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踪道:“不是他们今日改了主意,只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而已。你不记得昨日蔺少捷说的话了吗?早已有不少人对妙月心怀不满了。”
柳思月道:“那为什么今日这些人就敢把这些话说出来了?”
莫云踪道:“因为昨天妙月轻易便败给了孟川命主,良善土的第一高手已经不是她了,可惜啊,多年的积威,就此消散。”
柳思月道:“所以你在最后表明了要支持师伯吗?这样能够让李酝华他们有所收敛?”
“当然不是,我选择留下的原因。”莫云踪笑道:“其一是为了你,要尽力保全良善土;这其二嘛,任东流对我们怀有恶意,我想看一看他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任东流对我们有恶意?”柳思月疑『惑』地道:“为什么啊?我们又没有惹他?”
“我也不能够确定,当日在蚩皇地宫之中,他究竟看到了多少,又猜到了多少。”莫云踪冷冷地道:“总之,留着他必然是一个祸害。”
……
一晃三日期限已过,这日天还未亮,山门之前便已聚集了不少人,妙月当先而立,任凭山风吹得衣袂飘扬。任东流则站在她边上,双目之中神光隐隐,紧盯着上山的道路。
“哈哈哈!期限已到,降或者死,你们选好了吗?”随着一阵震天狂笑,一道身影疾如流星,转瞬已至,正是萨罗摩柯,只见他冲势不停,直取妙月而来。
任东流冷哼一声,迈步上前,双手负在腰后,剑气浩势铺开,只听一声轰然巨爆,剑光迸散,邪气『乱』『射』,任东流只是身形微晃,萨罗摩柯却是倒翻而出,接连退开了好几步。
“嗯?”萨罗摩柯打量了任东流一番,眼中透着几分凝重之『色』,喝骂道:“你这厮又是什么来头,敢挡本大爷的道?”
“在下净海浊涛任东流。”任东流目光如剑,直指萨罗摩柯,道:“想必尊驾就是西疆巫教的孟川命主了?”
萨罗摩柯道:“净海浊涛,本大爷听说过你的名号,怎么?你想要强出头吗?”
任东流淡淡一笑,道:“是尊驾恃强在先,又有何立场来说任某呢?”
“哈!”萨罗摩柯又是一声狂笑,双拳在握,气势骤然提升,喝道:“那就省下废话,让本大爷来称一称你的斤两吧!”
“却之不恭。”任东流腰间长剑一摆,剑柄向前,周身剑意不断提升,隐然有剑鸣声声,不断回响。
萨罗摩柯更不多言,扬声长喝,首开攻势,重拳猛然轰出。任东流剑指点出,明晦剑气倏然而发,以点击面,顿破拳势。萨罗摩柯见势不妙,急忙收拳,却仍是慢了一步,剑光划过,在他手上划出一道血痕。任东流占得先机,反手握剑,身形瞬动,剑气双分光影,一晦一明,变化不定,纵横交错之间,构成玄奇杀阵,萨罗摩柯置身其中,空有一身强横法力,却是无法可施,只能凝气于身,护住各处要害,勉力防守。
“可恼啊!”萨罗摩柯明白如此被动防守,时间一久,必将落败,当即心念一横,发出一声暴喝,功力陡然提升,气劲自周身『穴』窍猛冲而出,登时突破千万剑气困锁。任东流见状,纵身入空,剑指运化,以心御剑,长剑破空疾斩而落。
“白虎震天啸!”萨罗摩柯不避不让,双拳合抱,悍然迎上剑光,只听轰然一声巨爆,烟尘掩天,『迷』蒙中剑气纷『乱』扫开,直摧周遭数十丈地界,围观的良善土门人急急避让,然而『乱』剑凌厉,兼之迅疾异常,早有数人躲闪不及,身受重伤。
风歌寞见状,正要出手抵挡时候,妙月早已抢身上前,冷喝道:“众人退开。”同时双手凝气,撑开无形气墙,抵挡剑气侵袭。
随着尘烟散开,只见萨罗摩柯双手满是鲜血,身上被剑气划出了无数伤口,甚是凄惨。而任东流足踏长剑,凌空傲立,尽展潇洒风采。
“很好,西州任东流,盛名之下,确有过人之处。”萨罗摩柯虽然负伤,战意却是不断提升,浑浑魔气融合鲜血,尽成幢幢血影。
“命主?”便在此时,又有数十人疾奔上山,眼见萨罗摩柯这副模样,俱是神『色』大变,纷纷单膝跪地,为首一人道:“属下等来迟了,累命主受伤,实在罪该万死。”
“不碍你们的事情,先起来吧!真是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萨罗摩柯狂笑不已,又道:“都布置妥当了么?”
这些巫教的人却是不肯起身,为首那人道:“命主放心,属下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管教今日的晴山,连鸟都飞不出去一只。”
妙月神『色』一冷,喝道:“孟川命主,你这是准备与我良善土不死不休了吗?”
“本大爷已经给你们三天时间考虑了,是你们自己不珍惜『性』命。不对,加上之前的日子,你们自己算算本大爷是多么有耐心吧!不过你们现在就是想走也已经迟了。”萨罗摩柯满脸不耐之『色』,喝道:“若不是圣教主说了要先礼后兵,本大爷才懒得和你们啰嗦。”
“呵!”任东流轻笑一声,道:“但是以如今的形势,尊驾想要有所作为,只怕很难呢!”
“是吗?”忽来一声冷喝,随即便是一道金芒破空划入战场,现出一个丈余高的虬髯大汉来,正是神川命主呼摩罗。
任东流感受到呼摩罗的强大气势,不由心中一警,问道:“尊驾又是何人?”
呼摩罗却是理也不理任东流,目光如电,直锁站在人群之中的风歌寞。
风歌寞眼见躲避不过,只得上前几步,道:“神川命主,我们又见面了?”
“天诉别离,风歌寞!”呼摩罗突然哈哈大笑,道:“老子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个女人!”。
此话一出,不少良善土门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风歌寞,面『露』疑『惑』之『色』。
风歌寞洒然一笑,道:“任先生,这个神川命主实力强横,我不是对手,就交给你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