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您可回来了!”大概过了一刻钟前后,蔡琰和上官婉儿陆续返回,她们的样子非常急切,看到士徽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上前行礼问好。
不得不说,大家闺秀就是不同,就算是非常激动的情况下,也保持着最后的理『性』。只是士徽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那股相见的激动仿佛瞬间冷却了不少。
索『性』直接上前,将二人搂入怀中,把头伸到她们的耳边,低声说道:“我回来了!”
“夫君,大庭广众的……”蔡琰到底从小受到各种礼法教育,此刻不仅是羞红了脸,还觉得这样非常失礼,然而本心而论,她却很享受这种感觉。
“这是我的府邸,你们是我的妻妾,我和你们亲密谁敢『乱』说?”士徽看向周围的那些下人,自然这帮家伙主动的转过身去,若无其事的看着风景,自动的忽略了这边的情况。
当然有唯一的例外,那就是跟着上官婉儿回来的柳如是,十三岁的她此刻却是看得津津有味。到底出身青楼,见惯了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不过士徽和蔡琰她们给她的感觉,和那些场面截然不同。
“说起来,琰儿不是说要把新的曲调传播出去吗?怎么忙着蒙学那边的事情了?”士徽与儿女亲热了一番,这才分开,随即看向蔡琰问道。
“夫君委托郑公创蒙学,让各郡孩童都有机会上学嘛!郑公年事已高,哪能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妾身看不过去,就帮忙一下。之后发现若从孩童开始教起,说不定可以更好的把新的曲风推广出去,毕竟如果只靠妾身一人,推广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做到。”蔡琰闻言,顿时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道。
“那蒙学的情况怎么样了?”士徽闻言倒是有些愧疚,不过他更关心进展。
“郑公与妾身这段时间努力,已经确定在长沙郡各县都有开设一个蒙学,并且降低了收徒的门槛,还向各地百姓宣传,让他们能让子女过来学习。至于费用,按照夫君的意思,有官府支持。
不过有一点郑公还是改了,原本夫君的意思,是让授课的教师,与学生之间只是教学授课的关系,不存在任何师徒关系。郑公认为,学生若不懂得尊敬老师,出来之后又如何会尊敬他人,尊敬本来是潜移默化之中进行,若就学的时候就不养成,以后要养成就更难!”蔡琰回道,士徽的意思她很清楚,无非是避免世家派族中子弟去授课,然后赚取一大批的门生,必要的时候利用这个情分,为他们牟利。
实际上也的确是这样,不少的世家都有派出家中的老人,前去担任这个蒙师。问题的郑玄的考虑更全面,权衡利弊,这样做利大于弊,蔡琰也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嗯,你的考虑很对,就这样吧!”士徽点了点头,听了蔡琰的话他也权衡了一番,结果发现郑玄的确考虑得很周到,他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力。
“还有两天就要开课,招生也已经完毕,各地第一批五十人的名额,主要是尝试一下,人数太多不好管理。教学内容主要是拼音和启蒙数算,另外还有一些夫君所言的体育和音律。每天从辰时开始学习,酉时结束。”蔡琰随即把进展汇报了出来。
“嗯,这是原本就已经计划好的,没想到夫人这几天居然忙了那么多的事情……”士徽说到这里,把头凑到她的耳边,“今晚为父好好犒劳犒劳你如何?”
“不要在这里说这些……”蔡琰到底脸皮薄,闻言脸红到脖子那边去,“夫君出征在外,能允许我们出面做点事情,其实我们很开心。这些都关乎夫君以后的大事,我身为夫君的妻子,帮忙处理也是分内的事情。”
“然后就是我!”婉儿可是看不下去了,来忙上前表功,“两天后开学,于是课本都要由印书坊进行刊印,这几天我和如是两人,在印书坊忙了好久,才校验好排版,昨天开始刊印,今天我们主要去看印刷进度。另外这段时间,我们也印刷出去不少的书籍,大批量印刷的情况下,成本的确是下降不少,卖出去的价格也能再减少两成。
夫君不知道,我们刚刚拿出去销售,就被闻讯而来的书生抢购一空,若非规定凭着户籍购买,而且每种书只能买一本,只怕会出一大堆的『乱』子。说起来,还有一些书商,希望从我们这里买书,到北方去贩售,我们也派管事出去,接下了这门生意。”
“嗯,辛苦你们了!”士徽轻抚上官婉儿的后背,先是轻声对她说了句,随即抬头,看向柳如是叫了声。
“至于以后,若是对外销售的问题,交给邹氏来就好。以后我们家的营生,主要交给她管理,账本交给婉儿你来负责查验,如何?”士徽提议道。
既然已经许诺把生意交给邹氏,自然不能食言。关键几个人没有点分工的话,很多东西交叉起来,只会变得『乱』糟糟的。
“邹姐姐在经商方面的确很有才能,只是之前夫君没回来……”上官婉儿狡黠的说道。
实际上她就是在耍小『性』子,毕竟士徽已经写过信,让邹氏带回来,信里面已经言明此事。上官婉儿没有把生意交出,其实就是用这个方法,来表达她对士徽的不满。
家中有贤妻美妾,结果居然还纳了个狐媚子回来,二女心里会舒服才怪了。
“你们每个人对我都很重要,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再分彼此?与其在这里闹腾,还不如比比谁先怀上我的骨血?”士徽调笑道。
“这还要看你努不努力了!”上官婉儿调皮的说道,蔡琰脸皮薄,只是把头埋在士徽的胸膛里面。至于柳如是,则是快步离开,这种含情脉脉,她真有点受不了。
邹氏却是美目流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来到这里已经一段时间,自然知道士徽还没有子嗣这点,若是她能诞下一个男孩,说不定……
庶长子虽然容易出事,但若是家中唯一的子嗣,那么母凭子贵,她未必不能上位。一个做生意习惯的女子,什么事情往往都会从利益出发。
“说起来,夫君,你怎么任命一个二流子当县令?”上官婉儿随即抱怨起来,“我们在市井之中行走,可是听了不少那西门庆的消息。只说他阳奉阴违,表面兢兢业业,实际上却私下收受贿赂,给那些豪门世家方便,陷害了好几个普通百姓,甚至搞得一户人家家破人亡,这才上任多久,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时间长了,只怕会败坏夫君的名声!”
“哈哈,什么时候狗养肥了,自然会宰了!”士徽闻言大笑,西门庆果然不负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