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宝走了,荣秀一时间没了相好,整天闷闷不乐,一个人待在屋里头,出来吃喝拉撒出来趟把,其余的时间,都是一个人闷在屋里头。她这样郁闷着,让可怜的老鹏头一时间还着急了起来,害怕荣秀动了离家出走的心思。
还担心那个姓周说书的家伙,会不会在哪里和荣秀约好,带荣秀逃离。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干脆自己帮儿媳妇寻摸一个暖被窝的男人。
考虑来考虑后,还是觉得这事肥水不能随便流给外人田。
自己脸前的孙子已经是胡乱搞来的野种了,可不能下一次再重蹈覆辙。儿媳妇要生也该生自己家里的种。
老鹏头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二侄子中集。想到中集不是以前和荣秀好过一次吗。干脆就把中集找来应付一下荣秀得了。一来能抱住这个家,二来就是再生出来孩子,也比眼前这两个野种亲。
“这事要办就得抓紧办,防止荣秀心里老是惦记那个说书的。”老鹏头把想法跟老伴一说,老婆非常赞成,就催促着老头子。
老鹏头想好后就下定了决心,就拿起酒瓶子狠抿几口酒,壮壮。毕竟这种事情,心里虚的要命,也不好随便开口。
一个是自己的儿媳妇,一个是自己的侄子。这干的叫什么事情啊。跟被人扇耳光子有什么两样啊。将来死后都没脸去见自己的祖宗。“哎!俺这是实在是没办法啊,都是被逼出来的。”老鹏头心里头特别不是滋味,他摇着脑袋,叹了一口气。
老鹏头抿了两口后,酒气立马往脑子上窜,他从来就对酒过敏,稍微一两盅人就晕乎乎的了。他摇摇头还是没觉的上劲,就又连连抿了两口。觉得有点感觉了,举起酒瓶子看看酒的位置,觉得下去了点,这才塞住瓶口。
稍为站一会儿,咬了咬牙,确定就这么做。才摇摇晃晃地往中集家去。
借酒盖脸说事,是最好的办法。
中集今天晚上和哥哥集中也喝了点酒,饭后没事,弟兄两个躺在一起聊天。
天刚刚上了黑影,房子里也没有点灯。弟兄两个正你半天一句的,我半天一句地躺在那里聊着。老鹏头就进来了,老鹏头心里不好受,又多喝了两口。感觉自己脑子有点醉醺醺的。
见中集坐在那里招呼自己,老鹏头就稀里糊涂地一屁股坐了下来。中集还客气问了一句:“爷,吃了没?”
老鹏头脑子没糊涂,赶紧应声:“吃了啊。”
老鹏头没注意到床里面还睡着他的大侄子集中。
老鹏头没有忘记自己来的目的,就妮妮囔囔地对着中集嘟哝起来,“老二啊,你弟弟满智这不进去了吗?可他的媳妇荣秀还在呢,昨个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难啊,年轻轻的,被窝里冷是吧。没人给暖被窝,可怜啊。俺怕她受不了孤单,哪天走了,俺就真的对不住满智了。”
“爷,你说的是,俺知道。是难啊。”中集先前和刚刚喝了不少酒,头也发飘,舌头根说话也不利索,跟老鹏头说话没什么两样,都是含含糊糊的。
黑暗里,老鹏头拍了拍自己的这个亲侄子的臂膀,喃喃地说,“你懂就好,爷来找你就是想让帮帮的,你去,你去跟她。指定她会稀罕你。你们先前,啊?你明白爷的意思吧?”
