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苍穹之下,一座座连绵起伏的山脉巍然屹立,纵横交错,远远望去,笼罩在乌云之下,透出了一片萧瑟之意。
山风吹来,卷起了漫山遍野的黄叶,凄凉悲怆。
一条孤独的山道远远地延伸向远处,人迹罕见,良久后,在漫天的落叶下,一个黑点缓慢地从山谷里走了出来。
辰伟抬起头望了眼前方,回过头对背后的司马飞雪笑道:“终于走出山谷了,应该也快走出山区了吧?”
她静静地趴在他背上,其实这样的话他已经说了不下十遍。走了整整两天,山路似乎永远都没有个尽头,不过此时此刻的她却有种一辈子都让他背着的感觉。
辰伟见她没有应自己,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见她眼眸红红的,问道:“怎么了?”
她弱弱地回了声:“其实我可以下来自己走……”
辰伟一愕。
“不过……”司马飞雪抽了抽小鼻子,柔声道:“可我想让你多背我一回。”
辰伟慢慢前行,似乎猜到了什么,问道:“出了山,你是要回去了吧?”
她轻轻嗯了一声,略带哽咽。
“可能我暂时陪不了你回蜀山。”辰伟说道。
“我知道。”她立即回答了。很显然,发生了遇袭这件事,恐怕未来一段日子里,长安都不会平静。
不过她没有犹豫,她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离开。
绕过这座山后,前面便是枫叶林,只是入秋后就没有二月红,却是深黄色,其实也很美,就是凄凉了些。
他抬起头望了眼天色,没有再继续赶路,背着她走入树林,找到一块地势高的平地,放下她,掏出水囊递给她。
水不多,她只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辰伟,她知道背着自己走了一天的他更渴。
辰伟没有客气,咕噜咕噜地把水囊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光,然后伸直手脚,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累。
她主动坐到他身边,替他擦拭去额头的汗水。
见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她脸颊微红,道:“看什么?”
“看你。”辰伟脱口而出,似乎都看呆了,微笑道:“飞雪,你像极了小龙女。”
“小龙女?”她疑惑地看着他。
辰伟微笑道:“小龙女啊,是我家乡一个脍炙人口的人物呐。”
“那她漂亮吗?”司马飞雪轻轻咬着唇角,几缕青丝自然垂下,衬托的她越发出尘脱俗。
辰伟点头道:“漂亮,和你一样的漂亮。”
她脸颊的红晕更美艳了。
“你说你家乡,到底你的家乡在哪里?”司马飞雪突然抬起脸颊。
辰伟一愣,然后轻轻叹了一声,道:“我的家乡可远了。”
“多远?”她问道。
“远到……可能我一辈子都回不去。”辰伟伸了个懒腰,开始架起帐篷来。
司马飞雪眼眸闪过一抹光芒,继续问道:“曹操的军师魏忌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吧?”
架着帐篷的辰伟手顿了顿,略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背过身去拾柴枝,道:“你怎么知道?”
司马飞雪看着他的背影说道:“我查过你们两人的来历。”
“那你查到了些什么?”辰伟依旧没有回过身,只是脸色有些僵硬,因为凭蜀山的底蕴,要查一两个人的背景不是难事。
她说道:“什么都查不到。”
辰伟轻轻松了一口气,回过身来,微笑道:“那你想不想知道?”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辰伟走到她身前,眯着眼笑道:“你的祖师爷没有告诉你圣人是从何而来吗?”
她凝视着他,摇了摇头。
辰伟轻轻搂过她的腰,脸庞几乎触碰到她的鼻尖,轻声道:“那祖师爷也没有告诉你身为蜀中剑阁的传人要嫁给我这个圣人咯?”
她噗哧一笑,别过头。
辰伟哪里会放过冷美人嫣然一笑的美态,两根手指捏着她下巴转正过脸笑道:“等你嫁给我了,我就告诉你,我来自哪里。”
司马飞雪小脸通红,张嘴不痛不痒咬了一口辰伟鼻子。
再清冷的小龙女,一旦沉沦了,和寻常女子无异。
这一夜,下起了雨。篝火自然是点不起来了,不过帐篷里却洋溢着温暖。这些天,她已经习惯和他睡在一起,甚至有些喜欢了,前提是,他不越线。今晚她静静地躺在他怀里,只是背对着他。她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个姿势能让她无间隙地和他最大面积地贴在一起。只是今晚有些如坐针毡,因为她背后这家伙竟然脱掉了衣服,只剩下内裤。
她一动不动,他反而毫不客气地把手搭在她腰肢,手掌轻轻摩挲她那平坦滑腻的腹部。
她闭着眼,可注意力全在这家伙捂在腹部位置的手上,生怕他挪下或者移上。而这流氓似乎故意作弄她一样,时而上摸,时而下滑,可很识趣地没有踏入雷池,却让她有些无所适从,精神紧绷。
辰伟自然知道她的紧张,不过他很享受她如临大敌的感觉。两人没有说话,可是帐篷里的气温似乎慢慢上升了。
辰伟喉咙有些干,说道:“飞雪。”
司马飞雪似乎感觉到他声音有些异样,如蚁地嗯了嗯,双手本能地护住胸脯。
“转过身。”他说道。
她颤道:“你先穿回衣服。”
“你先转过来。”
“衣服。”
男女都躺在床上了,还有什么道理筹码可以谈呢?
