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笑道:“好了,都戴好了,不许拿下了。”
“风公子,这?”释寒曦俏脸微红,羞态动人,犹豫了片刻,才道:“好吧,那便多谢风公子了。”
陆青冥羡慕地盯着寒蝉之声看了好几眼,才道:“风公子,我们要怎么离开,原路返回吗?”
“嗯?”风歌寞稍一沉『吟』,便道:“还是原路返回吧,不过离开之后,要如何安置你,倒是一个问题。”
陆青冥不满地道:“什么叫要如何安置我啊?我又不是三岁孩子了?”
风歌寞道:“你若留在山上,被人看到,难免惹出麻烦来,但若是让你先行下山,巫教那边动向不明,又让我难以放心。”
陆青冥道:“这不是很好办吗?我跟师傅在一起就行了。”
风歌寞没好气地瞪了陆青冥一眼,道:“你有点自知之明可以么?玄素姑娘是何等修为?你又是什么水平?能够相提并论吗?玄素姑娘想要藏起来,便是我也发现不了,你呢?几十丈外就被我察觉了。”
“几十丈外?”陆青冥气得大叫道:“哪有那么夸张啊?”
风歌寞道:“一点都不夸张。”
“好了好了,风公子,青儿,你们不要再争执了。”释寒曦连忙劝道:“风公子,这样吧,便让青儿和我在一起,我会注意不让人发现的。”
风歌寞叹了口气,道:“也只好如此了。”
三人沿来路返回,依旧是释寒曦施法抵挡寒泉重压,带着风、陆两人不断上升。便在要接近井口时候,风歌寞忽道:“玄素姑娘,先等一等。”
释寒曦急忙停了下来,疑『惑』地朝井口看了一眼,道:“上面好像有人。”
陆青冥道:“这么晚了,除了我们,还有谁会来这种偏僻的地方呢?”
“嗯,心一些,不要惊动了对方。”风歌寞压低声音,又道:“玄素姑娘,劳烦你带我们再上去一些。”
释寒曦点了点头,催动法力,登时三人又上升了数丈距离。
“好,就在这里。”风歌寞急急低喝一声,又道:“先听一听上面的动静,再作打算吧。”
三人躲在井中,凝神屏气,便听到上方有人说道:“妙月,你又带我来这里作甚?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来这儿对句吗?”
随即又有一人答道:“任兄实不必如此急切,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把整座晴山都翻了个遍,却始终没能找到其他的入口,按照法言那老头留下的笔记,也只有此处可以进入那座地宫了。”风歌寞一听此人的声音,便已分辨出她正是妙月,而与她对话的那个“任兄”,听起来竟也有几分熟悉。风歌寞仔细回想,忽地反应过来,暗道:“这个任兄,莫不是净海浊涛任东流?嗯?声音听起来十分相似,再加上姓任,应当便是他了。”
此时任东流又道:“话虽如此,但就算我们能够暂时解开井口的禁制,又要如何穿过这至寒井水?我们过去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下井的人皆无一生还。”
妙月道:“可是如今巫教孟川部压境,今日幸好有柳思月那丫头在,方能够暂时解围,也不知道她哪里修来了这一身本事的?”
任东流道:“嗯?柳思月吗?”
妙月惊讶地道:“怎么?你听说过她么?”
“当然有听过。”任东流冷笑一声,道:“不过现在不是说她的时候,你究竟有何打算?”
妙月道:“虽然现在门中人心不稳,但既然你回来了,我们这边力量大增,只要挡住了三日后巫教的攻势,便又能争得一些时间,到时候我打算再找几个人下井一探。对了,你这次出去,有找到帮手吗?”
“虽是找了几个老朋友,但都只是说了些推脱之辞,我担心此地生变,故而匆匆赶回。”任东流叹了口气,又道:“留给我们的时间实在不多了,现在只是巫教来人虽多,但真正的高手也只有孟川命主一人而已,我还能应付得了,如果巫教其他高手来到,也只能放弃晴山了。”
妙月叫道:“这怎么可以?为了界天主的宝藏,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甚至我还给法言那个混蛋。呃,我们怎么可以放弃?”
“界天主的宝藏虽然珍贵,但又怎么比得上你呢。”任东流柔声道:“这些年来,实在是苦了你了。”
妙月微微一怔,随即便道:“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随后不再听闻两人说话,过了片刻,只听脚步声响,逐渐远去。
风歌寞又等了一会,估『摸』两人不会再突然返回,方才道:“玄素姑娘,我们上去吧。”
“好。”释寒曦答应一声,正要提气时候,陆青冥忽地问道:“等一下,风公子,上面不是还有个无形气罩?师傅就这样带着我们窜出去,不会撞上吗?”
风歌寞笑道:“你倒是没忘记,不过无妨,我有注意过,这个气罩是单向的,只是防止从外入内,由内至外却无限制。”
“好吧。”陆青冥一脸郁闷之『色』,道:“算我多话了。”
三人冲出水井,风歌寞一看天『色』,已是将近天明时分,便道:“玄素姑娘,陆姐便交你照顾了,我要先赶回去,以免『露』出破绽。”
释寒曦道:“那我就藏身在你的附近,若有需要,呼喊一声即可。”
风歌寞温柔一笑,道:“这段时间,还是要继续委屈玄素姑娘了。”
释寒曦两颊微红,摇了摇头,道:“无妨。”。
“我们先出塔吧。”风歌寞双手再结血印,暂破神塔禁制,与释、陆两女一同出了界天神塔,便匆匆赶回房间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