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拉!
辰景听到南啸手中青莲大剑刺入妖狐身体的声音,还在感叹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却看到妖狐在青莲大剑的剑锋上缓缓消失。
大剑穿透的只是妖狐的衣衫。
南啸却一脸镇定,朝传来踩踏声的花海一端看去,凛冽的风雪中出现一团白影。
一只目露凶光的硕大纯白三尾妖狐,正目不转睛的死盯着南啸,抽搐的尖嘴下露出两排尖锐的利齿,梅花状的狐爪上是细长尖锐犹如铁钩的钢爪,如柳絮般向上招展的妖尾让这它有一种说不出的妖异。
狐妖身形如电,挥动双爪迅猛袭来,左手直取咽喉,右手攻胸口。两处皆是要害,南啸也不敢怠慢,举起大剑格挡。
然狐妖劲力极大,双爪攻速极快。一击不中又接连攻出数爪,每爪都冲着南啸面门、心脏的要害袭去。若不是南啸挥剑疾速,但凡被狐妖利爪擦到,必定会在身上留下血窟窿。
辰景早在开始被南啸推至一旁,现在见南啸一直疲于防备,也不由心急,但见南啸始终神色自若,辰景也不敢上前,怕帮不到南啸还会打乱他节奏拖累他。
转眼两人已鏖战数百招,狐妖力气极大直入两个大铁锤般如狂风暴雨般猛砸在青莲大剑上,锐利双爪刮出连绵不绝的火树银花。
常言道旧守必失,可也有久战力竭之说。南啸虽处处被狐妖压制,可狐妖始终没有破开南啸坚如磐石的防御,渐渐力衰。
南啸抓住机会,不再格挡,侧身避开狐妖一击,一拍大剑将狐妖逼开。
顺势大剑向前一劈,一道寒光席卷花海、劈石裂地,剑势霸道无匹,将狐妖再逼得再疾步向后退去数步才堪堪避开剑芒。
南啸得势不饶人人,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只向前跨一步,可人瞬间移动数丈来到狐妖身前。
双手持剑以雷霆万钧般重重斩下,狐妖深知这一剑的威烈,可躲避不及,只得双爪相交横在身前抵挡。
然南啸手中神锋剑寒岂是寻常妖物可比,甫一接触狐妖双爪应声而断,大剑摧枯拉朽只扑颏尖颐薄,一道热血冲天而起。
南啸甩掉剑上残血,转身看向一侧狐妖,还有一条缓缓生长的尾巴。
妖狐妖力不容小觑,残暴凶猛,又擅幻术和魅术,并且有不死之身,除非三尾齐断方可诛杀。
南啸没有说话而是用剑挑起地上带着血花的尾巴朝狐妖丢去,狐妖低头嘶鸣一声更加愤怒。
在尾巴掉落的那刻,摧骨破心的利爪电光火石般闪至南啸身前,速度之快超乎想象。被南啸轻易挡下后,身形一扭三条尾巴重重拍去,力道之大竟逼得南啸也往后退了几步。
不过狐妖也不好受,适才一拍南啸也顺势搅断了她两根尾巴,剑尖差一点就是点到她第三根尾巴上了。
狐妖忌惮的与南啸拉开更长的距离,眼中幽蓝从瞳孔散出覆盖整个眼白。
呼呼,呼呼~~
不见妖狐有什么动作,便狂风忽生,土石飞扬,席卷着无数铺天盖地花瓣朝南啸袭来。
”我还以为你不会妖术呢。“南啸清笑一声说道。
毕竟修行界中不是人人都如玄宗弟子有那么好的供养,大多数散修可能一辈在都只阅览过修行的根本法罢了,能修行境界就不错了那有灵石购买法术。而一些小宗小派即使修到金丹期也可能只学过一两门作为镇宗的筑基期法术,甚至还是那种与自己灵根不符,修行起来事倍功半,威力弱小的法术。
至于妖术是更不用说,在东胜神洲境内妖物能在各宗监查下修至化形的金丹期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更别说早就被各宗垄断销毁的妖族法术了。而在东胜神洲境内会妖术的要不就是那些大妖传承,要不就是有返祖血脉的先天妖术。可那些大妖的传承都被生活在神洲边境的大妖把持,断不可能出现在玄宗管辖内。至于返祖血脉,南啸却不觉得这狐妖有...
念此,南啸轻哼一声面无惧色,挥动大剑朝花浪冲去。
不过辰景可不怎么想,他亲眼看到一块阻拦花浪的巨石被花浪摧枯拉朽的冲成了石末,对南啸冒然冲入花海的举动也不由提心吊胆起来。
”我....“
辰景只来得及吐出一字便马上抽出腰间赤霄剑注入星灵力来抵挡扑面而来的花海。
适才南啸冲入花海后,花海马上聚合形成一道直入云霄的花瓣龙卷旋转扭动、四周冲撞。
龙卷所过之处一片狼藉,一些树木、岩石一触及龙卷边锐就被撕得粉碎。不知旋转了多久,龙卷内青光大显,猛然炸开,无数花瓣查四面八方涌去。
起初辰景并不在意,可看到花瓣如利刃般轻而易举的穿透半空卷起的石块后马上变了脸色。
花浪遮天蔽日,与土石混在一处,连成一片。辰景被吞没其中根本哪是地,哪是天,那是东、那是北,四面八方全乱,向万花筒一样的景色让他头晕目眩、觉得天地都已分不开了。
可辰景不敢分心丝毫,没一片花瓣都很尖锐,很锋利,还没触碰到脸颊都会有一种被针刺的感觉。而现在这种感觉遍布全身,辰景只得奋力挥动赤霄剑形成一定火焰屏障将自己护住。
不知过了多久,浪潮渐弱,一条火龙冲出了花海,落在一处空地上。
辰景半蹲在地上好一会儿,才消除了看什么都是重影的状态,倚着赤霄剑慢慢站起。
一只由无数花瓣组成的狐狸朝南啸扑去,花狐巨大,如能吞日吞云般。没有人能避开,或者说南啸根本没有避开的意思。
只见南啸向身后侧方划下一剑,留下一道夺名光影,花狐在快要吞下他的时候猛然碎开,化为满天花雨洒在他身上,花雨下南啸缓缓收剑入鞘。
伴随着南啸收剑声的是他身后的不断被压弯的花枝,花田在中是一道浅浅的梅花形血印,血液低落在满天的姹紫嫣红里更显妖艳。
直到花田中心一块凸起的小土块前,血印才停止,地上凝集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四周景色骤然破碎,白衣女子的身影才踉跄了两步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