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是我们在树林找到的人。”其中一个保镖将那个面部全是疤痕的男人扔在地上。
接着保镖像下饺子一样将人陆陆续续丢在顾哲思脚边。
顾哲思凝眸盯着匍匐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些人,骨节分明的手早已握成了一个拳头头顶上寥寥一片树叶发出呜呜的哭泣声。
“她人呢!”顾哲思半蹲在那个领头人面前,擒着他的衣领冷声问道。
领头人勾唇嘲讽地笑了笑,“死了,被老子给搞死了。”
顾哲思擒着他衣领的手紧了紧,身体一股烈火冲出体内,“死了。”,顾哲思一拳冲着那个男人脸上砸去,“说,你把她弄去那了。”
男人抬了了抬眉,哈哈地笑了起来,一脸享受地说道:“那小妮子的皮肤可真滑,还有她~。”
这是在找死。
顾哲思额头青筋都在发疼,身体像是住了一只猛兽一般从身体撕裂冲出来奔向那个男人疯狂撕咬,不顾一切。
看着那个被打的面目全非的男人。
黄叔眉心跳了跳,害怕顾哲思会不顾一切把人打死,黄叔急忙抱住顾哲思,“顾总,你冷静冷静,不要冲动。”
“放开。”顾哲思怒吼。
黄叔哪里管的了这些,他现在一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必须阻止顾哲思,如果放手肯定会出人命,到时候他怎么对得起于董事长。
“都是死人吗?愣在那里做什么,马上把他们送进警局去。”黄叔命令道。
“哈哈。”被顾哲思打的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还在笑。
顾哲思的怒气越来越重。
保镖动作麻利,手脚麻利地擒住找到的那些人把他们像做压缩饼一样叠次压进车里堆起来,开车离开。
“冷静点,顾总不要意气用事。”黄叔声音比平时大了几个度,终于把顾哲思丢弃在十里以外的理智给收了回来。
看着顾哲思不在挣扎,黄叔顿时松了一口气,放开顾哲思。
找不到人踢,激化在脚尖的愤怒一脚冲着距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面包车踹去。
顾哲思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看向黄叔,“这片树林你们都找完了吗?”
黄叔点了点头。
“该死!”顾哲思怒不可遏地一拳砸在车上。
很快白皙的手背上变得绯红。
黄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就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把他伤害的这么深,还可以对她这样死心塌地。
“顾总,我们要不要通知陈董事长。”黄叔征求意见看着顾哲思,好歹也是陈家的人。
“你觉得这是一场普通的绑架案。”顾哲思凝眸看向黄叔。
黄叔微微一愣,心里泛起嘀咕。
顾哲思眉宇间染上一股狠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和陈瑶脱不了干系。
陈瑶。
想到这里顾哲思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又怎么可以轻易断言。
黄叔思索了半天,嘴巴一张一合,最后终于憋不住了,“顾总,那怎么办?”
顾哲思看向黄叔,“不管用尽什么办法,都要从他们嘴里把幕后人给挖出来。”
“是。”
黄叔颌首,“不过顾总我们现在怎么做?”
顾哲思挪了一个位置,无意瞥到地上的鞋印微微一怔,向前走了几步,看着隐隐约约的几个鞋印,眼眸沉了沉,起身,毫不犹豫地顺着那鞋印跑去。
“顾总,你去哪儿?”黄叔有些但心地叫到,毕竟参与这场绑架案的人究竟有多少还是一个未知数,更糟糕的是这些人是不是全部被他们抓到了也是不得而知,潜伏性的危险,让黄叔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哆嗦,急忙跟上顾哲思。
原以为可以寻着这些脚印找到郎思雨的下落,可是这些脚印延续到短短几里之后居然全部消失了。
燃起的希望就在这一刻化为灰烬,顾哲思再一次体会到一种跌入冰窟的绝望。
郎思雨你到底去哪儿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幸苦。
顾哲思无力地蹲下身来,像是在惩罚自己一般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这一刻他恨自己,他恨她昨天对她的视若无睹,恨他为什么不能在黎利找上他的时候听完黎利想对他说的话。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顾哲思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地上嚎啕大哭。
黄叔手指微微一颤,心疼地看着顾哲思。
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是他第三次看见他像个孩子丢掉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样嚎啕大哭,第一次是他的母亲离开人世,第二次是他的外婆一夕之间突然疯了,而第三次确实因为一个伤他伤的遍体鳞伤的女人。
哭吧!
哭了以后你就再也没有短肋了。
黄叔慢慢推开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静静地看着顾哲思,不想打扰他。
――
郎思雨等不到那人出来,又一次阖上阖上眼皮,又不不知过了多久,郎思雨再次睁开眼睛,那间房屋又一次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郎思雨的注意力又一次落在那个房间。
不久,一个穿着花色大棉袄,青色棉裤,扎着红色头巾的妇人手中端了一碗冒着热气腾腾地东西从房间走出来站在门边,看向郎思雨,眼睛一亮,嘴角咧了一个温暖的弧度,急忙端着那碗东西跑到郎思雨床旁边,“你醒了。”
郎思雨看着这个长相温暖的女人微微一愣,岁月这把杀猪刀在她脸上刻上了一层有一层的印记,但却给人一种很温暖舒服的感觉,郎思雨仰起嘴角笑道“嗯。”,试着想要从床上坐起来。
妇人见状,小跑过来,把玩放在靠近床边的一张桌子上,帮着郎思雨将她扶起来,用枕头垫着她的背,让她可以舒服一点,“感觉怎么样。”
“还好。”郎思雨有些虚弱,“对了了,姐姐这里是哪里啊!”,郎思雨看着妇人
。
妇人微微一怔,随后咧嘴笑着回到道:“嗯,这是我家,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跌进那个泥沼去的,如果不是我男人赶鸭子回家,看见那泥沼上浮的头发,恐怕你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原来是这样。
郎思雨抿了抿唇,扫了周围一圈,心底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将自己被绑架的事说出来,思索片刻后,看向妇人回道:“和朋友过来玩,不小心落队了,没注意崴了脚,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