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凉了,每天出门的时候,老妈都不忘记多嘱咐我两句。
对于老妈的关心,我是照单全收的,毕竟,妈妈就是妈妈,全世界唯一一个对你好而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回报的女人。
我则一直嘱咐阮甜甜如果出门的时候,多穿件外套。
这天,我刚下中班,沛公的一个电话就飘了过来。
电话里他也没说什么具体的,只是支支吾吾的。
没办法,我只好等下午班下了后把他约了出来。
见了面以后,沛公一脸的愁容。
“咋了你,是不是吃了屁了?”
如果是平常,沛公肯定会顶我两句,只是这次,他竟然苦笑了一下,沉默了。
“诶?不对啊!”我伸手摸了下沛公的额头,“咋了,是不是被美妞给甩了,心情低落。”
沛公叹了口气,掏出一支烟,点着抽了一口,道:“韩佳儿要走了......”
我一愣。
是啊,当初韩佳儿说在财校补习三个月,现在算算,也就还有半个多月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重色轻友了,这些日子里,我除了和阮甜甜约会见面外,基本上就成了一个良好青年了,每天单位——家——阮甜甜家的来回循环,好多次同事聚会,我都推掉了。
“你想干啥呢?”
沛公摇摇头,道:“我发现我喜欢上了这个小妞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可以去死了!你就说,你啥时候能发现你爱上我啊?”
沛公吐了口烟气:“你知道个屁,这韩佳儿我简直是越看越喜欢啊,虽然有点丰满,但我喜欢啊,肉肉的多好。”
女人们总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此时在我看来,沛公绝对是,当然,经他这么一YY,我竟然也开始幻想着韩佳儿了。
我曾因为这句话和阮甜甜争论过,阮甜甜从网上调出资料,和我进行一番有理的论证,资料的内容是,一个男人平均一天想那种事情时间一般在1到3小时之间,而女人想那种事情竟然高达5小时,也就是说,排除掉睡觉做梦不算数的话,睁着眼睛的女人,比男人还要下半身。
我本以为这资料很好,可没想到后面还一段话,将我的信心彻底的击溃。资料上说:男人(雄性)想的通常都是交配,而女人(雌性)想的则是结合各方面进行想象,当然,交配也占了一定的比重,从而可以得出一个简论,虽然女人每天的YY时间达到了5个小时以上,但是直接牵扯到那方面的内容却很少,而一个男人以每天一小时的YY成绩来看,其中90%都用来YY交配的情节了。
因此,得出的结论是,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你这个下半身的动物,看你那猥琐的表情!”我正YY中,沛公突然骂了我一句。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正常的表情。
我揉了揉脸,问沛公道:“那你咋办呢?”
沛公掐灭了烟头,道:“咋办,跟人家表个白看看呗。”
我鄙视道:“你究竟是想和人家交配还是喜欢人家啊?”
沛公挠了挠头,嘿嘿一笑:“都有都有!”
我心里暗骂了沛公祖宗十九代一遍,笑着道:“那你就和人家说说呗,成不成就看此一搏了嘛。”
沛公一拍脑袋,表示同意。说着,他就掏出手机,给韩佳儿打了个电话,然后也不避讳的道:“韩佳儿啊,你看,黄老师和你相处了三个月是不是,老师觉得你人特别好,所以老师想和你进一步接触一下,嘿嘿......”
沛公打电话的时候样子极其的猥琐,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了,就留着沛公一个人在那里表白,自己起身走人了。
十分钟过后,沛公打来电话,大骂道:“你小子,把老子叫出来,自己吧唧吧唧的吃了两碟子花生米,钱也不付的就拍拍屁股走人,啊?害的老子给你付账,我不管,一人一碟子,妈的......”
沛公话未说完,我就挂了他的电话,为了防止他继续“骚扰”我,我连忙给阮甜甜拨了电话。
“小伦啊,你在哪里呢?”
我没等她问完,连忙道:“甜甜姐,你别挂电话啊,我俩先这么保持通话一刻钟啊......”