“俺懂,俺懂。”中集醉醺醺地回应着。
“懂就好,俺现在就回去了,等会,你等会,就过去,俺给你留门。”老鹏头认为自己已经把话给说明白了。就爬起来往外晃悠。
中集听着老鹏头的话,脑子不听使唤了,但潜意识地还知道“嗯”,就答应了下来。
老鹏头嘟囔了半天,觉得把事情都说了,就稀里糊涂地回来。
中集和集中弟兄两有个特点,就像他爹妈给起的名字一样,体质就反着来。
中集只要喝醉了酒,醒来后,喝酒中间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忘记。而他大哥集中就不一样,醉酒时候听到的话,酒醒后,一句都不带忘记的。
第二天,天一亮集中醒来,躺在床上想起二叔昨天晚上说的事,仔细地回想一遍就大概琢磨明白了七八分。
集中想:“根据二爷的意思,那个满智的媳妇荣秀早就被老二睡过了。二爷昨晚说话的时候肯定没看到我在旁边啊,不然不会把什么事都往外说的。既然是来叫老二过去暖被窝,不叫我,肯定嫌弃我。不行,你嫌弃有什么用,我自己说了算才行。”
想到这,集中,麻溜的爬起来,也不吃早饭了。就去找剃头的给头发理一下。集中要把自己收拾的利落点。想改掉往日的邋遢。
他清楚地明白,一旦和荣秀好上一次,那这下辈子就有了盼头。
集中本来为人就比较狡猾,做事比较刁钻。偷偷摸摸做事本来就是他的本性。就像小鬼当差一样,道道熟悉。撬锁摸寡妇门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
白天在家猫着,好容易盼到了天黑下来。海塞胡乱地吃了大饱。躺在床上就盼着所有人都快点睡觉。
老鹏头吃过晚饭,荣秀收拾好锅碗瓢盆后,拎着一暖壶热水进了自己屋,就关门准备睡觉了。
小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前门上闩,院子里的其他屋也就用不着栓门。除非是天气突变,怕刮风下雨。才特意去栓门上锁。
昨天晚上和中集说好的,他也答应今天晚上过来来。老鹏头特意没把院门拴上。好方便侄子进来。不然他到这里以后再胡乱喊门,被左右邻居听到,会三言四语地说个没完没了。
集中见家里人都已经吹灯睡觉,特别注意到老二中集,也已经去睡。知道昨晚二爷跟他说的话,他一句都没记住,兄弟间的事没有比自己最清楚的。
既然大家都睡觉了,自己就该出动。想好后,他就悄悄地出了家门。
夜里比较冷的,却是非常安静,他装个没事人一样,很快就溜达到二叔家门前,试着一推门,二叔早已给留了门。集中知道这门不是留给自己的,是留给他老二的。
“不管了,兄弟两个谁来不是一样啊。就是二爷现在出来,见是俺,估计也不会反对。他这样想,“俺现在毕竟还是个光棍,而老二他呢,是个有家室的人。这事要是闹到了老二媳妇那里,二爷也不好交代啊。看二爷这事办的,咋就没去想这一层呢。”
想到这里,集中一点也不犹豫,推门就进,进了院门,就直接奔荣秀的屋子。平时来就跟家里人一样,来过好多次,自然清楚屋里的布局,也知道荣秀床位放在什么位置,看了枕头,也清楚荣秀头往哪头躺着,躺着床上的什么地方。
什么情况,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从来都没想过来跟荣秀睡过觉。说真的,从来就没想过。
“不知道是咋的,为啥就从来没想过呢,俺是被掩住了?”要不是二叔提出来,他就不会往这里想。
他最清楚女人的心思了,但凡有想法的寡妇,夜里睡觉的时候,她的门都不会上栓的。更何况荣秀这个守活寡的小女人,又是有院子的。他伸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他斜着身体就摸了进去。
老鹏头一直没睡,躺在床上竖着耳朵听动静,一听到院门被‘吱呀’地一声被推开,不一会,荣秀的门又是‘吱呀’一声响,他就知道,是二侄子来了。
老鹏头出来看看,见院门没关,忙跑去把院门关上,然后顺手闩上。
老鹏头跑到儿媳妇的窗下竖着耳朵仔细地往里面听。想听听儿媳妇荣秀是不是愿意接受二侄子。
集中平时无聊的时候,就喜欢偷偷地去硬碰那些寡妇家的门。对于玩寡妇这套把戏,他早就得心应手。
特别是住在他家旁边的王彩桃,那是唐布仁的大嫂,被唐布仁的大哥离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家守着望门寡。
好多男人夜里去,她都接待,唯独他唐集中去,就是不开门,说是家里的兄弟,怎么也抹不开面子。
那不是胡扯吗,他没办法,只好等夜里王彩桃睡熟了去拨开她家的门栓,乖乖,不是照样热乎吗。也不说抹不开面子了。
荣秀的屋里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为了能顺利一点,到了屋里,集中还是从兜里摸出火柴,擦着一根火柴,瞪着夜猫一样的大眼,瞬间就能确定荣秀的具体的方位。
床上,单薄的被子里,女人卷缩着身体,跟个大虾米一样,让人看的就觉得她非常可怜。
集中吹灭火柴杆,他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黑夜里,眼前一片茫然,他不怕看不到什么,他知道自己需要什么。知道这个时候看到不看到都是无关紧要。他迅速地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
随后摸到床边,稍微掀开被子的一角,身体一挪动,整个人就进入了被窝里。
再等荣秀发现,整个人都压在荣秀的身体上。
集中抱住身软无骨的身体,嗅着满身异性的香味,大脑瞬间狂躁起来。
荣秀为突然入侵的男性开始纳闷。几经褪衣摸索,早已面烧如火燎一般,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