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为了取的男人的信任,她毫不犹豫地当着所有人的面强吻了他,甚至还在自己手臂上刻上他的名字,只要他不杀她,她就跟他一辈子。
也是这样她才有机会给自己留了一个出路,甚至还从他身上偷走了这把刀,终于这把刀派上了用场。
“你想做什么?”
“你知道,让你手下的人放了我,否则~。”
郎思雨手脚麻利跳下床,刀口依旧横挡在男人的脖子上,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他,似有跟他同归于尽地想法。
“呵。”男人冷笑了一声。
郎思雨拧了一下眉头,“你可以试试,我不介意把你拉到地狱去垫背,自己考虑清楚。”
看着郎思雨不像是看玩笑,男人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细汗,终究还是想要命,“好说,好说。”
“滚下来。”郎思雨一手拽着男人的手,一手持着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把他拖下来。
“走。”郎思雨挟持着男人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门口,一脚踹开大门,围聚在门边的人微微一愣,“老大。”随后反应迅速地朝他们围聚过来。
“滚开,你们要是在上前一步,我马上做了他。”郎思雨狠厉地扫视了他们一圈,男人脖颈渗出鲜红的血滴。
“愣在这里做什么,滚啊!”男人怒不可遏地吼道。
围聚在他们之间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小心翼翼地退步。
郎思雨挟持着男人警惕地盯着他们一步步退出房间,走到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面前,打开车门,“滚开。”,郎思雨一脚朝男人屁股踹去,男人重心不稳一个趔趄栽在地上。
郎思雨趁此机会手脚麻利地钻上车,反锁住车门,拉开引擎,开着车绝尘而去。
“老大。”小弟们冲上去,将男人扶起来。
男人怒不可遏地吼道:“都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追啊!”
男人一个不顺意就朝旁边的一个人屁股踹去,那个人顺势栽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辆黑色吉普车停在男人面前,从车窗里那个面部全是疤痕的男人探出脑袋挥了挥手,“老大上车。”
男人一脚踹开挡着他路的人,钻上车,吐了一口口水,命令道:“追。”
“是。”
郎思雨如疯了一般,加快车速,奔驰在泥泞小道中,实话说的好,果然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眼看身后那辆吉普车就快追来了,而自己开的这辆破车居然没油了,没油了。
“我日。”郎思雨气的一拳砸到反向盘上,头疼,郎思雨咬唇环视周围一圈,周围除了一条结了冰的河流就是全是枯树还有茅草,只有这样了。
郎思雨果断地打开车门,冲下车,逃进了一片枯林。
吉普车追上面包车,一窝人全部跳下车,持刀冲向面包车,车内空空如也,男人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车,“臭娘们,还有点本事,找马上给我找,找到把她手脚全部给我砍断送到我面前来。”
“是。”
一窝人分头朝枯林冲去。
――
顾哲思和保镖赶到破落屋,寻了一圈,除了收到已经结成暗红色的血滴还有郎思雨黑色的棒球帽,一无所有。
顾哲思的心沉了沉,拿着郎思雨的帽子的手慢慢握紧,骨节泛白。
“顾总,你先冷静一下。”黄叔安慰道。
顾哲思深呼吸一口气,转身冲出屋,视线落在地上的两条留在地上的车轨印记,目光沉了沉,冷声命令道:“马上顺着这条车轨去找。”
“是。”
顾哲思不在逗留,冲上车顺着车轨找了过去。
――
这一刻就是生命的逃亡,郎思雨已经顾不得自己现在在哪,又要从哪里跑,只是觉得跑,跑的越远越好,只要可以摆托那群魔鬼她就赢了。
郎思雨发了疯一样跑,完全没有看见自己前方居然有一片沼泽,脚一歪,一个趔趄摔进沼泽,她一挣扎,陷的也越来越深,随着泥泞蔓延到脖子处。
周围的温度冷的刺骨,这一刻郎思雨绝望了,也许真的命该于此吧!
妈,爸,我来了,你们一定要来接我啊!
眼泪顺着眼眶滑落。
钻如骨髓的寒气冷的她绝望。
郎思雨大脑一片空白。
隐隐约约她好像看见了爸爸,妈妈。
“宝宝。”
“思雨。”
恍然间她又看见了林禾正笑着像她走来。
“死鬼。”
不,不是林禾,是顾哲思。
“思雨。”
“笨蛋。”
“你个猪。”
郎思雨心猛然一跳,猛的睁开眼睛,不,她不能死。
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顾哲思在她心头已经占据了如此重要的位置。
顾哲思如果这一次我可以活着回来,如果你心底还有我,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
郎思雨努力地睁开眼睛,泥泞已经蔓延到她的下巴,不能挣扎,越挣扎,陷的越深。
郎思雨强撑着意志,环视了一圈她目光所能到达的地方,猛的眼睛一亮,真的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她手可以触及的地方有一块浮木。
郎思雨试着挣扎了一下,这一挣扎泥泞直接蔓延把她唇都给蔓延了。
来不及,成败就此一步,要嘛等死要嘛拼死赌一次。
郎思雨又试了一次,眼看就要碰到了,结果浮木居然从她指尖溜走,这一次泥泞直接掩过她的鼻子,堵住她的呼吸,仿佛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她的喉咙,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再一次。
郎思雨强撑住意志,再一次朝那块浮木伸过去,可是身体就像是被铁索一般紧紧锁住向下拖,终于她彻底被泥泞给活埋了。
顾哲思,原谅我,原谅我对你做的一切,我真的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你一定要好好的,记得一定要彻底忘记我这个心狠的女人。
这是上了我天堂吗?
为什么身体轻飘飘的,可是为什么我就是睁不开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脑子像是灌了铅一般,头疼欲裂,胸口像是订了铅一般连呼吸都是抽痛的。
恍然间,她居然闻到一股烟熏味。
郎思雨拧了一下眉头,费力地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挂着蜘蛛网的青瓦房顶。
头嗡嗡作响。
郎思雨费力地摇了摇头,试着想要起来,可是浑身像是被针刺了一样,疼的冒冷汗。
终于郎思雨选着放弃,重新倒在霉味扑鼻的床上。
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间时不时传来声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