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死!”风歌寞翻掌按落,劲风『荡』开,将迎面而来的十数人尽数『逼』开,此时再看亭修风冲向茅屋,不禁大怒,掌力旋风成涡,生成一股强大吸力,罩住亭修风。
亭修风拼力相抗,却是不敌风歌寞功力,被硬生生地扯了过去。风歌寞反掌按住亭修风天灵要害,掌力再吐,将他震得七窍见红,命丧当场。
“可恶啊!”南商隐眼见亭修风惨亡,怒吼一声,双手一分,掣出两把九环锯齿大刀来,旋身而起,刀锋带出重重锐气,杀向风歌寞。
“呵!愚蠢。”风歌寞随手按出,掌刀相接,顿时火星四溅,只听锐利擦响不绝于耳。劲力反震之下,南商隐只觉手臂酸麻不已,不由暗自心惊,忖道:“能够以肉掌硬接老夫双刀而不伤,天诉别离,果然是难缠的对手!”
“你分心了。”风歌寞冷笑一声,掌劲催动,再闻喀喇一声,南商隐的双刀竟被他强行捏碎。
“怎有可能?”正在南商隐惊怒时候,风歌寞抢身而上连环数掌,尽数拍在他胸口。南商隐身形剧震,惨哼一声,呕血摔飞。
风歌寞身动如风,倏然来去,招行无端,发必有中,中招之人俱是经脉碎裂,功力尽散,不过片刻,十二连环庄便有数十人丧失战力。
“剑越风行!”陆允殊提掌发劲,气扫山原,随即扬袖起剑,剑气穿梭,划开夺目流光。
陆允殊剑气出手,同时身随剑动,追影而来,指上剑气再催,双重剑气相叠,威力更增。
“华而不实的招式,无用矣!”风歌寞挥掌相迎,雄浑掌劲摧破剑气,按向陆允殊心口要害。
便在陆允殊陷危时候,尹继清飞身抢入,双掌虚合,掌间道圆浮现,强行化消风歌寞的掌力。秦醉璇随即跟上,剑指连环点出,凌厉剑气分『射』而来。
“万里惊尘!”风歌寞强势再运风尘续雪掌,宏大掌印破空按落,气劲如『潮』『荡』开,摧破道圆剑气。尹继清等人难以抗衡,尽皆吐血而退。
南商隐强忍伤势,拄刀起身,喝道:“兄弟们一起上,老夫便不信了,今日耗也要将他耗死!”
“是!”十二连环庄剩余的人齐声答应,正要上前时候,风歌寞扬手祭出长空惊雷,雷光流窜之间,锐气划过,在身前劈出一道丈余深的沟壑。
“上前一步,地狱开途!”风歌寞提刀挡关,冷冽刀气挟带殛雷之力,犹如天堑横亘在前,尹继清等人慑于威势,竟是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尹继清道:“长空惊雷,此刀乃是西疆巫教六祸圣众中明谛王的随身佩刀。陆先生,是也不是?”
陆允殊点头道:“确实如此。”
秦醉璇喝道:“巫教之刀在你手上。风歌寞,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风某有什么需要辩的吗?嗯?”风歌寞虽然大占上风,脸上却是难掩忧虑之『色』。他自是明白,尹继清以及十二连环庄的人本就不足为虑,真正左右局势的因素,乃是冰笑天能否拖住秦月缺,直至释寒曦苏醒。只要释寒曦顺利苏醒,即便是秦月缺也要退避三分,但若是冰笑天拖延不住,那便万事皆休。
而在这时,冰笑天妖力急剧消耗,攻势早已不如先前迅疾,秦月缺却依旧稳如泰山,招起轻描淡写,招落重逾万钧,逐渐反守为攻,『逼』得冰笑天只得回剑抵挡,疲于应付。
“嗯?冰兄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可恶。”风歌寞心中焦急,忍不住瞥了茅屋一眼,心道:“辰心澄到底在搞什么?还要多久时间?”
尹继清察觉风歌寞神『色』有异,心思转动,当即反手一纳,风渊剑受到吸引,自行飞起,落在他手里,随即喝道:“我来缠住风歌寞,其余的人合力出招,将这座茅屋毁去。”
“嗯?缠住风某?太难吧?奔龙怒霆斩!”风歌寞目光一凝,随即冷笑出声,长空惊雷破空斩下,划出一道数十丈长的刀芒,将尹继清等众人尽数笼罩在内。
“这么强吗?”面对无匹刀势,尹继清退无可退,只能强提法力,手按风渊,向上一挡。
便在刀芒落下时候,天外道圆疾旋而至,道气如漪泛开,转瞬之间,便化解了风歌寞的至极刀招。与此同时,再听一声闷哼传来,冰笑天身如流星,疾坠直下,撞出巨大爆炸,掀起滚滚尘沙。随即,秦月缺驾仙风、步云光,威凛而落
“嗯?”风歌寞眼见冰笑天落败,当即顾不得再去对付尹继清等人,急急喝道:“冰兄?你无事吧?”
“没事,还能再打。”尘烟未散,冰笑天再度飞身而起,沧海枯等划开千重流光,浩势冲向秦月缺。
“神御六气诀。”秦月缺双掌运化之间,阴阳风雨晦明六气化剑而现,悍然轰碎冰笑天狂暴剑势。
冰笑天剑招受挫,兀自不退,强提妖力,灌注于沧海枯等之中,登时剑光暴涨,欲要吞没秦月缺六气剑威。
双方再会,两股不世修为轰然对决,只听一声震天彻响,天地摇撼,余劲爆散,三光具被遮掩。却见一片『迷』蒙之中,沧海枯等倒飞而出,冰笑天技差一筹,重创摔落。
“万剑道岳睨天下!”秦月缺身形拔高,凛然道威镇压离山,出手又是极端之招,道气化作万剑钉下,欲要趁势消灭妖王。
“冰兄!”风歌寞急忙抢上,一刀劈出千万刀气,以强破强,硬撼秦月缺万剑之招。然而此时两人的功力相距太大,不过数息时间,风歌寞便已抵挡不住,被无数剑气穿身而过,登时身负重伤。
秦月缺飘然落地,淡淡地道:“将这一人一妖拿回照云溪山问罪。”。
“是!太师祖!”尹继清答应一声,便要上前时候,忽地天云翻墨,方圆数里之内气温骤降,遍地凝霜,又有飞雪飘落,一时之间,满目尽是银白。
漫天风雪,带来前所未有的强大压力,纵以秦月缺之能,亦是心中一凛,沉声道:“这种感觉?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