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晓芸倒觉得她们在也好：“无事，国公爷，两位小姐在也无妨，此事与她们也有关系。”
两姐妹一听这话就更能确定了，双眼发光地朝“安王殿下”点头。
朱煜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呵，两笨蛋。
镇国公轻叹一声，可当着两位殿下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觉得丢脸都要丢光了。
她们还不知道要大祸临头了，还在那里做着什么春秋大美梦呢！
方氏正要找位置去坐，镇国公一巴掌拍在小几上：“方氏，谁准你坐了，给我站那儿！”
方氏吓了一跳，国公爷莫不是有毛病，来谈她两个女儿的亲事唉，她这个当娘的连坐都不能坐了，这是哪家的道理？
陆老夫人也不悦地瞪了自个儿子一眼，还有外人在呢，让女婿看见丈母娘这样，以后女儿嫁过去如何在下人面前立威。
可方氏到底是不敢坐了，陆锦觅和陆锦佩姐妹二人自然也不敢坐。
可她们见到了悠哉悠哉地坐在那儿的“陆晓芸”时，气得牙痒痒。
陆晓芸示意自己的暗卫可以说了。
朱澹也朝自己的护卫点头。
二人都是卯足了劲，毕竟代表的可是自家主子的脸面。
安王府暗卫先道：“属下多方调查，已能确定陆夫人之死是由方氏一手谋划的，那两个陪嫁侍女也死于她之手。”
一听到这话，方氏整个人都懵圈了，什，什么？不是说两位殿下来上门求娶觅儿和佩儿的吗，这怎么还有她的事？
等等，陆夫人？不是她，是那个早死的女人林氏！还说是她害死的？
方氏一张脸立即便褪了血色，整个人开始发起抖来。
噗通跪地：“臣妇没有，臣妇是冤枉的，请二位殿下给臣妇做主啊！”
陆锦觅指着暗卫尖声道：“你血口喷人！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里污蔑我娘亲！我娘亲乃是堂堂镇国公夫人，一品诰命，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随意攀诬！”
“放肆！陆锦觅，你给我退下！”镇国公大喝道。
陆锦觅都气哭了：“父亲，您怎么能容忍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人如此污蔑娘亲？”
镇国公重重一掌拍在桌上。
陆晓芸轻笑一声：“原来在陆二小姐眼中，本王的暗卫成了小人了！”
陆锦觅吓得腿一抖，噗通就跪了下去：“臣女，臣女不知，不知他是安王殿下的人。臣女……”
陆老夫人气得浑身发颤，这么大的事把两个殿下搅和进来不说，她这个儿子竟然不事先派人来知会她一声，害得她在他们面前把老脸都丢光了。
冷冷下令：“来人，送二小姐和三小姐回屋！”
“祖母，娘亲……”
“回屋去！”还嫌不丢人吗！
陆锦佩一开始也吓得不轻，瞪大了眸子看着方氏，可见方氏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父亲是怎样的人，她以前不知，但这几年也是看在眼里的。
像父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先夫人还尸骨未寒时就娶了娘亲。结果对娘亲又是那般冷淡，现在想来，只怕这一切都是娘算计的。
她很快冷静下来，安安静静地跟着下人出去了。
陆锦觅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巨大的震惊中，她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娘亲会是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坏女人。
朱澹和陆晓芸二人并未阻止，下人连拖带拽地将陆锦觅拉了出去。
朱澹一挥手，他的护卫也上前道：“这点属下也能确定，虽然我与他调查的方向不一样，但最终的结果都是指向方氏害死了先夫人和她的两个陪嫁侍女。”
方氏整个人都瘫倒在地，这件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查到？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害死她们，不关我的事……”
陆晓芸让自己的暗卫继续说。
暗卫道：“属下去了陆夫人江南林家调查此事，找到了林老爷子和当初陆夫人那两个陪嫁侍女的家人。”
“又去了当初她们二人跳井的那处柳村的庄子，找到了庄子上的一名目睹全过程的老人。”
他看了眼朱煜，又道：“属下调查完这些事，基本能判定是继夫人方氏害的陆夫人。但还缺乏最为有力的证据。”
“所以属下又去找了魏妈妈，以及她的娘家。”
方氏脸色煞白：“哪来的魏妈妈，她不是，不是早就死了吗？”
镇国公对陆晓芸和朱澹二人道：“不错，魏妈妈犯下重罪，她是老臣府上的家奴，老臣下令将她杖毙了。”
陆玉成摇头：“没有，魏妈妈没死。妹妹说她跟着方氏这么长时间，肯定替方氏做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所以儿子把人救了下来。”
“可是，可是当时我明明看到她已经死了。魏妈妈流了好多血……”方氏白着脸。
朱煜轻哼：“不让你亲眼看到，你怎么会去相信她已死呢。”
镇国公深深地闭了闭眼，他不是不知道方氏为人，可她父亲对他父亲有恩。杖毙了魏妈妈也是存了只要方氏能改过自新，不再做错事，以前所做的一切便一笔勾销了的心思。
但若真是她害死了林氏，那他是绝不能容的。
暗卫道：“魏妈妈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可她伤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属下没办法，只能教她识字，这才耽搁了这么长时间。”
陆晓芸暗暗给朱煜竖大拇指，这安王府的暗卫真是十八般武艺都行啊，连做人夫子，教一个老妇人识字这样的事都能做下来，也难怪这么长时间。
朱煜朝她挑了挑眉，又朝朱澹挑衅般扬了扬眉，呵，你拿什么和我比。你只不过找到了魏妈妈的儿子，而我是连魏妈妈本人都找到了。
朱澹笑道：“不愧是四哥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做事果然靠谱。”
第二局，又完胜！
朱煜扬起下巴：“五殿下这就认输了？”
朱澹：“陆大小姐不如继续往下听。”
“魏妈妈人现在在何处？”
“属下已经将人带来了，还有其他证人，一并都是府门口候着。”
朱澹的护卫也道：“属下也将证人带来了。”
朱煜下令：“将所有证人一并带来！”
下人急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