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死心的继续给叶子打了个电话。
“你又什么事啊......”叶子接了我的电话,有些不耐烦。
此时,我竟然出奇的冷静,我将电话从左手换到右手:“叶琪,我问你一件事,你现在,我说现在,如实的回答我!”
“叶琪?”叶子显然对我的突然改口有些吃惊。
我没有理她,继续问道:“6月26日那天,你究竟干什么去了,给我个回答,很简单的回答!”
“我......”
“回答我!”我对着电话怒吼着。
“我......阿伦,求求你,不要逼我了,求求你了......”电话那头,叶子突然开始乞求我。
我冷哼了一声,说到:“让我来告诉你,6月26日那天,你,和蒋少波见了面,并且,你们还背着我做出一些事情,你说我说的对不?”
“你......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我笑了,但我是流着眼泪在笑。
电话那头,突然开了口:“我以为你不知道,看来,你终归是要知道,好吧,我们分手!”
我强压着声音,因为我怕我会哭出声,我宁愿叶子刚才矢口否认,我宁愿自己不开口问那个问题,我宁愿......那件事情是假的......
可是,我的宁愿没有实现,换来的,全是谎言和背叛,还有那句——我们分手。
我们就这样彼此僵持着没有挂电话,虽然,叶子开口说了分手,但是,我们彼此好像依然心照不宣的想听对方再说点什么。
“阿伦!”叶子轻轻的叫唤着我。
哭过,通过,流过泪,我的心,也不再那么痛。
“嗯!”我轻声的答应了一声。
“你知道吗?你刚才的口气,才是原来的你!”
我没有说话。
“可能是我的错吧,我们俩在一起这些日子,你身上的东西没有了,换来的是不坚定的你,我不喜欢这样的你,所以我......”
“行了,什么也不要说了!”我打断叶子。
“那好,那我祝你幸福!”
叶子说完,并没有挂掉电话,她仿佛在等着我的回应。
我深呼了一口气,说到:“我想你忘记了吧,我曾经说过,对于分手的人,我阮利伦不会有祝福,好了,你也应该下班了吧,那就这样吧。”
我说完,便挂了电话。
电话挂的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再见了,叶子。
......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山上的风挺大,我穿的也不多,不一会儿,我身体开始冻的抖了起来。
“怎么还不来啊?”我抱怨着。
正说着,山下出现了俩人。
我刚准备喊,但发现这俩人身上的衣服颜色不对。
“没这么衰吧?难不成又是偷东西的?”我无奈的悄悄躲了起来,继续观察着这俩人的举动。
待俩人爬上山来,我才发现,这俩人很有喜剧效果,一个很高,目测的话差不多有一米九,另外一个很矮,看起来不到一米五的样子。
俩人用方言聊了起来。
青海话我懂的不多,靠近了听勉强能听懂一些,现在山上刮着风,我们彼此还有段距离,因此,我基本上听不到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不过都这时候,除了来偷东西还能干啥?
这基站的变压器已经被偷走了,如果偷线缆的话,也没多少,卖不了多少钱,除非......
我正想着,矮个男人指着天线,对高个男人说着什么,高个男人点了点头。
我又想对了,这两个男人要偷通信天线。
此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个男人打开了手电,呼哧呼哧的向上爬着。
我犹豫了,如果我现在出去,我一个人肯定干不过他俩,说不好,这荒山野岭的,小命都得搭进去,但我不做些什么,眼巴巴的看着我们的天线被偷走,程工和任永涛回来,将怎么看我,而程工,又将怎么看我们单位?
妈的,豁出去了。
我心里开始盘算着怎么对付这两个男人。
明着来,我肯定死得很惨,那么,就暗着来。
我在基站底下站了有几个小时了,无聊的时候我把基站的构造整个看了个遍,虽然没全记住,但想一想,还是能想到基站的基本构造的。
俩男人想偷天线,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当初工程队师傅们安装天线的时候,任永涛就告诉我说师傅们很是抱怨,因为角度不好,身体扭的太过,力气用不上,因此师傅们说了,如果天线坏了要卸下来更换的话,那是相当的困难。
工程队师傅那可是熟手,我借着手电光一看这两个男人的动作——明显就是生手。
很快的,这两个男人有些犯难的停住了。
我摸索着,捡起几块碎石片,朝着亮光的地方扔了过去。
黑暗中的手电光,只能照亮那么一小块地方。
只听“嗷”的一声,高个男人捂着头嚎了起来。
这一声很大,我也听到了。
我捂着嘴偷偷的笑着,没敢吭声,匍匐着换了个位置。
又是一块儿石片被我扔了出去。
运气不错,又是命中高个男人,这次打到他的脸上。
高个男人捂着脸,好一会儿,他抬起头,借着他们的手电光,我眯着眼睛才看到,高个男人的眼角被我打烂了。
高个男人让矮个男人在附近查查,矮个男人点着头,下了基站。
坏了!山顶位置不大,他这一查,很可能发现我。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摇着头,着急的想着办法,突然,我脑海里闪现出一部电视剧里的一段台词: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对,没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想到这儿,我也不敢再往下深想,连忙轻轻的挪了点位置。
我眯着眼,对准高个男人的头,又扔了一块儿石片。
“cAo!”当石片第三次准确的打中高个男人的头时,他忍不住骂了句我能听得懂的脏话。
高个男人这么一叫,矮个男人有些不放心的撤了回去。
俩人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些话,突然关了手电。
好聪明的贼,知道以暗对暗。
看来山顶我是不能留了,得下去。
想到这儿,我咬着牙,一狠心,闭着眼睛,轻轻的向山下翻滚。
石头在我身上划着,有几处已经被擦破了。
我没有啃声,继续的下滚。
滚到半山腰,我的手突然摸到了一个天然的小窟窿,我想也没想,艰难的爬了进去。
爬进窟窿后,我立马将我和程工的手机关了。
“好险好险,如果刚才我们的手机响了的话......”我拍着胸脯安慰着自己。
这个窟窿就能钻一个人,而且特隐蔽,我呆在窟窿里面,捂着嘴,大气也不敢出。
现在,我只能祈祷两个男人卸天线没成功。
不一会儿,有两个说话声渐渐逼近。
是程工,还有任永涛!
我忍住痛,等说话声越来越近,立马扑了出来。
“程工,任永涛,上面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