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的妻子是某个世家的嫡次女,这些年来,柳笙笙来过几次京城看弟弟,收到下人的通禀之后,宋夫人立即就让人将她请了进来。
“姐姐你怎么突然来了?早知道我就派人去京城迎你了,快进来快进来。”
“事发突然,没来得及,逢生受了点伤,我带她来京城求医的,逢生,快见过你舅母。”
“舅母好,逢生给舅母请安。”
“好好好,出落的水灵灵的,姐姐你将她教养的真好。”
“说笑了,她性子顽劣的很,逢生的伤还没养好,接下来恐怕要叨扰弟妹一段时日了。”
“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都是一家人,姐姐你想住几日住几日,相公肯定巴不得姐姐你跟逢生多住些时日呢。”
宋宇并未有什么小妾,跟宋夫人育有一子一女,很快也出来跟柳笙笙打了招呼。
这之后,柳笙笙便带着贺逢生在宋府住下了。
宋府很大,假山流水,漂亮又十分有诗意,但逢生在宫中已经开了眼界,因此对宋府的富华并未有多惊讶。
宋宇的女儿宋巧跟贺逢生年纪相仿,是个活泼开朗的性子,很快两人就玩到了一块去,天天同进同出的。
再过几天是乞巧节,京城会有灯会,宋巧想跟贺逢生一块出去玩。
原本柳笙笙勒令贺逢生在府里养伤,不能出门,但宋巧一顿哀求,无奈之下,柳笙笙还是准了。
贺逢生本就是坐不住的性子,闻言高兴的不行,兴致勃勃的准备着乞巧节的游玩。
京城本就繁华,等到乞巧节那日,街上更是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比平日里更加热闹。
自从心学流行,如今的社会风气比起以往开放了不少,不像以往只要一起出行都能被议论。
因此到了乞巧节,街上的男男女女那是成双成对的来来去去。
当然,最多也就并肩而行,没有太过分的举动。
贺逢生就爱热闹,拉着宋巧好一顿逛。
宋巧跟她说起自己的名字:“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宋巧吗?”
“为什么?”
“因为当年爹爹跟娘亲,就是在乞巧节上相遇的,后来生了我,就给我取名叫做宋巧了。”
“哇,原来是这样,听说乞巧节定情的以后会恩爱一生,难怪舅父跟舅母如此恩爱,可惜,我没有爹爹,只有娘亲,不知道何为父母恩爱……”
“你不是说姑母曾经嫁过人吗?我觉得以姑母的性子,她愿意嫁的人一定是喜欢的人!”
“不对,以娘亲的性子,她若真心喜欢,又怎会和离呢?”
这倒把宋巧搞迷糊了:“说的也有道理,可若是不喜欢,又到底为什么嫁呢?”
两人陷入了死循环,纠结好一会,宋巧决定不去想:“算了算了,我们别想了,回去之后我问一问爹爹,指不定他知道原因。”
“好。”
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两人继续在街上游玩起来。
乞巧节人多,街上不时有佩刀的士兵来回巡逻维持秩序。
两人带着一众丫鬟小厮走进一家茶馆的二楼,打算看看楼下的戏曲表演。
才刚坐下,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忽然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姑娘,我家主子想请您到那边坐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