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冲锋陷阵的猛将,陈子御的态度就是可有可无。他是后世的观念,运用大集团军作战,什么斗将之类的对他来说就是开玩笑,你敢出来,我就敢射死你。
有人说骑兵是步兵克星,其实这个要辩证得看。殊不知岳飞的撒星阵就是专门以步兵克骑兵的?世间万物没有什么绝对的克制,步兵是训练有素的强军,骑兵不仅冲不破还会损失惨重。根本的原因是军队的问题,不是兵种的原因。
如今山寨人多了,之前小打小闹贩私盐的渠道就满足不了山寨跟市场的需求了。毕竟货源都是小商家,没有多大的库存。虽说啤酒也在销售,目前市场还没有完全打开。现在精盐是主要的财源,陈子御急需一个原材料产地。
思索良久之下,陈子御决定把朝廷流放之地--沙门岛,作为制盐基地。一是,原材料方便,随便接点海水就能晒盐;二是,隐蔽;三是,沙门岛总共只有三百犯人。他打听过了,朝廷每次送犯人都是放在海滩,就回去了,其他事情根本不管。
于是,陈子御挑选六百训练有素的兵士,跟二百有经验的工匠,总共八百人。带着武松跟杨志昼伏夜出离了山寨。
具体战略陈子御分做两部,第一攻占沙门岛做制盐基地;第二占了朝廷在寿光县北部设置的广陵盐务,以官盐掩护自己的私盐。
为什么选广陵盐务,那是因为有弥河水利之便。船运可通弥水、沂水,极其便利。不仅会减少运输的成本跟时间,在运输货物的数量上也是陆运没法比的。
陈子御交代完毕,让杨志带二百精壮士兵跟大量银子去了寿光县。陈子御嘱咐,只是占个地盘,动静不要搞大。他则跟武松带人去沙门岛。
半个月的功夫,终于抵达登州城。这一路上,陈子御是游山玩水尽情享受大宋这原生态的风光。
一行人找了处酒楼歇息吃饭,酒过三旬之时,下面街上吵闹不休。陈子御站在二楼窗看去,见街上来了一伙人,走在前面的庄户敲着锣喊吆喝着:“这俩山贼,混赖毛太公家大虫,抢掳财物”引来无数看热闹的百姓,后面十多人的队伍押着两名赤条条的汉子。
“登州?毛太公?”陈子御觉得很熟悉,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仔细看着两个汉子,一个双腿上纹着飞天夜叉,一个胸膛上纹着两头蛇。顿时明白了,这二人肯定就是谢珍、谢宝了。
“二哥,吃过饭咱们早点歇息,晚上去办点事。”陈子御冲武松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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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登州大牢外来了三十多蒙面的汉子,悄无声息的抹两个守卫的脖子,架起人梯翻进高墙。片刻后大门打开,这些汉子一窝蜂便冲了进去。
谢珍谢宝二兄弟听见砍杀的动静翻身而起,对视一眼,“定是乐和请来大姐跟姐夫来救咱了。”
二人趴在牢门边,拍着牢门喊道“姐姐,姐夫,俺兄弟在此。”
刚喊了两声,几个蒙面汉子就来到牢门前,其中一人拉下蒙面的面巾,问道“你二人可是谢珍解宝兄弟?”
见来人陌生,解宝疑惑道“你是何人?”
陈子御抱拳说道“某家是蒙山黑风寨军师,姓陈名子御,今日路过贵地,见你二人被人陷害,特来劫牢救你兄弟出去。”
谢珍解宝跪地磕头“多谢军师搭救,我二人本是良善的猎户,如今遭此大难,这登州想必也待不下去了,求军师收留。”
身边的武松一刀劈开锁链,陈子御说“此地不是说话之地,咱们先出去再说。”
谢珍解宝二人出了牢,拔下倒地差役的衣服穿上,也捡起两把刀,跟在陈子御身后往外跑。
武松则是把所有牢门打开,怂恿犯人出逃。整个牢狱乱成一片。
陈子御带人刚走到大牢门口就撞见另一伙儿人,还不等他说话,身后的谢珍解宝就叫起来了,“姐姐、姐夫,你们也来了?”
对面正是顾大嫂、孙新、孙立、邹渊、邹润、乐和带一众手下前来劫牢。
“兄弟,你二人如何脱困?”顾大嫂也是惊讶。
“姐姐,姐夫,多亏蒙山黑风寨军师搭救,这位便是黑风寨的陈军师。”解宝说着就把陈子御引荐给众人。
陈子御抱拳道:“久闻母大虫顾大嫂是个女中豪杰,今日见面真乃三生有幸。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离开为好。”
“好说,且听陈军师的安排。”
两帮人合做一处,冲破城门,远走乡野。走了半夜,谢珍解宝拉着陈子御,“陈军师,我兄弟二人此番遭毛太公这厮陷害,心中实在是气恼的很,此仇不报寝食难安。”
顾大嫂跟孙立等人也是赞同,陈子御说:“报仇雪恨示意理所应当的,不过我想说杀了首恶就行了,不要连累无辜妇孺。”
陈子御是现代人,对于动则灭人满门很是不理解,那些幼小孩儿并无过错,不应当来替成年人背债。
孙立说道:“陈军师真是菩萨心肠,好吧,咱就卖他这个面子,此番只杀毛太公跟毛仲义二人。”
一行人,直扑毛家庄,撞开大门直接杀了进去,片刻间谢珍解宝就提了毛家父子人头出来。孙立、顾大嫂也收集不少金银,收获满满。
事毕,陈子御对谢珍解宝说:“如今二位兄弟怕已不容登州,不如去我黑风寨如何?”
如果按照原来剧情,他们应该是上梁山投奔宋江,可陈子御这个小蝴蝶暗中改变了走向,如今的宋江怕不是还在清风山。
谢珍解宝现在也无处去,当即便答应下来。陈子御让两名手下给众人带路回黑风寨,自己带着武松直奔登州蓬莱。
三日后,陈子御等人来到一处小渔村。
残破老旧的房屋、赤条条的孩童、织网补帆的老妇这些场面让整条村子显得死气沉沉。
给了孩子几颗麦芽糖,就打听到村子管事之人。
“贵客从何处来?到此地有何事?”一个面貌沧桑头发花白的老者将陈子御让进小屋。
“老丈,打扰了,我们来主要是想租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