女的哼哈声,和那疯狂的摇动床的吱呀声,着实让唐补仁大补了一场,难受了好一阵子,连当晚的电影都没法去看。
即便看电影、那可是他的最爱。
唐补仁自认为自己抓住了小歪的把柄。但不知道怎么才能算抓住。开始打算把看到的事情给中集说说,那家伙有的鬼点子。会许这点消息有点用处。
后来一想到中集平时对待他的那种不屑的态度,就打消了念头。看平时中集那得意的样子,想想都让他有点生气:“不就是当个小队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要当个队长给你看看。一定不比你差多少。”
他抱定想当当队长的念头,不为别的,跟家里的这个兄弟中集比比。人天生就这样,不去和别人一较高低,就喜欢和自己的家里人相互攀比。
唐补仁对自己能当官信心十足,“俺的条件充足啊,小歪之所以能当支书,不就是有他大哥的靠山吗。俺呢,也和小歪一样,靠山也不比他弱到哪里去,俺的亲大哥也是响当当的正团级干部。”
“从文化方面比较吧,自己孬好还读过五六年书,而小歪呢,至今还是个文盲大老粗。”
至于自己怎么就不如小歪的地方,唐补仁认为那是年龄的差距。小歪年纪大,他赶上了机会。要是跟自己一般大的话,机会也均等的话,还指不定谁领导谁呢。
唐补仁在心里一直认为:在这个庄子里,能有资格跟小歪一较高低的,只有自己。
小歪的大哥在外面混事,家里就剩下小歪自己,他家的那些叔伯兄弟根本就指望不上。而自己呢,大哥出去了,家里还有胞兄弟三个。叔伯兄弟还有一大帮子。无论从文的方面,还是从武力方面。自己家都占上风。
二哥当兵回来后,整天不务正业,到处吃喝嫖赌,称霸庄子,一点斗志都没有,别去指望他了。四弟吗,那就更指望不上。他就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妻管炎’。想来想去,脑子里过滤了好几遍,都觉得,唯一能挑起大梁的,也只有自己。
家里还有弟兄三个,只能在打仗的时候用来当好帮手。条件是充足,差得就是谋划,怎么才能当上官呢?这是他要考虑的最主要问题
唐补仁挖苦心思、想利用这次掌握的证据,给自己弄个队长还是会计当当。
用了十来天的时间,唐补仁才搞清楚和小歪睡觉的女人是谁。原来是前唐的一家刚过门的小媳妇,叫周红英。十八九岁,长得妖艳,在娘家就是出了名的小妖精。
听说周红英十二岁的时候就被光棍汉的邻居、抱到了床上。深谙闺房的事情后,一发不可收拾,但凡哪个男人能拿上一块糖果,就能把她拉进玉米地里,做那苟且之事。
唐补仁还打听到,最近几天,周红英的丈夫到学校里当了小学二年级的算术老师。估计是支书安排的。占了人家小媳妇的便宜,也得为人家男人做点什么吧。这也是那个周红英缠上小歪的主要动机。
平时那个小娘们和其他妇女说话的时候,动不动就是那个劲:“有能耐你也绑个书记给我看看!”
唐补仁掌握所以的事情,在家里日白昼夜想着、怎么才能逼迫小歪给自己个官当当。
唐补仁整天站在自己家的院子里,从破旧的墙缝里往小歪家院子里瞅着。想寻找一点机会。
一天中午,唐补仁看着小歪的老婆出门,跟门旁的婶子说,要到庄子东头井边、去淘洗粮食,说话的腔调非常高,唐补仁听的真真的。
也看的真真的,就见小歪老婆出门的时候,家里没人,还顺手锁上前屋的大门。小歪的媳妇用平板车拉着杂粮刚走,不一会就见小歪从墙头翻了进去。
唐补仁隔着墙头小声地嘀咕:“到底是翻自家的墙头,可没人管啊。轻飘飘的,一点都不紧张,大白天的,不走正门,肯定没什么好事。”
唐补仁正盯着小歪家的院子,又过一会儿,从北边冒出一个小娘们。唐补仁揉揉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正是周红英那个小娘们。
“看来真他妈的,又有好戏啊!怪不得小歪正门不走,要跳墙进去,原来这是大白天要做坏事,搞偷情活动啊。”唐补仁猜测着。
仔细一看那娘们,还真他妈的俊俏,娇小的个子,穿什么都觉的让人看着舒服。普通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显得特别干净利落,好像特意收拾过一样。
唐补仁见姓周的小女人,来到了小歪家的墙边,随意地往四周看看,也他娘的一点也不慌张的样子。见没有人,双手按住墙头,往下稍微一躬身,跟着就是一纵,双手一用力就翻了进去。动作轻松麻利,好像是个练家一样。
唐补仁估计:“看这女人动作就知道,她经常干这种事啊。翻人家墙头这么利落,没几年的身手,指定没这么快捷。”
两个人的一切进院子的行为都被唐补仁看在眼里。
唐补仁在自家的院子里,急的转来转去,想着招数,“怎么办?怎么办?都进去了。”他焦急地搓着手,转来转去,越急越想不出办法,感觉头都快大了。
正在这时候,门西边的大爷家,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跟着就是一阵敲打的声音。原来是在打一只猫,听着动静还不小,咕咚就是一声响,是一根木棍甩出手的声音,似乎没打着什么。
然后就是他大爷的骂声:“你这畜生给我放下”。
跟着唐补仁就见一只猫、从西边墙头跳了过来。猫嘴里衔着一条筷子长的鱼,跳进院子的一刹那,猫看见了唐补仁,没有一点迟疑,嗖的一下,跳到自己家东边的墙头往东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