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寞道:“虽然像是推卸责任,但风某还是不得不说,衣无尘是凤雨霏杀的,邢复泽是她的徒弟越方翎杀的,秦老若要报仇,大可前往北隅朝『露』仙宫,风某想来,凤雨霏是很乐意教你做人的。至于串通巫教的事情,根本子虚乌有,风某也懒得多作解释。”
秦月缺道:“还有铸铁门数十条人命,你有何说法?”
风歌寞叹道:“看来秦老你根本就没在听人讲话。”
秦月缺道:“今日老道就代玄影剑舞好好管教管教你!”
“风某早就知道,话说得再多,也终究免不了一战的结局,唉。”风歌寞轻叹一声,道:“冰兄,这阵交你了,加油。”
冰笑天当即上前,冷喝道:“焕『潮』王领教鬼卦天机高招。”
“妖族,受死!”秦月缺更无二话,沛然运功,起手便是万钧之势。
“冰螭破天!”冰笑天同时运起妖力,刹那间遍地浸染寒霜,『迷』蒙之中,冰龙长啸腾起。
“玄天拨鼎!”秦月缺信手一拨,卸去冰龙冲势,再并掌斩落,将之断为两截。
“冰兄接剑!”风歌寞心知冰笑天虽然妖力强横,但与秦月缺相比,只怕仍有不及,当即运劲送出沧海枯等。
冰笑天与秦月缺硬对一掌,余劲各自承受,旋身而退,趁机回手接过沧海枯等,当即灌注妖力于剑,只听锵然一声清鸣,神剑出鞘,锋芒四绽,隐有山呼海啸之势。
冰笑天神剑在手,威势大涨,剑使刀招,肆意挥洒之间,刀气如浪翻涌,有若沧海奔腾。然而秦月缺沉稳应对,转攻为守,掌式全无半分破绽,虽似舟随着风浪起伏,却是安若泰山。
昔年妖族妖皇之下第一强者焕『潮』王,对上缘溪深阙耆宿鬼卦天机,一者刀光『乱』扫,妖风赫赫,一者卦芒流转,道威凛凛。灿烂之战,看得在场众人一时失神。风歌寞静观战局,心知肚明,现下冰笑天攻势猛烈,看似大占上风,但秦月缺守得紧密非常,不让丝毫胜机。而冰笑天如此猛攻,妖力消耗必然巨大,时间一久,此消彼长之下,必会显『露』颓势,那便落败无疑。
风歌寞心念一转,当即并指为剑,划向尹继清,道:“那么风某的对手?就是你了。”
尹继清回过神来,挥剑劈碎剑气,道:“荣幸!”
“日月双行!”风歌寞双掌运化,凝聚阴阳双气轰出,尹继清横剑在前,奋力一挡。
双方极端相对,只听砰然一爆,尹继清虎口震裂,双手满是血迹,抽身疾退。风歌寞占得上风,当即再提法力,转化至圣佛气,顿时天际映现万千如来宝相,梵唱震天,飘香满地。
“梵海大千忏!”风歌寞圣招出手,挟带万千佛耀,威严欲镇锋海泊舟。
“梵宇云台的不传之招?你是如何习得?”尹继清本就被风歌寞震得法力紊『乱』,此时惊见至圣之招,不禁一怔,先机又失,匆忙之下,只得强行提升功力,欲要挥剑硬接。
便在尹继清陷危之际,后方秦醉璇、陆允殊同时出手,两道掌气疾援而来,汇入风渊剑势之中。尹继清乍得援手,奋力一剑斩落,却仍不敌圣招威能,被震得呕血而退。
秦醉璇急忙上前接住了尹继清,问道:“大师兄?你感觉怎样?”
“无事,咳!”尹继清随手抹去嘴角血迹,却又仍不住吐了口血,只能以剑拄地,方才勉强站稳。
风歌寞并不趁势进『逼』,而是问道:“其实风某倒是很好奇,你们是怎样找到这里来的?”
秦醉璇冷笑一声,道:“你认为呢?”
“嗯?”风歌寞目光扫过,落在陆允殊身上,蹙眉道:“是她吗?”
秦醉璇笑道:“呵!你以为呢?”
陆允殊眼神闪动,欲言又止。
“秦姑娘,你还真是冷情啊。”风歌寞冷笑一声,心中思忖道:“若陆青冥是他们的内应,秦月缺不会比我晚一天到离山,更不会不知道寒与我在一起,以他谨慎的『性』格,若是知道寒在此,不然不会贸然现身,嗯?看来对方是另有消息来源。”当即笑道:“不过风某不是傻子,明白告密的人不会是陆姐。”
秦醉璇讽刺道:“被人欺骗了仍旧不肯相信,这还不是傻子吗?”
风歌寞道:“陆城主,秦姑娘这样说,你便不怕风某今后去找陆姐为难吗?”
陆允殊强作镇定,道:“今后?你还有今后吗?”
“那要看你们能不能拦住风某了。”风歌寞纵声长笑,招随声发,气似狂澜疾扫。尹继清见状,当即挣开了秦醉璇,挺身挡招。
“万化冥合道归一!”尹继清手中风渊划动,剑上清光勾勒道圆,迎风扩大,阴阳双极之力生生不息,不断化消风歌寞的强横气劲。
“混元一气!破!”风歌寞劲力加催,强掌欲压道圆。尹继清不愿认败,当即强行提升功力抵挡。
僵持片刻之后,高下判定,尹继清法力难以为继,道圆龟裂破碎,风歌寞重掌随即取命而来。
“退下!”尹继清怒喝一声,不顾法力竭尽,手中风渊再掀锋浪剑涛,却被风歌寞一掌击破。便在此时,秦醉璇手舞短剑,奋力挡招,然而她的功力终究与风歌寞相差太远,不过数招之间,已然劣势尽显。
尹继清气力稍缓,立即挥剑再攻,配合秦醉璇手上短剑,力抗风歌寞雄沉掌势。然而风歌寞以一敌二,犹是攻守有度,应对自如。
眼看尹、秦两人不敌,陆允殊扬袖起剑,数道剑光疾『射』而出,又喝道:“南庄主,你们是来看戏的吗?”。
风歌寞随手一掌震碎剑气,又反手捞出,劲气旋流,锁住尹、秦二人双剑。两人见势不妙,急要抽剑时候,风歌寞掌劲骤然爆发,将他们震得兵器脱手,溅红摔出。
“众位兄弟,将此人拿下!”随着南商隐一声令下,十二连环庄众人齐齐扑向风歌寞,只有亭修风心思一转,喝道:“那个贱人必然躲在屋里,待我先取她『性』命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