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蛮力急忙套上衣服。来到门口,没有急于开门,而是偷偷地从门缝往外看看,外面没有人。这才轻轻地拉开门闩,往外走。
经过这家人的烧锅屋子的时候,发现锅屋的门有一扇半掩着,蛮力吃了一惊,知道有人出来过,一害怕就赶紧地加快脚步。
刚走出这家的地界,赶紧撒开腿一路小跑就离开了,绕向屋后的大渠,爬过渠埂进入平坦渠道里,这才觉得差不多安全了,才放慢了脚步。
刚走不远,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叫声,赶紧找个地方蹲下方便起来,还没起来呢,感觉身后边好像有人,屁股一扭,回头一看,距离自己不到一丈的地方。站着一个拾粪的老头。
老头个子高高的,长得非常精瘦,脸长长的,两腮干瘪无肉,两只眼睛却是精神的很,隐约有一种威慑人的光芒。要是不笑的话,却是一脸的冷酷。
蛮力惊慌地问:“你是谁啊?这是在干嘛?”由于做了见不到人的事,自然害怕万分。
老头估计知道自己吓着了人家,笑嘻嘻地说:“别怕,慢慢出恭,我是在等你这泡大粪。”
蛮力一听,这才舒了口气,心里嘀咕着,“奶奶的,俺还以为是那女人的公公呢。”忽而又觉得这老头又有点气人。还第一次碰到这种人,哪有带这样的,还没利落呢,就站在后边等着?这叫什么事。
蛮力换个地方,把脸对着老头:“你这人真是的,就不怕臭到你。”
老头笑呵呵地回应:“没事。小伙子,你是哪的?怎么这么面生啊?”
见老头问自己,蛮力眼睛一转,想好了,就指着庄子最东头说:“我是那家的亲戚,早晨起来跑步呢,锻炼锻炼一下身体。”
“哦,哪家啊?”老头看着蛮力,还继续问。
“是,是那个李大哑巴家。”蛮力早就见那家的老头是个哑巴,顺口就说了出来。
老头看了看蛮力,似乎有点相信。又问,“你们是什么亲戚啊?”
“关系有点远了,好长时间没走动了,最近才突然想起来,就顺道过来看看,亲戚吗,不长走动就会生疏,刚来的时候,他们家的人,还差点没认出俺来呢,弄的俺还不好意思。”蛮力想起去年去走亲戚的情景,把发生的都顺口胡诌出来。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亲戚就得常来常往,不然的话,还真就生疏了呢。”老头顺着蛮力的话题开始说起来。
蛮力方便完,收拾好屁股,就提起裤子,边走边扎着裤腰。
他怕老头把他丢下的东西,弄的更加恶心。干脆跑的快点,眼不见为净。快步走出老远,回头看不见老头的时候,蛮力撒开腿就奔营地跑。
离营地大约五十米的地方才慢慢地放下脚步。得小心地回到棚里,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去开小差。
蛮力刚到棚子口,就有人出来方便,都怕打扰到别人,连招呼都不用打,蛮力找到自己的被窝,一下子钻进去,没过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别人都陆续地起来,准备上工了,没有人喊蛮力。都知道这小子不用到湖里砍苇子。用不着先起来,让他多睡会,留着等伙夫喊。
其实伙夫已经在为早餐做准备了。将心比心,知道蛮力年龄小,总有睡不完的觉,一时半会也不急于喊醒他。
等到了确实要烧锅的时候,蛮力才被喊醒过来,“你小子这两天怎么这么贪睡啊?是不是夜里跑出去胡闹了?”伙夫瞎诈起来。
“人生地不熟的,俺一个人敢往哪跑啊?”蛮力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个时候,蛮力的精神又恢复的差不多了。
起来后,觉得自己心情特别舒畅,心里特别美。迎着火红的阳光,舒一下身体,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看着忙忙懆懆的伙夫背影,暗暗地嘀咕,“俺做的事情,能告诉你吗?”
远远地往湖面上一眼望去,隐隐绰绰地看到那些社员在忙着割芦苇,蛮力觉得跟他们比起来。自己真他妈的幸运。
一爬起来就去砍芦苇,真是受活罪,没想到自己这么走运。还能戳机会抱着人家的小女人睡觉,那滋味想起来就觉得很甜。越想越觉的心里美滋滋的。“小女人抱在怀里,真他妈的跟水做的一样。”蛮力砸吧一下嘴巴。
人一得意,就该倒霉,也合该蛮力这小子事情败露,纯属自己少了个心眼。
到了中午饭后,蛮力觉得没多少事,加上年轻,精力旺盛,就惦起那个和他有了两次欢心的小媳妇。
只顾着和她一起睡觉,到现在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想想自己有多粗心,
趁现在闲着会许还能碰到。蛮力想到这,就把水桶里还有半桶水都倒进空锅里。挑起水桶就往庄子里去。
乐颠颠地摇着桶系一路小跑似的,走的飞快。
到了井边,一个劲地往西望,希望那个小妇女再来挑水,自己也好再帮她把水挑回去啊。蛮力脑子哪里缺了一根筋。两桶水打了足足有半个小时。
见没什么希望了。突然脑子一热,挑起两桶水就往西头走去。到了小妇女的家里,还好,家里没见其他人。
就一边往水缸里倒着水,一边往堂屋喊:“有人吗?我来送水的。”
还没等堂屋有人回话呢,身后有人说话了:“你谁啊?怎么往我们家里挑水啊?”