辰伟霸道了将她扳过身,面对面。
她闭着眼,脸又热又红,就像桃山那美艳的桃花。
他原本放在她腹部的手顺势来到了她那曲线迷人的背部,让她贴得自己更紧,然后颤声道:“亲我一口我就穿回衣服。”
“我不信你。”司马飞雪和他相处了这么些天,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得寸进尺的本性。
“那我把内裤都脱了。”辰伟邪恶地威胁道。
她慢慢睁开眼,吐气如兰,硬着头皮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辰伟却点了点嘴唇,道:“亲嘴。”
纯净得一尘不染的仙子此时此刻也一步一步地陷入这流氓的情感陷阱,她犹豫了一下,亲了下去,蜻蜓点水。
结果,言而无信的家伙非但没有穿回衣服,反而顺势吻了过去。
早知道会有这样结果的司马飞雪娇躯轻轻颤抖,本能想推开辰伟的双手就有些投鼠忌器了。
辰伟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身体,她的腰肢很纤细,她的胸部很完美,她的长腿更诱人,但这些都比不上她所有灵魂的投降,不死心塌地依赖一个男人,是不会如此动情的,她整个人就像一朵娇艳的冰山雪莲,一辈子只为那个有缘人的绽放。
性子越冷的女人,在身体上就越敏感。司马飞雪被轻轻触碰一下,娇躯都有本能的颤栗。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男人的天敌啊,辰伟直接沦陷。他双手探入衣内,缓慢上升,一寸一寸,终于抓住两只粉嫩乳鸽。
司马飞雪娇躯颤抖得更厉害了,几乎带着哭腔道:“不要动。”
从来都极有主见的辰伟此时他表现出了惊人的服从,双手握着刚好填满手心的乳鸽,细细感受那份奇迹般的暖玉滑腻,真的一动不动。
司马飞雪喘息,近乎娇喘,显然无论心理上和身体上都到了承受极限。
辰伟只感觉掌心冒汗,喉咙冒烟,突然觉得,再雄伟壮阔的江山,都比不上眼前这两座不大不小,却恰好填满手心的小山。
就这样,两人一直僵持着。脸皮极薄的她自然说不出话来,而辰伟又生怕触怒这个冷美人,更加不敢有丝毫动弹。
良久良久,两人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呼吸出的气更加的炙热了。
辰伟心中不断暗暗给自己鼓气,他娘的老子什么狼窝虎穴没闯过?当年老子能够单枪匹马做了郭汜,秦始皇陵都能三进三出,难道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能够阻挡住来自的野心?
终于,婶可忍叔不可忍的辰伟咬着牙,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司马飞雪一手环胸,一手自欺欺人地挡住脸,可掩耳盗铃的伎俩反而火上加油了。
刹那间。干柴烈焰,天雷地火。
辰伟一寸一寸地撩起她那件白衣,双手双管齐下,完全贯彻了党的指导,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在辰伟的浪潮大军之下,司马飞雪犹豫了几秒钟,便彻底缴械投降,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前露出那一片锦绣风景。
辰伟看得两眼泛红,就像饿了半个月的豺狼见到了猎物一样,埋头含住一个,一手抓住一个。
她伸直了脖子嗯了一声,肌肤染上一层醉人的绯红,风情妖艳,紧紧咬着嘴唇,身体颤抖得厉害。
辰伟很熟练地口舌手脚并用,当一寸一寸亲吻到她平坦滑嫩腹部时,她竟然如泣如诉起来,一阵颤抖,十指插入辰伟头发中,修长双腿紧绷。
就在辰伟以秋风扫落叶之势,摧枯拉朽一般准备将她双腿间唯一的亵衣脱掉的时候,该死的帐篷外的枫叶林深处竟然传来了猛兽的吼叫声,而且越来越近。
辰伟双眼发红啊,立即愤怒得抓住雪剑就冲出帐篷要将这头不解风情的牲口凌迟处死,可当那头黑茸茸的牲口扑过来的时候,辰伟手中的剑却垂了下来。
“黑崽子?”辰伟狂喜地抱住扑过来的牲口,抬起望去,只看见浑身破烂衣服,就像山里的野人一般的二崽子从深处走了出来。
辰伟两眼一红。
那魁梧的野人看见辰伟,原本呆滞的雄伟脸庞霎间露出了傻笑,露出了两排和脏兮兮的脸比起来黑白分明的牙齿,然后咆哮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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