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白衣少年不置可否,而是淡淡的说,可因为他不能言谎的特定,他这含糊不清,似威胁的言语却已经给了妩媚女子答案。
妩媚女子掩嘴轻笑一声,摇着头退到了众人边上,一时,宫殿再次静得落针可闻。
“怕什么,他的灵域要压制我们这么多人他早就消耗甚大,我们即使不出手,慢慢来也可以耗死他!”在剑拔弩张的殿中,不知是谁,这么不合时宜的喊声响起,喊声响彻整座大殿,声音中还充满了自信和从容。
可,听到这声音的妩媚女子和妖冶男子几人恨不得将说话之人打死。
他们当然知道白衣少年的灵域力场要压制在场数万修士消耗很大,尤其是还是至仙和少尊在此,对白衣少年的心神消耗更大,只有不停的拖下去,他们的胜算才会越来越大。
而白衣少年可以也顾忌自己的仙力,如果率先出手反而消耗甚大,只能以守为防,再做打算。
双方都心照不宣,看破不说破的耗着,可实际白衣少年更吃亏些。
只是此时不知那个不开眼的将局面挑破,有些东西大家知道就好,可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而局面打破实则对白衣少年的益处更大一些。
可绕是如此,那人的言语虽如石投静湖般引起了一丝波动,可很快就没入了平静,不再起一丝波澜,而白衣少年与在场数万修士依旧是对持着,隐而不发。
“蚂多咬死象,更何况是一只病象,大家不要怕,杀啊!”随着声音的响起,一柄铁锤朝白衣少年破砸去。
可再听闻声音的妩媚女子和妖冶男子几人,这次对发话之人的杀意燃烧到了极致,他们甚至都不想顾忌眼前局面,将他从数万修士中找出击杀再说。
可他们却没有了那个机会,罡风吹拂,白衣飘动,黑发飘扬间白衣少年一剑斩出。
无比炽烈的寒冰剑气将锤子斩破之后没入虚空,如横空十万里般,动念之间兴起风雨,无数锐利剑雨从各处洒下,所过之处,无人能挡。
“杀!”局面一旦被打破,那在场之人就再也没办法了,妩媚女子和妖冶男子几人率先挥舞兵器朝白衣少年冲去,少尊和至仙也不再相互制约,三尖刀与青铜棍不分前后,荡破万道剑气朝白衣少年击去。
面对瞬至的几人,白衣少年忽然闭上双目,静心修持,人如分出了无数虚影般朝他们还击而去,但他们知道至始至终都只是白衣少年一个人在对他们发起攻击,而那些虚影是因为白衣少年速度太快,且已经预计到了他们的攻击,提前留下的还击。
若不是受仙力限制,且白衣少年还要护住云顶上的凤袍女子,只怕这几道虚影也足以让他们重伤,而不只是把他们击退罢了。
轰!
嘭!嘭!
嘭!
虚影与几人速击疾打,除去少尊和至仙只退后几步外,其余人皆滑行数丈之远,可他们无法攻击的这个空袭白衣少年却没有再趁势攻上,因为他已经被其他从剑气中挣脱的修士给攻上了。
剑气铺天盖地,灵域力场将所有覆盖其中,他们也知道此时已经是你死我活之局,他们已经没有退去的机会了,且白衣少年也说了,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不既往不咎,那么怎么都是死,还不如搏一把。
数万修士,如潮水般,将前殿的空白尽数淹没,白衣少年也淹没在各色散发流光溢彩的法术中,可在凤袍女子充满担忧的眼眸中,这些法术始终包纳飞上云台一寸,数万修士也始终不能踏上云阶半步.......
宫殿外,双眼漆黑的帝冠男子依然站在虚空中,望着宫殿静静思索着,可他突然感受到了冥冥中的危机,一股莫名的威胁已经开始孕育,他甚至还听到了自己体内骨骼不堪重负的声响。
“你说过要帮我保护她的。”声音从双眼漆黑的帝冠男子心中响起,他一阵愕然。
“莫非这就是你留在这具身体的枷锁,因为我没完成你的心愿,所以这具身体有怨气,不能被我完全掌控?”双眼漆黑的帝冠男子望着远方那轮在慢慢变大,且似在什么的推动下开始移动的金阳呢喃道。
“算了,一群蝼蚁罢了,帮你一次。”双眼漆黑的帝冠男子一挥衣袖,朝宫殿徐徐走去。
大殿之内,凤袍女子坐在凤座之上,望着尸横遍野,满目疮痍的大殿,一滴眼泪从坚毅不变的眼睛溢出,挂在了眼角上。
轰~
随着一声巨响,宫殿开始摇晃,凤袍女子眼角的眼泪也随之划落下来。
“越师。”凤袍女子心急如焚,可她现在除了稳坐在云端之上,不给白衣少年添乱,不扰他心神外再无一丝办法。
“谢娘娘关心,末将没事,咳咳。”听闻了凤袍女子的呼唤,白衣少年从石堆里走出,推开了身边倒下的尸体,高高举起手,好让凤袍女子看到自己,他面前赫然还有数千修士和伤痕累累的妖冶男子几人。
轰!
轰隆隆~
白衣少年对面,两根巨柱被踢飞,撞击到他身边的巨柱上又是碎裂成数块大石,砸碎地面荡起阵阵尘埃,少尊和至仙从他的对面碎石堆走出,望着在场面露恐惧的数千修士和伤痕累累的妖冶男子几人,脸上泛起了错愕。
数万修士,现在居然只剩数千了!
这,这是怪物吧!
少尊和至仙二人虽惊愕,可脚已经瞬间踏碎了地面,借着巨大的冲力直冲而上,双方都已经到来筋疲力尽的时候,也在比的也只是意志力了。
“怕什么!”赤甲黑袍人对身后一脸恐惧的一众修士大喊道,“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我们一拥而上就算是仙宗又怎么样。”
说罢,赤甲黑袍人也和刚刚回过一丝气,可气血还在剧烈翻滚的妖冶男子一起朝白衣少年攻去。
五爪九尾的天龙,与长有遮天大翼的三头虎伴随着三尖刀和青铜棍,势大力沉的朝白衣少年压去。
可白衣少年刚横剑挡住二人攻击,赤甲黑袍人和妖冶男子也以极其诡异的动作从两边攻上,血液带着奇光异彩从白衣少年身上穿透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