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伟挤进小帐篷,不知酝酿了多大的勇气,硬着头皮,做好了被这娘们扔出去的思想准备。
司马飞雪虽然和辰伟有过肌肤之亲,不过也是在形势危急、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如今两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就不由不微妙了。
司马飞雪羞怒训斥,可辰伟算是摆好不要脸到底的架势,任由司马飞雪如何推骂,就是不出去,还转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在洛阳长安你住我的吃我的,现在只不过只求你给一席之地躺躺,难道你就这般狠心赶我出去,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山风寒冷,荒山野岭的,万一遇到个雌老虎见我长得英俊潇洒,硬生掳去当压寨夫君,是不是你负责任?
听着辰伟一番瞎扯,司马飞雪咬着牙齿嗔骂道:“好不要脸。”
辰伟笑道:“像我这些靠真本事吃饭的,自然不想小白脸,这把脸要不要都罢。”
司马飞雪听到小白脸三个字,思忖了片刻才领会其中含义,脸颊冷若冰霜,可眼神却软了一些,说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辰伟打了个哈,趁机伸腰就躺下,因为帐篷不大,辰伟这身躯一躺下来,就基本占据了一半有余。
司马飞雪红着脸,瞪着辰伟,伸手就像去拿挂在帐篷门旁的长剑,却发现那处空空如也,长剑早不知飞哪里去了。
听见辰伟坏笑声,司马飞雪望向辰伟怒道:“把剑还我。”
辰伟侧过身,拿过被自己压着的长剑,然后放在帐篷中间,笑道:“以剑为河界,楚汉互不侵犯如何?”
司马飞雪羞怒道:“这帐篷本来是我的,何来的楚汉。”
辰伟拍了拍旁边,笑道:“早点睡。”
“要睡你自己睡!”司马飞雪话音未完,就准备钻出帐篷。
辰伟呜呼哀哉,只好率先起身道:“好好好,你睡帐篷,我滚出去。”
说完,不情不愿地钻出帐篷,嘴里还唠唠叨叨着:“都说不怕环境恶劣,就怕人不爱干净。你说小小帐篷弄得像个小闺房的,若能睡一晚多舒服,可惜咱没这个福气,只得坐观山,山观我,不知谁是山,谁是我咯。”
听得辰伟说得那般哀怜辛酸,坐在帐篷里的司马飞雪捂住嘴,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风吹落了多少桃花。静静躺在帐篷内的司马飞雪闭着眼,可眉毛却微微颤动,最后忍不住轻轻翻起身,微微揭开一丝帐篷,想外望去,只看见那家伙坐在小亭石桌旁的石凳上,翘着二郎腿,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说着什么。
司马飞雪暗骂一句傻瓜,晚上多露水,犹豫着是不是任由那家伙在外面时,谁知那厮疯癫一般,拿着自己的长剑在亭下耍着舞着,嘴里还唱着不着调的歌: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轰轰烈烈闯九州呀,咿呃呀,咿呃呀……”
司马飞雪看得目瞪口呆,最后却忍不住噗哧一笑,骂道:“滚进来!”
这话一出,谁知还在舞刀弄剑的家伙二话不说扔掉长剑,一溜烟地钻了进来,然后毫不客气地占据了一半江山,还念念有词道:“都说越漂亮冰冷的娘们,就越是刀子嘴,豆腐心,古人诚不欺我啊。”
司马飞雪羞怒,后悔自己放这厮进来,可此刻再要让这家伙出去,就难如登天了。
“你刚才说的,以此为界,河水不犯井水。”司马飞雪冷冷道,只是不知为什么说这话时她觉得自己毫无底气,最后她红着脸,在这家伙身旁躺了下来,背对辰伟,全身僵硬。
帐篷本来就不大,再加上辰伟身躯强壮,塞下两个人就显得拥挤了。虽然隔着衣物,可依旧能够隐约感觉到旁边人温热的存在,特别是稍微翻动身子,难免就有些微的触碰磨蹭。
司马飞雪的发香、个人特有的体香和桃花的馨香混杂在一起,辰伟嗅入心肺,闻之心醉,还能听见司马飞雪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辰伟忍不住睁开眼,看着司马飞雪曼妙的侧卧背影,特别是那一头柔顺黑发如瀑布自然落下,肩如刀削,露出耳根以下雪白得如天鹅的脖颈。
辰伟心跳加速,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观鼻,鼻观心,不停地提醒自己:这娘们不同别人,一身功夫惹不得,碰也不能碰,当初在骊山小店误以为是你替她换衣服,结果如何,差点被这娘们拿剑剐成十八块,你要记得鸟为食死,人为色亡的教训。
可一番思想催眠后,辰伟只感觉更加睡不着了,喉咙有点干,竟然该死地想起了当初吻司马飞雪时那两瓣柔软,畜生啊畜生,难道你就是这样没毅力,没出息?可是放着这么个貌若天仙的娘们在你身边,做一回畜生又如何?只怕放着机会不珍惜,就真的是畜生都不如了。
思前思后,辰伟只感觉帐篷内的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了,而从司马飞雪身上散发的淡淡体香就像虫子一样钻着鼻子,男人啊,难忍啊,又翻了个身,背对司马飞雪,希望能够压住这股冲动。
也许翻动碰到司马飞雪的缘故,她突然细声道:“太拥挤了?”