电话那头的阮甜甜哦了一声,就不再吭声了,不过我们的电话都保持畅通。
我心里偷偷的得意了一下,也同时佩服自己提前和阮甜甜搞了个亲情一家,一个月免费通话900分钟的业务。
一刻钟过后,我对着电话喊着阮甜甜,阮甜甜应了一声。
“甜甜姐,今晚能不能在你那里留宿啊?”
阮甜甜在电话那头咯咯咯的笑了几声,回答我道:“来吧,我的小花猫。”
......
阮甜甜给我做了挺丰盛的一顿晚餐,其中有我爱吃的牛肉。饭后,我们出去溜达了一圈,然后回了家。我正准备进行下一步时,电话响了。
我一看,是沛公。
妈的,这孙子电话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
无奈中,接起电话,没等我开口,沛公在电话那头就大声道:“草,你干啥呢,韩佳儿出事了。”
出事儿了?
我一下子迷惑了起来,这韩佳儿我都有日子没见了,眼望快走的人了,她又出的哪门子事情呢?
阮甜甜见我眉头紧锁,问我什么事情,我对她说了沛公的话,阮甜甜想了一下,道:“那这样,我陪着你去吧,正好,我今天想晚点休息。”
拗不过她,我们俩人只好手挽着手出了门。
门关的那一瞬间,我心里暗骂了沛公的祖宗二十代。
途中沛公又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将韩佳儿送到医院了,要我们直接去医院。
到了医院,韩佳儿已经稳定下来了,阮甜甜过去陪韩佳儿说话去了,我则被沛公拉到厕所里。
进了厕所,沛公点着一支香烟,吸了一口。
“咋了,韩佳儿咋了?”
沛公吐了口烟气,道:“流产!”
“啥?”
沛公很无辜的摆了摆手,道:“别一惊一乍的,我他妈也是才知道的。”
沛公对我说了他所知道的事情,我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个所以然。
我突然想起来个事情,便问沛公:“这事后,你还喜欢韩佳儿不?”
沛公苦笑了一下,道:“妈的,怀的别人的孩子,老子还喜欢她个毛线。”
我跟着苦笑了一下。
的确,这事放我身上,我估计自己也没那么大的容量。
回到病房后,阮甜甜正在给韩佳儿削苹果。
韩佳儿脸色很难看,苍白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有些心疼的看着韩佳儿,问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感觉好点?”
韩佳儿咬着嘴唇,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好久过去,韩佳儿才止住泪水,对我说道:“阿伦哥哥,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
我伸手抱住韩佳儿,轻轻的安慰着她,阮甜甜和沛公则默默的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本来说是要定个床位,可是韩佳儿死活不肯睡,无奈中,阮甜甜只好答应将她接到家里照顾,我只能和沛公俩人溜达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路上,我狠狠的踢了沛公一脚,道:“你妈的,都是你,啥时候,偏偏这个事情,老子的事情黄了。”
沛公也不示弱,还了我一脚,道:“你有个毛事,你还不是想交配呢,啊?”
......正打闹间,阮甜甜给我来了个电话,简单的描述了下韩佳儿的事情。
听完后,我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韩佳儿在西宁交了个男朋友,然后俩人发生关系了,然后韩佳儿怀孕了,然后那男人溜号了,然后韩佳儿想将孩子生下来做个未婚妈妈,可是没想到的是突然间韩佳儿一个不舒服,孩子没了。再然后,就没有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和阮甜甜发着短信,说起来这件事情,阮甜甜问我,如果她怀着别人的孩子,我会不会介意?
我很明确的告诉了她,我介意,因为我也是个自私的人,我没有理由去博爱到帮别人养孩子。
阮甜甜表扬了我的坦诚,并告诉我说,她只是我一个人的。
我给沛公打了个电话,问他下一步该怎么办,毕竟,他对韩佳儿表白过。
沛公表示会照顾到韩佳儿离开这里,仅此而已。
人性,有时候就是这么个样子。
我突然想,如果,我是沛公,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