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澹望着面前的陆晓芸,想起那天的事,心里憋闷难受,可他又知道芸儿不愿与他多说。
于是也是一杯接着一杯和陆晓芸喝着闷酒。
陆晓芸自从穿越来此一开始身上有伤没喝过酒,与戚少成在酒楼喝的是第一次,她也喝的不多,本以为这是朱煜的身体,他一个堂堂王爷,二十万北府军的大统帅肯定酒量惊人的。
每次打了胜仗犒赏三军,怎么也得喝酒吧。
对于朱澹一杯接着一杯的给她倒酒,完全没当回事。
可哪知,几杯下肚,人就晕乎了,看朱澹时已成了重影,只觉得眼前人真是好看,一身月白锦袍,眉目含笑,温润儒雅。
她一双迷离的眼,傻呵呵地笑着看他。
“芸儿,芸儿?”朱澹轻轻推她。
这不推还好,一推陆晓芸脑袋就更晕了,往桌边一趴就醉得也睡了过去。
一张五官俊美无比的脸染上了酒气的酡红,薄薄的红唇上还沾着酒,润红而诱人。
朱澹喉结滚了滚,望着这样的芸儿,缓缓凑近。
“五殿下,我家王爷不胜酒力,他平时滴酒不沾的。老奴这便将王爷挪去屋子歇息了。老奴给您也准备了一间屋子,天色晚了,您今儿个也在这里歇上一晚吧。”
朱澹被袁修的声音猛地惊醒,忙离开凑近陆晓芸的唇,站起身,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脑袋,朝袁修摆了摆手:“不了,我回府,你好生照料她。”
说罢转身离开。
直到走到外面,被夜晚的凉风一吹,朱澹混沌的脑子才清醒过来,庆幸袁修刚才进来了。
在芸儿和四哥身体换回来之前,他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自然谁也不能碰。
袁修将人挪进了屋,留了一盏微弱的小灯后关门出了屋子,脑中却时不时闪过刚才五殿下凑近王爷的场景,吓得一个哆嗦。
朱煜进屋时,就看到四仰八叉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陆晓芸,屋子里有淡淡的酒气。
凑近她的唇边时,陆晓芸正好打了个酒嗝,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
朱煜顿时咬牙切齿,转身出了院子,寒声道:“来人!”
立时便有一个暗卫现身,低头不敢看一脸寒气的朱煜:“王妃。”
“王爷同谁喝的酒?喝了多少?”
那暗卫有些莫名,虽说王爷越来越爱重王妃了,可连这也要过问,是不是有些过了,那毕竟是安王殿下,曾统领二十万大军。
朱煜抬了抬冰冷的眸子。
那暗卫一顿头皮发麻,立即便道:“傍晚的时候,五殿下和戚将军来寻王爷喝的酒,王爷喝了约莫有小半坛。”
好啊,他在府里左等右等不来,结果她不但真的提上裤子不认帐了,还和两个前任喝酒,喝这么多,她不知道他这副身子不胜酒力的吗?
还睡得这么死!
朱煜除了脾气暴戾,其余几乎没什么缺点。
唯一的一点便是这酒量怎么也练不上去,和戚少成有得一拼,五六杯下去人便晕了,七八杯下去必倒,和统领二十万大军的大统领人设一点也不符。
每每一场大胜仗打下来,犒赏全军,朱煜为了糊弄将士,和戚少成二人都是用白水代替的。
二人心照不宣,这事也只有他亲近的几人知道。
可他忘了和陆晓芸说这事了,结果好么,两个前任一来,她就把自己灌得人事不醒。
朱煜气呼呼地叉腰瞪了她片刻,今天特意穿了这身紫衣,就是来穿给她看的,结果床上这人的小呼噜打着,竟是半点不知。
脸上红扑扑的,一双薄唇红润,酒香不断从她的唇间鼻息间喷出来,精致性感的喉结,完美的锁骨,衣襟半敞,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胸肌,腰腹强劲而有力,极致诱人。
朱煜独自生了一会儿闷气,觉得完全是折磨自己,那人半点也不知,她这副样子也不知有没有被朱澹看到,于是心头火起,便蹬掉鞋子,爬上了床,一把将床上那人的衣服给扒了,看她还睡, 还睡!
结果好么,光自己生气了,床上的人还睡得极香。
朱煜只觉喉头发紧,一下一下地咽着口水,暗暗和自己说,他现在还在生气,在生气,绝不能被美色所惑。
结果,也不知是动静太大了些,还是怎么滴,陆晓芸竟有些迷迷糊糊地醒来,只是醉酒让她对外界的感应还晕晕乎乎的,完全似在梦里一般睁着一双迷蒙的眼,雾蒙蒙地看着眼前的小美人。
被这么一小鹿似的眼睛盯着,朱煜便有些控制不住,恨不得现在就将她吃进肚子里去。
“嘿嘿,小美人。来,让哥哥好好疼疼你呀。”她伸出一只手就去摸美人的脸,撑起身子,就将眼前的小美人给压了下去。
朱煜这下是真被气着了,敢情只要是个女人就行是吧,她当了半年的男人,真把自己当雄的了是吧。
朱煜一恼,力气变得极大,他抓住陆晓芸的两只胳膊,一个用力,反身就将她给压下。
本就被她这副样子给弄得心头火起的朱煜突然心里生出一股邪气,跨坐在上面。
……
此时陆晓芸人也渐渐清醒了,借着酒气就要反客为主。
可朱煜人还在气头上呢,如何能让她得逞,于是二人你来我往的,要不是这床是梨花木大床,极为结实,此时怕是早就塌了。
“朱煜,你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这话,朱煜就更气啦,一边猛地突然加大动作,一边怒道:“怎么,睡梦中那个小美人不是我,以为是谁?”
陆晓芸浑身一凛,脑子就有些浆糊了,有吗?她有这么说过吗?
“自,自然是你啊。”
“哼!”朱煜脸上红霞满天,身上汗津津,冷哼一声,“酒好喝吗?”
陆晓芸这才知道这小男人又吃醋啦,干巴巴一笑:“我喝多了,忘了好不好喝,下次同你一起喝,我才能品得出滋味来。”
可压在她身上的那个男人明显带着惩罚她的怒气,就在她觉得快要释放出来的时候,突然从她身上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