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桃安的租房,冯藤卓先给阿克鲁挂了一个电话,他让阿克鲁尽一切可能,搞到案发当日八点至十点紫夜酒吧到罗地酒吧整条街道的所有相关摄影资料,越多越好,希望能从有关的影像资料里得到一些绑匪的信息。冯藤卓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博克明,他请博克明去紫夜酒吧喝酒。
博克明赶到紫夜酒吧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冯藤卓在酒吧里坐等了将近三十分钟,而他坐的那个位置,正是当日桃安与另三位朋友坐的同一个地方。这是个特别不佳的糟糕位置,头顶安着一只超大的喇叭,一刻不停地播放着巨大得足已震到人心脏紊乱的音乐,难怪他们几个人当天会受不了跑去罗地酒吧,如此震撼效果实难让人消受。博克明在冯藤卓身边坐定,要一杯生啤,口气冷淡地说:“换个地方行吗?吵死人了。”
冯藤卓喝着一杯酒没答,眼神看着前方一排酒架。
“耳朵都快聋了,老大,能不能换地喝?”博克明加大音量,口气里有些火。
冯藤卓还是喝着酒,没答。
“首领。”博克明拍拍冯藤卓肩膀。冯藤卓这才掉转头看向博克明,嘴巴动了动,但博克明却一句话也没听到,但是从冯藤卓略带惊讶的眼神分析,估计首领根本没料到自己已经到达,前面自己说的话八成连个标点符号也没听见,怪不得同他说半天话,也不给个反应。博克明耐着性子,指指头顶的大喇叭,又指指门外头,示意太吵了,出去说。
冯藤卓点头,拿了几张大额的钱给酒保,然后又指酒保身后的门,酒保立刻会意。
待冯藤卓和博克明绕到酒吧后门的弄堂内,酒保早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了。
“这位先生,叫我出来有什么重要的事吗?”酒保明知故问。
冯藤卓笑,他知道只是价钱的问题,没必要绕太多弯,于是直接说:“想问你一些关于前天晚上的情况,当然,不会亏待你。”
酒保心领神会,爽快地说:“你尽管问,我能答则答,不能答也请你不要为难我,我也是混口饭吃。”
“当然。”冯藤卓笑着点头,感觉耳朵还有点疼,刚才的音响刺激太大了,现在还隐约能听见前面酒吧播放的舞曲。“你们酒吧的音乐是不是开得太响了,连这儿也能听见?”
“没办法,一个多月都这样了,我也觉得吵,但有些客人喜欢,觉得够high。”酒保捅捅耳朵:“您才待了多久,我才叫受够了呢。对了,您到底要问我什么事?前天正好是我当班。”
冯藤卓立刻拿出桃安的照片给酒保看:“前天八点至十点,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来你们酒吧喝酒?”
酒保拿过照片,立刻认出桃安,点头肯定道:“见过,桃安是吧,最喜欢坐你刚才的位置,他不怕吵。前天还和他三个朋友来喝酒,后来喝了一半几个人就出去了,后来再没有回来过。“
“当时他喝醉了吗?”
“没有吧,才喝了三瓶啤酒,精神好得很。”酒保对熟悉的客人印象向来很深刻。
冯藤卓又问:“离开是几点?”
“大概九点过一刻吧,具体记不清楚了。”
“那么,当天酒吧里有没有出现过特别陌生的面孔?”冯藤卓问。
酒保仔细想了会才说:“这倒没注意,有也不会多,这里大多熟客多,很少有生面孔的。”
“桃安平日里酒品怎样?”
酒保笑了起来:“还不错,没怎么喝醉过,也不太爱和陌生的客人搭腔,就是和几个朋友喝,他们喝的也不多,都比较适量。”
“好,谢谢了,如果有新情况你再通知我。”冯藤卓将一张联系卡片和一些钱塞给酒保,然后和博克明出了后弄,沿着当日桃安等人的路线往罗地酒吧的方向慢慢走。
博克明手插在口袋里,嘴里叼着一根烟,他听完冯藤卓把事件过程完整复述以后,只轻描淡写地说:“绑架而已。比起别人被绑架,首领一个人胡乱的走也不打通电话回来,令我们担心了整整一天,这才是我们担心的关键。”
“抱歉,忘记了。”冯藤卓停下步子,他们此刻站立的位置是当时面包车停下将桃安劫持的地点,现在四下里一片安静,根本无人行走。冯藤卓站了会,随手拔掉博克明嘴上的烟,惹来博克明的不满,冯藤卓笑道:“你最近抽得太凶了。”
“抱歉,忘记了。”冯藤卓停下步子,他们此刻站立的位置是当时面包车停下将桃安劫持的地点,现在四下里一片安静,根本无人行走。冯藤卓站了会,随手拔掉博克明嘴上的烟,惹来博克明的不满,冯藤卓笑道:“你最近抽得太凶了。”
“今天只抽了这一根。”博克明不爽道:“你觉得站在这里能找到绑匪吗?”
冯藤卓笑:“难不成他们来绑架我?”
“下次一个人半夜到这种荒僻的地方来,记得带上我们,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这是大原则。”博克明在他身后冷冷说。
冯藤卓点头,看着昏暗的街道,一半路灯都坏了也没有人来打理。“这条街原来很热闹,名气很响,酒吧林立,一间挨着一间,可惜现在不行了,做不过风行广场的酒吧街,大部分客人都喜欢去风行广场的酒吧饮酒狂欢,这里生意日益清淡,如今也只剩一、二家老店留守,其它早已搬迁。”
“没喝过这的酒,今天是第一次,果然很冷落。”博克明踢一只瓶子到对马路的安全岛上,瓶子砸到树上,摔了个粉碎。“这街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已经败落就不必假装在意了。”冯藤卓笑笑继续走。
“桃安的契约你有头绪了吗?”博克明问。
“没有。”冯藤卓转到另外一条街,再往前走就是罗地酒吧了。
“我能做什么?”博克明问。
“替我找朦雨街的水。”冯藤卓说:“我抽不出时间去,你替我拿来吧。”
“你确认‘指道图’能画出精准的地图吗?”博克明问:“还有,你只找到落单,双绚还未有着落。”
“没关系,双绚会自己出现的,我只要一张清晰的地图就足够了。”冯藤卓自信道。
“既然如此我去找朦雨街的水,但是你的安全必须有人随行。”
“知道啦,我带着费就是了。”冯藤卓顽劣地笑,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坦诚道:“朦雨街的水并不难取,问题是季节不对,因为现在是冬季,雨水储量不充足,所以需要你首在那里,直到下雨为止。这原来是可以找其他人做的,但是从富回乡回来以后,每个人都接了一大堆契约需要完成,你正好有个契约空白,所以只能由你待劳,委屈你了。”
“知道啦,我带着费就是了。”冯藤卓顽劣地笑,突然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坦诚道:“朦雨街的水并不难取,问题是季节不对,因为现在是冬季,雨水储量不充足,所以需要你首在那里,直到下雨为止。这原来是可以找其他人做的,但是从富回乡回来以后,每个人都接了一大堆契约需要完成,你正好有个契约空白,所以只能由你待劳,委屈你了。”
“你下命令就好,不必说这些。”博克明表情冷淡,但心理并不介意。
“去罗地喝一杯,刚才都没喝到什么酒。”冯藤卓看着已经在不远处的罗地酒吧,向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