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一点,朱煜早就想好了:“从六岁开始我便习武了,一开始只对着书自个儿研究。到八岁那年,有了正式的师父。”
陆玉成皱眉:“哪来的书,又哪里拜的师父?”
“六岁那年有一次进宫参加宫宴,看见了当时还是四皇子的安王殿下在看习武的书,他见我喜欢便将书赠于我了。”
“八岁那年,安王参军前将他的师父引荐给了我,从此以后我便跟着他习武。”
“谁?”
“许井。”
“许井?你师从许井!”陆玉成吓了一大跳,那可是有名的武痴,有多少勋贵世家想要让他教自家子侄习武,都被拒绝了,却没想到他竟然收了自己的妹妹为徒。
只可惜,许井三年前已经病逝了,世人都以为许井一身本事也随着他的死去而失传,倒是不曾想竟然早就收了两个徒弟。
“你是说,你和安王殿下早就认识,而你们二人其实是师兄妹?”
朱煜心虚啊,不敢看陆玉成。许井确实是他的师父,只不过那时的许井隐姓埋名进了北府军。
而当时的朱四是个出了名的上阵杀敌不要命的,自然而然就入了许井的眼,收他为徒,将一身的武功绝学都悉数传给了他。
“嗯,可不,哥哥没发现我和安王的武功路线很像吗?”
陆玉成想了想还确实是这样。
只是,陆玉成还有许多事没有捋明白,比如端贵妃为何无缘无故打妹妹?
妹妹既然有如此高绝的武功在身,为何几棍子下去身体就差成了那样?
还有最最重要的,安王殿下为何要写那封和离书?
他百思不得其解,正要问个明白,他的随从罗望来了。
“世子爷,东西已经备好,现在出发吗?”
明天是纳吉,即男方问名,合八字后,将卜婚的吉兆通知女方,并送礼。这礼要送一对大雁,也叫做奠雁礼。
陆玉成今天要亲自去打一对大雁回来送去南阳侯府。
“哥哥快去吧,打一对大大的,漂亮的大雁回来送给大嫂。”朱煜把陆玉成往门外推。
陆玉成警告他:“哪儿也不准去!”
“不去不去,我就在屋里待着。”
陆玉成冷哼一声。
“哥哥,不如把暗卫们撤了吧,就你妹妹现在这身功夫,没必要让他们守着了。”
树上,屋脊的众暗卫们受到了一万点的打击。
陆玉成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朱煜眨巴着一又无辜的大眼睛:“没干什么呀。哥哥,你想什么呢,再不走天就要黑了。不打一对最好的大雁回来,小心大嫂到时不让你进屋!”
陆玉成瞪了朱煜一眼,与罗望一起出门去了。
暗卫一撤,陆晓芸翻镇国公府的后院就翻得更加利索了。
她和朱煜二人如今都拥有了朱煜以前的那一身武功,就算暗卫没撤,就她现在的武功来说,也是形同虚设。
二人都是食髓知味啊。
陆玉成不知道的是,妹妹的人虽被他带回来了,但每晚那没羞没臊的日子却没一天落下过。
朱煜都怀疑在现代的时候,她是不是老看小本本,要不然,哪儿来那么奇奇怪怪的花样。
她总能精准地把握住度,在他快要崩溃的边缘,求她数次,才会给他。
给了之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不来几次是不罢休的。
他则就受大罪了,前面求她,后面还得求她,受不住泪水涟涟了,才终于罢休。
事后,朱煜拿出小本本将这一笔笔账,全给陆晓芸记下了,看看玉镯上的数字,朱煜呵呵地坏笑,等他换回了男儿身,陆晓芸你就等着吧!
一笔一笔的,全给你讨回来!
不对,还得要点利息才罢休。
陆晓芸才不管呢,反正现在她是男人,及时行乐的宗旨贯彻得彻彻底底。
朱煜都有些怀疑,陆晓芸是不是每天在安王府吃了什么十全大补汤了?
他安王府的银子啊,别被吃空了。
嘴里埋怨着,该记的账也没落下,但滋味儿是越来越不错了也是真的。
偶尔陆晓芸被事情绊住了,来不了,他便站在窗台前,伸长个脖子望。
好在彤嘉院有自己的小厨房,其羽和璃枫二人自从第一晚发现安王殿下翻墙进来睡他家小姐后,便每晚默默准备好水,然后关闭双耳,关紧房门睡自个儿的觉去了。
二人虽然在床上的架打得厉害,不过也没弄出太大的动静出来。
毕竟朱煜觉得不行的时候,只是拿嘴咬陆晓芸。
陆晓芸最多就是闷哼几句。
朱煜每每睡得日上三竿才起,陆玉成问其羽和璃枫时,二人也都齐齐说小姐习惯于晚上练功,常常练到半夜不休。
陆玉成不疑有他。
……
陆玉彦和若灵等一干人骑马纵驰,三天后抵达了沐城。
沐城的疫情越来严重了,几乎每家都有死去的人,姜太医带着一众太医以及沐城的大夫没日没夜地守着病患。
入城前,陆玉彦将用艾草熏过自制的口罩亲自给若灵戴上。
陆玉彦比她高一个头,若灵公主抬起头眨巴着一双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
戴好口罩后,陆玉彦双手放在她的双肩上,语重心长道:“若灵公主,入了城之后,你得听臣的话,否则……”
若灵一把抓住陆玉彦的手:“知道啦!否则,你就把我送回盛京城嘛,我耳朵都听出茧子出来啦。”
手被一只软软的小手这么抓着,陆玉彦觉得手心都要冒汗了。
但他还是一本正经无奈叹气:“若灵公主,你别不把臣的话放心上。万一你出点什么事,我没法向皇上和太后交代,更没法向你两个好哥哥交代!”
“行行行,我都听你的。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不准叫我公主,从今天开始叫我若灵好不好?”
陆玉彦轻哼:“呵,我又不是你哥哥,哪能随便这么称呼。”
若灵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不是像哥哥那样叫我,只是你,你这个人叫我若灵,好不好?”
陆玉彦觉得自己的嗓子有点干,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那,那行吧。”
朱辰刚染上疫病,情况不是很危险,再加上刚研制的方子有些效果,所以情况看上去还尚可。
只是,朱辰自个儿吓得不轻。
朱辰被拘在一处院落里,除了一个伺候他的仆从外,其余人均全部集中在了另一处院落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