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昏昏欲睡之中,远处突然出现一个身影,看起来非常瘦弱,可是走路的样子却非常有精神,明明是人最困倦的时候,可这人却像是最精神的时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有神。
清涧轻轻推了推温月,“月月,醒醒,人出现了。”
温月咻得睁开眼,看到清轶钻进了废弃船舱内。
“月月,你觉得那是清轶吗?怎么看起来走路的姿势一点都不一样,以前清轶特别只要驼背,他走路没有这么直。”清涧说道。
从他们的角度,刚好能够看到清轶一个人在船舱里忙活,把所有箱子都搬了出来。
本来清轶是想找手下人过来,一次性把箱子全部搬回家,慢慢研究王印到底在哪个箱子里。
但是后来考虑到手下人嘴巴不严实,加上他的手下有一些是父亲清珉的人,所以他最终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来搬,虽然辛苦一点,但是他吃了药,力大无穷,这几个箱子对于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只要把箱子放进货车里,然后带回去,他就能拥有王印,拥有王印,他就离目标又近了一步,只要能掌控迪国,手中有势力,他就再也不用怕任何人了。
清涧自从跟着温月离开迪国后,就一直没有见过清轶,对于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所有的消息来源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
他们说清轶很坏,会偷偷带走小萝莉,他们说清轶在服药,可能是断送自己的性命,他们说清轶是个坏人,会伤害月月,会伤害迪国。
他一直不敢相信,一直很想当面质问清轶,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
可是透过船舱的剪影,他看到了清轶癫狂的神情,也看到了他捧着箱子像是捧着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样子。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好友,他也感觉到有一丝陌生。
温月淡淡地看着清轶忙碌的身影,“是他,小橙说过,清轶现在变得很不一样,所以我们不能用以前对他的了解去看他,他现在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地陌生人,甚至当我们见面的时候,还可能是敌人。”
温月的声音很冷静,对于清轶,她小时候确实是喜欢他的,因为清轶对她很好,也不会因为她来历不明就欺负她,可是她从小就擅长看穿人的心理。
她能看出来隐藏在清轶内心的自卑和自大,他自卑于自己不如清涧,也自大于在自己的内心。
这样纠结复杂的心理,也许在孩子时候还看不出来,但是长大之后注定了他们不是同一路人。
清涧有些惋惜,“我真的不想跟清轶成为敌人,也许他只是因为不敢违抗清珉的命令才来找的王印,或者不是他知道的王印在哪里,是别人告诉他的,又或者……”
“清涧!”温月冷声打断清涧的自欺欺人。
“被抓的是你的亲生父亲,清珉现在唯一的帮手,也是最得力的帮手就是清轶,否则他不会想办法给清轶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