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那别动,别进来。”
娘抱着石天辰,喊住腿即将迈进厢房的寒漠,寒漠急忙收回腿,眼巴巴望着娘,啥意思?我有毒?
石天辰看着寒漠拍起小肉手,哈哈大笑,又抱住他奶奶的脖子,在他奶奶的脸上一阵乱啃,像在跟他爸爸炫耀。
“站那让风吹吹,一身酒气,你是想熏倒我孙子吗?”
寒漠低下头抬起两边肩膀闻闻,没呀,这不是挺香的么,酒香味。
没办法,失宠的人都是这待遇,习惯就好,寒漠张开嘴,伸开胳膊迎着风吹了起来。
好一会儿,娘才让他进去,还让他坐的远远的。
“你二伯来电话说,他们邕州部近段时间有点怪怪的,他又不知道哪儿怪,让你去帮他看看,你反正在家也是影响我孙子,快带着那帮酒鬼去外面喝去。”
“娘,不能亲一下么?”
“去去去,现在是我孙子的,辰儿,来亲亲奶奶。”
“幕嘛…”
石天辰亲完他奶奶还斜着眼睛望望他爸爸,想跟我争宠,快走吧你。
小王八蛋,我等你睡着,我捏你的小鸡,我掐你的屁股,我打,打噢哦…
寒漠低着头,心里骂骂咧咧的走出厢房,双手还不停挥动着,打,打…
“呦呵,这么厉害的吗?想打我儿子?”
“哎呦,哎呦,老婆大人误会,误会…”
小五子上来拎起寒漠的耳朵拖进卧室里间的浴池,宋苏莫辛已经在浴池里等着,出门前的必修课,必须干净,彻底的干干净净,干净的彻彻底底。
邕州也非常干净,无比的干净。
邕州距离南国比到桂州还近,但还算不上是边境城市。
春季的邕州气温适宜,空气清新,花香飘溢,邕州的天,蓝得有点不太像话,万里无云,这不是偶尔,不蓝才是偶尔,这也不算什么,华国比这更蓝的都有。
邕州被蜿蜒的邕江一穿而过,据说邕江里的鱼出奇的多,邕州几乎被山包围,倚山而建,山青水秀,但这些也不算什么,匀园的风景就是独一无二。
最能让人赞不绝口的,是邕州的干净,据说邕州道路实行“以克论净”的作业标准,只要是公交车可以到达的地方,地面上绝对不会出现垃圾,即便是落叶也会被很及时的清扫掉,整座城市就是一个很大的绿化公园。
也许是邕州得天独厚的环境,较湿润,温度宜人亦宜植,睁开眼睛随处都是绿植,一年四季都是绿色如荫,繁花似锦,不愧是“绿城”。
环境保护的好,当然离不开人,在邕州,不光是环卫工人,连每个邕州的人都会主动弯腰去捡地上的垃圾,这就是好的习惯,旅客会惊讶,邕州人只认为这很正常,邕州人的精神绝对值得学习。
“这城市跟我的人一样干净啊!”
站在邕州城中身体空荡的寒漠一阵感慨。
寒漠和小队下飞机后,到城里逛了一圈,反正又不是来执行任务的,走亲戚而已,邕州总部在一个叫金岭的地方,邕州西北方向,来接的话最多绕点路,机场在东南。
二伯云傲天,视频里见过几回,这回是见着真人了,看来二伯不太上像,要比视频里帅气一些,他只比老爹小二岁,也快五十。
二伯浓眉大眼,高挺的鼻梁,黝黑的脸庞爬满劳累的风霜,看上去比爹还苍老一些,胡须都许多花白,虽然刮过,但那些孜孜不倦,奋力生长的根又冒出些许,能让人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那双乌黑的眼眸无比深邃,让人一眼看不见底,衬托着棱角分明的脸庞,锐利冷峻,四肢健壮,肩膀宽阔,身材高大,像根铁柱似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座铁塔。
双手青筋隆结,粗壮有力,二伯是位外家的高手,这是寒漠知道的,那技能必须弄来。
刚见面,小队脑子里顿时多出些技能,全是手活,是寒漠给他们的奖励,云傲天的绝技,小队不由的全看向云傲天的双手。
“呵呵,臭小子,发什么傻呢,二伯又不是女人。”
云傲天过来双手抓住寒漠的肩膀,比寒漠还高出不少,寒漠立即拍起马屁:
“哎呀,二伯,因为你不是女人,是帅哥,我才要好好欣赏的嘛,女人我还不愿意看呢。”
云傲天单手揽着寒漠,边往总部走,边说道:
“少来,你的名声很臭,你自己不知道吗?看见美女走不动路,说的就是你吧!”
“对对对!”
“是是是!”
“臭名昭着。”
“浑不自知。”
“云部长说的太好了!”
“云部长放心,我们会盯死他的。”
云傲天的评价得到小队六人的一致认可,纷纷应和,寒漠顿时一副狼狈的窘迫样,还不忘辩解一番。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呀,纯属欣赏,欣赏而已,嘿嘿!”
“不要脸!”
这是小队异口同声给他的答复。
无所谓,习惯了,脸要来干嘛,不照镜子永远看不见,哥,不在乎。
云傲天带着寒漠来到总部大厅,很大,像个训练场似的,云傲天伸手介绍:
“这里既是点兵场,又是会议场,关键时候还是庆功场,是不是很有特色?”
寒漠没在意这些,来了好歹要查看一下什么情况,市里干净,这里太远没看到,感知一开心惊肉跳,这可是个总部呀。
“二伯,将你们所有的人喊这里来,立刻,马上!”
寒漠同时给小队一个眼神,准备开工,谭肃风和秦琪迅速站到寒漠身边,贺君杰和唐满把住门口,金非,欧阳平在厅中各占据个位置,一切准备就绪,非常快,主要这么多年下来,谁眨眨眼睛其他人就能猜到个大概。
他们自己习以为常,不代表别人能接受,云傲天就被吓一跳,我这总部难道有问题?那我能活着岂不是意外中的惊喜?真的还是假的?这侄子不信也得信四妹,查查也好。
云傲天在将信将疑中发出集合的命令后,就在大厅开始等,望望寒漠,挺严肃,这心里更有些紧张。
寒漠一直在感知,黑点不是太黑,已经靠近,他背对着大厅,命令已经发出,必须等人到齐。
对于云傲天来说,这一刻钟的时间煎熬得像过去几十年,这是他的老巢,内部有问题,整个部的建制都有可能被撤销,这将是何等的耻辱。