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寒风,和血腥味呼啸而至。
在千钧一发之际,辰景身体向后一荡,敏捷的翻身到严故宽的后背,半跪在他的身上的同时,双腿发力,对着他后背一蹬,顺势将严故宽胸前两手反拽,猛然用力,巨力和火焰加持下,硬生生将其双手折断。
严故宽前后受袭,痛不欲生的大声嘶喊,可这次到辰景不想下来了,他好不容易才接近了严故宽的头部,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的下来,即使严故宽扭动身体,想把辰景甩下来,可他依旧死拽着严故宽背部的皮肤。
而严故宽摇晃下,他尾部自己从赤霄剑强行挣脱,而划伤的裂痕,让他的尾部似断割了一半半,鲜血淋漓下,他越是用力就越发剧痛难忍。而在这时,一直深没入地下的赤霄剑也被辰景召唤着往他飞来。
辰景曲肘向上,猛然下落,肘关节重重击打在严故宽的背上,他这一拳是金丹法体和灵力的结合,是能一拳断桥的存在,其威力和力量可想而知,如今他全力一击打在严故宽身上,他虽然身上气息诡异,能无限再生,可说到底还是凡人,即使肉体坚韧远超凡人,那还在凡人的范畴,且在接连重创下,他那还能承受如此重击。
一时严故宽痛得,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声,上半身重重的向前低垂下来。
这时,一道火光已经从正面朝严故宽呼啸而至,瞬间动穿他的咽喉。
辰景这一击让严故宽神智不清,完全没有防备,不但整个头完全暴露在辰景的面前,甚至咽喉被赤霄剑动穿的痛楚都没让他回过神来。
可辰景看着严故宽咽喉那蠕动的肉芽,心中没有丝毫携带,赤霄剑动穿严故宽的咽喉后,回旋一圈朝他飞来。
辰景想都没想,赤霄剑回手的那一刻,再次毫不犹豫的直直的插入严故宽的咽喉,随后反手抓住剑柄,炽焰猛然爆发,将咽喉伤口烧得更大,且无法再生。
反手抓住剑柄下,手臂一推,巨力下,锋利的刀刃围绕着严故宽颈部割动一圈,顷刻间他的头被辰景活生生割落,朝漆黑飞去。
首级飞起的瞬间,一股鲜血从严故宽断裂的颈部处喷洒出来。
辰景完成这一系列连贯且快速的动作后,没有停留,立刻从严故宽的身体上跳开。而严故宽此时似真的蛇化了一般,即使断了头也没有马上死去,重重坍塌倒地的身躯毫无意识的扭动着,将颈部上的鲜血四处乱溅,洒落得满地都是,过了好一会儿,才变成微微抽搐几下后不再动弹。
“呼。”辰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目光冰冷,脸色不变的长舒一口气。
按理来说刚才经历生死一线的搏斗现在应该还是惊魂未定的情况才对,即使辰景经历甚多可适才的战斗他若有一丝失误也依旧会血溅当场,可他现在不仅心中没有一丝余悸,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忽然笑了起来。
辰景接着赤霄剑的火光,步履阑珊的走向严故宽首级飞去的地方,完全没有注意到严故宽倒地的尸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眼睛并未闭合,随着辰景走远眼睛中再次冒出淡淡红光。
“你说过是小镇养育、成就了你,可也束缚了你,若是将来你接了你爹的班成了镇长就再也不能走出来,可现在,你已经没有机会......”辰景一边抽搐着嘴角,忍着伤口的疼痛一边不羁的笑着说道:“下辈子吧,下辈子再好好看看吧”。
辰景说完目光落在地上严故宽的人头上,他想来是再也不会笑着云淡风轻的反驳辰景的调侃了。
辰景摇了摇头,随后手中扬起一把炽焰将严故宽的头颅烧成灰烬后,将灰烬凝聚在一起,在手中凝结成一个小晶体。
“我会带你出去看看的。”辰景凝望着手中晶体,随后借着赤霄剑的火光朝四周望去,可这时,一道阴冷的红光吸引了他。
啾!
红光从远方朝辰景激射而来,如利刺尖针般,锐不可当且速度极块,可追星拱月。
辰景以赤霄剑挡下一道,可随后更多的红光如梨花暴雨般从远方袭来,可这红光并不是针对辰景的,仅仅片刻之后,红光便骤然消失,朝他的反方向闪烁着,
辰景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朝红光看去,他发现红光射出的地方就是适才严故宽那巨大尸身倒下的地方,或者说红光就是严故宽的尸身射出的。
严故宽那无头的尸身此可下身重新盘踞支撑上身站起,尸身上密密麻麻的眼睛像是被人强行拉开眼皮一样,睁到了最大,且不停射出锐利红光。
可红光射出得越多,严故宽的眼睛就睁得越大,眼角的眼皮几乎要裂开一样,且眼睛中布满血丝。
而且,严故宽那无头的脖子上,有无数白色肉芽如滚水般涌动,一截白骨正在慢慢从中生出。
辰景见此暗道不好,可也无法阻止。
严故宽的身体散发密密麻麻的锐利红光,对四周进行这无差别的攻击,辰景想在这个时候近他身着实不易。
且辰景也不想与他纠缠,趁严故宽头颅再生之时,辰景一边避开射来的红光,一边寻找出口。
可,辰景想避而不战的想法显然是破灭了,严故宽身上散发的红光在错乱间打破了一处山壁,山壁后似有一处蜿蜒向上的台阶,但那处山壁也就在他身后。
“嘶~”
随着一声嘶吼,严故宽的头颅再生完毕,不过却是辰景完全不认识的模样,如果不是因为那是严故宽自己都上半身辰景甚至不能确定就是他。
严故宽此时的脸布满了褶皱和红褐色的花斑,颧骨边得很高,脸色暗淡无光,那皱纹更使他的脸看起来如树皮一样粗糙。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微微下陷的眼窝里是发红的双眸,而在除了两鬓还是黑色的,其余头发斑白如雪的衬托下更显得狰狞恐怖。
严故宽的头部再生似用了许多再生的力量,使他身体的皮肤也开始变得干燥,褶皱起来,尤其是他身上的红光并没有停止发射。
红光不断摄出就令严故宽的头发越发斑白,甚至开始和牙齿一起脱离,而发射红光的眼睛也在布满血丝后,不堪重负的流下了血泪。
可即使是如此,在红光下,浑身布满涓涓血流,似刺猬一样的严故宽还是坚定不移的朝辰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