“呃……”辰伟拖了个长长的呃,才说道:“不拥挤,就是认床,睡不着。”
司马飞雪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回音。
辰伟捂住自己的额头,满脸懊悔之色,真是辗转反侧,度日如年啊。辰伟又动了动身子,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否则这样下去,恐怕明天起来就没精力准备出征的事情了。
没想到辰伟如此轻微的动作也被司马飞雪察觉了,背后轻轻传来一句:“都让你回去……”
辰伟苦笑道:“没,惦念着牛郎和织女是不是见了面,想出去看看。”
听着辰伟这欲盖弥彰的回答,司马飞雪咬着嘴唇,没有回答。
靠,好歹你也给个答复,让老子有个台阶好下,顺水推舟出去啊,可等了良久没有回应,辰伟都几乎憋出病来了,再也忍不住,内心狂吼一声“该出手时就出手”,慢慢伸出手,放在司马飞雪的腰肢上。
司马飞雪娇躯一颤,变得僵硬起来,咬着的薄唇几乎能滴出血来,声音抖颤道:“你干什么?”
辰伟声音有些嘶哑道:“从小睡觉,就习惯抱着枕头被褥睡。”
听着这个听似合理实则荒谬的理由,司马飞雪紧紧闭着眼,脸庞红艳得如同桃山上最美的那瓣桃花。
辰伟见司马飞雪竟然没有抗拒,搭在司马飞雪腰间的手竟然豁出去一样慢慢地下移,真正地抱着她的腹部。
司马飞雪急忙伸手按住辰伟捂在自己腰腹上的手,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
辰伟却趁机靠近司马飞雪,两人身躯贴在一起,只感觉曼妙的身躯有些僵硬,带着微微地颤抖,可知她内心的紧张。
司马飞雪只感觉辰伟嘴巴里呼出的热气就吹在自己的耳朵里,痒痒的,酸酸的,让她的神经几乎绷紧,她想移动头,却发现自己的头发被辰伟压住,无法移动。慢慢地,她发现那股热气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接近,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一向心如止水的她体内慢慢变得躁动起来,最后她真切地感觉到辰伟的嘴唇触碰到她的后脖颈,一丝一丝地移动,最后含住她的耳垂。
那瞬间,她头脑一片空白。
再冰冷的女人一旦被她命中注定的男人打破那层薄薄的坚冰,她就往往变得比任何女人都要感性。在她以为压住辰伟的手就能避免更坏的局面出现时,辰伟另外一只手却探入她脖颈下,然后双手将她慢慢扳过身来,两人面对面,鼻尖都几乎触碰在一起。
果然,此刻她再不是那遥不可及的冷仙子,脸庞的两抹娇艳如桃花的红晕让她就像堕落凡尘的仙子。
辰伟再也不犹豫,慢慢地探过头,轻轻吻住了她的薄唇。一开始是蜻蜓点水,只有那层薄薄的唇皮的接触,因为紧张的缘故,两人的嘴唇都有些干,可当辰伟用舌头慢慢挤开她的薄唇,便发现里面却是一片温润的天地。
司马飞雪脸颊微红,紧闭妙目,一双纤手搭在辰伟的胸前,既不逢迎,也不挣扎反抗,这个一尘不染的仙子此刻却像纯净腼腆的小女孩,身躯没有半丝动弹,任由辰伟吻着。
辰伟松开她的嘴巴,手轻轻抚摸上她秀美洁净的脸颊,此刻她才慢慢睁开眼,眉角含春,腮红发乱。
辰伟放过了她的嘴唇,却转移想她的粉颈,然后由下而上,轻舔她的耳根,果然无论是女王还是少女,耳根都是最敏感的地方,她呼吸越发急促,妙鼻轻吐香气,红唇发出偶尔夹杂着诱人呻吟的呼吸声。
“不要……”司马飞雪妙目紧闭,脑袋后倾,,挺起胸脯,显然再难忍受辰伟的挑逗。
辰伟露出一抹柔顺的笑意,再也不去蹂躏她敏感的耳垂,重新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司马飞雪有了些微的回应,檀口里的小舌头轻轻地触碰着辰伟的嘴唇,当辰伟想含住她的舌头时,她又青涩缩了回去。
最后辰伟忍无可忍,直接翻身压住她,重重吻住她,然后吸出了她的舌头,两舌头交缠在一起。
良久良久,辰伟才慢慢松开,她的嘴唇已经微微红肿。
辰伟没有得寸进尺,而是轻轻抱住她柔弱的娇躯,昏昏睡去。
只是,偎依在他怀里的司马飞雪却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