蛮力回头一看,糟了,原来是早晨拾粪的老头。忙点着脑袋笑嘻嘻的说:“是你啊,我给你家挑水来了。”
老头盯着蛮力:“你怎么往我们家挑水啊?谁叫你挑的啊?”
蛮力一时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地一边捡起桶,一边拿起扁担匆忙往门外退。“我自愿的,呵呵,我自愿的。”
蛮力退的差不多了。转身就跑了。跑了老远了回头瞅瞅,还发现那个老头站着自己家的门口,蒙蒙地往这里看。
到了井边,见老头没追来,赶紧打上两桶水慌慌张张地往营地挑。
蛮力一整天都心惊肉跳的,非常害怕,不停地往大李庄方向望,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吃饭的时候,端着碗,也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庄子。
蛮力心里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万一人家找来,自已也好鞋底抹油提前跑掉。
蛮力担心害怕了一天一夜,确实没发生什么。看来那个老头没发现什么。见没事,蛮力的胆子又壮了起来。
睡到半夜,蛮力这小子又开始想那个女人了。翻身打滚怎么也睡不着。干脆穿衣服爬起来,装作方便的样子,离开了草棚。飞一样地往指定地点跑。
像上一天一样,轻轻松松地进了小女人的房间,抱着久已等待的女人如胶似漆地恩爱起来。那一夜折腾的,蛮力觉得天昏地暗。
事后一头栽在女人的身边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身边的小女人由于夜里的狂欢,竟然也没醒。知道她的婆婆来敲门,才突然间惊醒了梦中的一对野鸳鸯。
“这一下坏了!”蛮力先是大吃一惊。两个人都慌慌张张地做起来往身上扒拉衣服。
蛮力穿好衣服,四下一看,屋子里没地方可躲啊,急的他干脆一头钻进床底下。
小女人穿好衣服,见蛮力已经藏好,就把门打开。“起来怎么这么慢啊?”婆婆是进来拿粮食喂鸡的,随口埋怨一声。见这么长时间才开门,就往儿媳妇脸上看。
婆婆发现,儿媳妇面色艳红,好似桃花一般艳丽,头发蓬松,一脸的慵懒的神态,还夹杂着点惊慌,就不经意间就多瞄几眼。见婆婆盯着自己看,小女人就慌了,以为婆婆在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就神色慌张起来。
婆婆嘟囔着:“你怎么啦?这么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吗?”
“不是,我,我。”小女人更是语无伦次。婆婆就有点多心。
进门后就往床上看看,没看到什么。往屋子里四周看看,也不见什么异样。拿着干瓢低头到门后的小缸子里舀粮食。
婆婆是个有心眼的人,低着脑袋,眼睛就往床底下瞅,一眼就看到一个脚。小女人的婆婆真能沉住气,也够阴的。干咳了两声,装作没事人一样出去了。
刚出门,一转身就想把门给关上,想来个瓮中捉鳖。小女人正紧张地站在门边看着婆婆呢。一看婆婆想关门,知道大事不好,知道床底下的藏人已经被婆婆发现了。
“娘,你关门干嘛啊,俺还要出去上茅房呢。”小媳妇也不傻,喊道。这是给蛮力递暗号。
婆婆这是想要关起门来捉奸啊。急忙拉住门不让婆婆关上。婆婆到底是老人,没有年轻人力气大,见关不上门。就大声地喊:“老头子,老头子,快来捉奸啊!”婆婆一急,终于喊了出来。
她这么一喊,小女人急了,冲着床底下的蛮力就喊:“死东西,还藏在那干嘛。等着被逮住吗?,还不快点出来赶紧跑。”
蛮力正傻着呢,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一听小女人的话,一下子就醒悟过来。麻溜地从床底下爬出来,到了门边,抓住门板稍微一带劲,连门带那个婆婆就都给拉了进来。
蛮力的力气多大啊,婆婆哪经他这么一拉啊,没等婆婆反应过来,蛮力就夺门而出。刚到锅屋门口,就见昨天那个拾粪的老头,从屋后茅房里提着裤子正往家里赶呢。一边跑着一边喊道,“你给俺站住,别跑,别跑。”
见蛮力迎面闯出来,老头也够拼的,说时迟,那时快。一手拎着自己的裤子,一只手一伸就抓住蛮力的一个胳膊。嘴里还喊着,“我看你往哪里跑。”
蛮力这个时候已经顾不来那么多了。就一门心思跑,胳膊往外狠命一甩,一使劲就甩掉了老头的手,夺路逃去。一边跑着,一边回头看着,看看那老头能不能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