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阁向刘德秋汇报了红太阳推向市场的脆皮奶油雪糕的情况,见刘德秋不动声色,有些沉不住气了。
“刘厂长,他们的脆皮奶油雪糕比上次质量的确好多了,还这么优惠一角钱投放市场,明天他们如果大量地投放市场,会不会对我们的雪糕进行冲击?”
“李厂长,不会有什么冲击,您只管放心。他们明天只是投放两千根脆皮奶油雪糕。”刘德秋笑道。
“你说什么?他们只会投放两千根雪糕?余建开看到赚钱,他能控制得住?”李新阁有些不太相信。
“红太阳冰棒厂现在内部出了问题,余建开打算今天投放市场五百根,明天投放一千根的,我让他翻倍的。”
“内部出了问题?刘厂长,到底怎么回事?”李新阁更加不解了。
刘德秋笑着说了红太阳冰棒厂明年要投标承包的事,还有余建开和汪海涛分别来找自己的事都说了。
“我告诉他们两人明年会担任阳光冰棒厂的名誉厂长,而且告诉他们,阳光冰棒厂明年会扩大经营,我倒是看看他们两人怎么争夺承包权。”
刘德秋看着李新阁笑了笑:“李厂长,我还打算把小人头雪糕的技术低价转让给红太阳冰棒厂,你看怎么样?”
“这……刘厂长,你这是为什么?”李新阁更是不解了。
“小人头雪糕技术他们明年肯定能够突破,不如现在转给他们,今年就尝到甜头,这样,他们在考虑足够的压力面前,开标的时候,承包费都会提高!你想想,他们承包费提高后,自己的竞争压力到时候就会增加,这样,他们就会小心翼翼,这对你的阳光冰棒厂有利,加上蛋筒的优势,他们不管是谁开标承包了冰棒厂,都不敢跟你的冰棒厂较劲,这样,你的阳光冰棒厂就会相对稳定。”
“低成本转让?多少钱转让?”李新阁问。
“不让余建开掏钱,他是稳赚,我们也多少赚点钱。”刘德秋笑看着李新阁,“你去跟他说,让他派技术人员过来学习一天后,他们的小人头雪糕很快可以投放市场,小人头雪糕获取的利润,他跟我们五五分成。”
“这……明白了。”
“他们明天投放两千根脆皮奶油雪糕后,后天会把脆皮奶油雪糕提价,并且跟我们的价格保持一致,然后根据销售量,决定生产量,他们的冰棒厂也会很快走向正轨。我们现在就是给他们创造一个增加利润的机会。还有,你明年的时候,就说我是名誉厂长。”
“我早说了,你担任我们的名誉厂长,跟我一样的待遇……”
“不!我不拿一分钱,其实,只是让他们到时候不要恶性竞争就行了。”
“这……”
李新阁当然明白刘德秋的意思,他挂着名誉厂长这个头衔,不管是余建开还是汪海涛都会有些顾忌,不敢跟阳光冰棒厂叫板,他是想减少自己的压力。
“李厂长,辛苦你跑一趟吧。小人头雪糕,我们今年还可以从红太阳冰棒厂那边赚一些钱。”
“是,我这就去找余建开谈谈。”
李新阁骑着自行车到红太阳冰棒厂的时候,汪海涛刚上厕所出来,他见了李新阁,心里不由暗喜:阳光冰棒厂肯定过来干涉脆皮奶油雪糕的事了!
“李厂长,您好。您过来有事?是不是我们的脆皮奶油雪糕降价的事?唉,我说了,不能降价,不能降价,可是,余厂长不听我的劝,你看,这不是不正当竞争吗?”
“哈哈!什么不正当竞争?新品种上市,搞个活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我找余厂长有其它的事。”
李新阁说着,直接朝着余建开的办公室走去,汪海涛也跟着他后面,进了余建开的办公室。
“李厂长,您来了,请坐,请坐。”余建开热情地招呼着,他因为之前向刘德秋汇报过,而且投放脆皮雪糕的数量都是刘德秋给定出来的,见到李新阁,他的心里很踏实。
李新阁坐下看着余建开笑着说:“余厂长,我就不客气了,直接跟你说事,我们阳光冰棒厂想跟你们合作,愿意把小人头技术转让给你们,你看愿意合作不?”
汪海涛不由一惊,看着李新阁,不知道阳光冰棒厂到底想干什么,余建开笑道:“好,能够合作,当然好。只是,怎么合作?说实话,技术转让费太多了,我们还真是出不起……”
“哈哈哈!不用你们直接出钱,这个你放心,既然是合作,当然是双赢!你们先派出一个技术员去我们那边学习技术,然后你们投入生产,刚投放市场的时候,可以像脆皮奶油雪糕这样,适当地优惠价出售两天,然后走向正规。”
“至于技术转让费,不用先给钱,你们把小人头雪糕投放市场获取的利润,我们五五分成,当然,仅限于今年,也就是说,明年的时候,小人头雪糕的利润都是你们的了。余厂长,你看这样合作可以不?”
“不可以!我们的脆皮奶油雪糕已经上市,并且良好的效益,小人头雪糕的开发指日可待,你们现在……”
“汪海涛,请注意你的身份!这个还轮不到你表态!”余建开瞪着汪海涛,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看着李新阁笑着说:“完全可以!这的确是共赢的合作。李厂长,我们什么派技术员去你们厂里学习技术?”
“明天吧!”
“余厂长,你想过没有?今年还有个多月的销售期,小人头雪糕投放市场后,获取的利润会很大,五五分成,意味着我们会给阳光冰棒厂很多钱……”
“汪海涛!这些我想过了!我之前是没有本钱,要是有本钱,我早就花上万元学习他们的脆皮奶油雪糕了!如果那个时候学习,你不觉得我们已经赚回成本,并且早就获利了吗?技术本身就是金钱!”
余建开当然知道汪海涛的小心思,他看着汪海涛毫不留情地说,汪海涛心里不由再次一惊:余建开的格局怎么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