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及无名的黑牌位,席如年挠了挠头,红了红脸。
他以前也问过,但席安元除了让他别问外,什么也没说。
“阿渊,这牌位我真的不知道是谁的,从我懂事起,这无名的黑牌位就供在香案上。”
席如年说的是事实,他以前的确问过席安元。
但席安元对这个无名的黑牌位,一直讳莫如深。
家中人丁本来也少,席如年能问的人,五根手指可以数过来。
他也问过他奶奶宫南烟,宫南烟说从嫁进席家起,本家的香案上就一直供着无名的黑牌位。
席如年试着问过席苏和卞柔,两人更是不清楚。
他也曾回过席家大宅,想在席宅大宅找到蛛丝蚂迹,终是无所获。
“无名的黑牌,会不会就是那香狐的?之前不是说香狐一直在庇佑本家这一房吗?”
思来想去,晏宁感觉无名牌位是香狐的更有可能!
“大白天灵魂出窍,我还是第一次见,反正这事有些蹊跷。”
封景渊活了千年年,他反正没见过生人的魂魄会在白天离体。
刚才他也特意看了四周,并没有发现阴间使者。
这跟晏华辰魂魄离体的情况不一样……
上次晏华辰魂魄离体,那是因为有阴差锁命。
可是刚才光天化日之下,封景渊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席安元在缓过劲来后,他准备下床去厨房,被宫南烟给拦下了。
“你刚心脏不舒服,你还是躺床上休息会。余下的菜,我来炒便好。”
宫南烟有被吓到!
刚席安元闭眼心脏骤停的样子,现在想来她都还很有些后怕。
“烟儿,你会不会怪我……怪我太过懦弱。”
席安元握着宫南烟的手,满心愧疚。
他知道这些年宫南烟只字不提,片语不怨。
其实心里对意见颇深!
五个子女都着了毒手,用脚趾头想这内鬼也是在自家人里。
“安元,你们夫妻四十余载,你的性格我很清楚。”
“我谁都不怪,只怪老天不长眼,让坏人逍遥法外。”
说不怨是假的!
宫南烟自认自己不是圣人,特别在知道一切的主谋是席安志后,宫南烟更做不到置之事外。
“烟儿,给我些时间,再给他些时间,如果他再作恶,我定会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
宫南烟不禁想在心里发笑。
她嫁给席安元四十多年了,若是席安元一早就大义灭亲,断了席安志的非份之想。
她和席安元生育的四子一女,又怎会遭遇横祸。
“你先躺一回,我去把余下菜炒出来,两个孩子从分家逃出来,想来也饿了。”
席安志是什么样的人,宫南烟比谁都清楚。
每年他们回沙城席家祠堂祭拜,席安志一直阴奉阳违。
席安志这些年从席安元手上,明争暗抢夺下的财产不计其数。
宫南烟心情复杂的关上了房门,她不想让席安元看到她眼中的泪。
席如年质问的话,也刺痛了她的心。
“妈!”
卞柔刚进厨房就见宫南烟发着愣。
只见宫南烟的手被削土豆皮的刀,削了块皮,渗着血珠子也不知道。
她着急的上前抢过宫南烟手中的打皮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