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摩罗道:“怎么?风歌寞,上回那个女人没和你在一起吗?”
风歌寞淡淡一晒,道:“你在害怕吗?”
呼摩罗忽地纵声长笑,喝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却之不恭!”风歌寞踏开弓步,五指虚抓,气凝八方,蓄势如瀚海风平,暗流内藏。
“巫神怒!”呼摩罗举掌上翻,掌中烈光旋影,顿时沙暴席卷长空,日月俱掩,天地之间一片昏『荡』。
任东流不敢怠慢,一拍背后剑匣,洒落浩浩清光,沧海枯等破匣而出,犹如曙光划破暗夜,尽扫无边沉霾。
“浩滔无尽!”任东流手握沧海枯等,剑光翻覆之间,划开重重波澜,千江万流奔涌而出。
“混元一气!”风歌寞催动掌力,登时风云汇聚,化作一只巨掌轰出。
三方一会,轰然惊爆,震撼方圆百丈之外,周遭建筑难承余劲摧残,纷纷破碎。观战诸人或是运功相抗、或是匆忙躲闪,功力不支者,被这股巨力掀翻在地,当场毙命。
“杀!”不等烟尘消散,风歌寞再开攻势,步踏连环,身形飘忽,一步数丈,霎眼一瞬,便已欺近了呼摩罗,剑指运化之间,剑气肆意挥洒,如扇舞翩翩,杀机暗藏。
“杀!”呼摩罗挥拳便打,只见重拳所过,剑气纷纷碎裂。风歌寞剑招虽是精妙非常,无奈呼摩罗劲沉力雄,一力降十会。风歌寞此刻又不愿祭出仙灵剑卷,因而不过数招之间,便只得招架之功,全无还手之力了。
再过十数招,风歌寞已被呼摩罗『逼』得左右支拙,只得喝道:“任先生,你是在看戏吗?还不帮忙?”
“呵!任某还以为,柳姑娘独自一人便能够应付呢!”任东流轻笑一声,手中沧海枯等破空斩下,剑光如飞瀑奔袭,直取呼摩罗。
“来得好!”呼摩罗大喝一声,回身一拳迎上沧海枯等。只听砰然一声闷响,沧海枯等倒飞而回,绕着任东流不住飞旋,而呼摩罗身形不动,拳上金光湛然,竟是毫无损伤。
“嗯?能以肉掌硬接神剑而不伤,比之当日照云溪山之上,你的功力又有相当长进。”风歌寞微觉诧异,纤手一翻,手上已是多了一把折扇。
“害怕了吗?”呼摩罗大笑一声,回掌照着风歌寞天灵拍落。风歌寞见状,折扇一合,点向他的掌心。
风歌寞这柄折扇得自楼未枫,并非凡品,此时又附上了他的上乘法力,几可媲美寻常神兵法器,然而被呼摩罗大手拍中,竟是如泥捏般扭成了一团。
“这?怎有可能?”风歌寞惊疑之下,急忙旋身抽退。呼摩罗哪里肯放?当即跨步追上,翻掌抓落,要将她毙于掌下。
“唤『潮』有穷!”眼见风歌寞情势危急,任东流心中虽是不愿相救,但也明白她若败亡,自己一人也难挡神川命主之威,当即横剑起招,剑气翻涌如『潮』,轰向呼摩罗背心要害,欲要『逼』他撤招自救。
“祸水吞寰式!”呼摩罗感受到背后剑气凌厉,当即再运杀招,阴阳七玄功浑然上手,劲气如浪排开,直有吞灭寰宇之威势。
“天地双分。”风歌寞见状,双手分引天地之威,霎时剑气铺天盖地,如暴雨倾盆,如惊涛裂岸,要将呼摩罗吞没。
三人极端之招再会,随着一阵轰天巨爆,良善土山门附近百余丈内俱被夷为平地,蒙蒙尘烟中,惟见呼摩罗一式镇双强,任东流首先负创跌落,连退了十余步,方才勉强踏定,而风歌寞身形疾旋而退,不断卸去余劲,所过之处土石『乱』飞,竟是硬生生地犁出了一条长达数十丈、深愈近丈的沟壑。
“走!”任东流既知事不可为,心中已有决断,足尖点地,飞身而起,同时手中沧海枯等连挥,斩出一片剑气,只盼能将呼摩罗阻上一阻,好让他趁机脱身。
呼摩罗回手一拳砸碎剑气,看了任东流一眼,眉头微皱,却没有再出手拦截,转身走向风歌寞,咧嘴一笑,道:“看来你的战友不太靠谱啊?”
风歌寞心中已有几分猜测,道:“神川命主如此有恃无恐,看来今日风某躬逢其盛了。”
呼摩罗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风歌寞道:“今日之战,良善土认败,还请神川命主放我的同门一条生路。”
呼摩罗嘿嘿冷笑,道:“若是老子不允准呢?”
“那也由得你了。”风歌寞面『露』微笑,忽地朗声道:“巫圣既已至此,何不现身一见?难道堂堂天下第一人,竟只是个藏头『露』尾之辈吗?”
“呵!天诉别离风歌寞,不凡的人!”随着一声轻笑传来,悠悠『荡』『荡』,宛如自九幽地狱响起,刹那间天光骤黯,殃云翻涌,阴风呼啸,再闻地底隆隆闷响不绝,九根巨大石柱破地拔起,柱上各自刻有恶兽形貌,散发出森森邪气,诡异非常。
“睥睨三界,天地不过洪炉。不辨神魔,苍生俱为刍狗。”
邪霾掩天,三光俱丧,晴山有如炼狱血图再现,伴随着低沉颂声,天际彼端现出一道恢宏霸绝之身影,身着暗红长袍,戴着獠牙鬼面,再配上灿金『色』的肩吞、胸铠、裙甲,更显威严。
只见来人踏着不疾不徐的脚步,一步一声,带来了沉重的压『逼』感。幸存的良善土门人心中只感恐惧莫名,似乎此人呢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将他们击得粉身碎骨。忽有几人承受不住这股沉重的压力,惨叫一声,七窍流血,倒地身亡。
风歌寞冷笑一声,道:“果然很有反派出场的气势啊,西疆巫圣!”
“本座,褒奖你这股无知的勇气!”巫圣缓缓举掌,一道气劲挟无匹威势,破空袭来。。
风歌寞眼见这道气劲来势迅疾,心知以他此时修为,决计难以躲闪格挡,当即叫道:“玄素姑娘!”
随即一道剑光凭空而现,挡开巫圣之招,救下了风歌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